白沁混跡于各個酒吧,賣唱賣跳,能掙錢的方式無非就是那幾種,她接過的客人也形色各異,有十七八歲的年輕小伙,二十多歲的職場青年,更多的是四五十歲的小中型企業的老板。
就因為她那張清純誘惑的臉蛋,沖著她去這酒吧的人都多了不少。
除了第一次,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臟。
決定接客的前一天,她找到了蔣濤家里,蔣濤在自己門外看到白沁時,吃驚的樣子讓她差點笑出了聲。
“你來做什么?”
男人的清潤讓白沁的心微微發熱,她直接地發問,“你要我嗎?”
蔣濤詫異過后,只覺得她荒唐無比,他從沒想過自己當初一時好意,會讓她纏上他,以至于自己也陷入一個這樣難堪的境地。
早知道她是這樣的女人,他絕不會在那天出手幫她。
白沁哪里會管他的拒絕,一把擁了上去,嘴里念念叨叨著些什么話,神情執拗中有些瘋魔。
她的唇也貼了過來,蔣濤卻像觸了電一樣,一把就把她推開,他動作太大,不小心把不設防的白沁推倒在了地上。
他有些心慌,然后口不擇言地說了一句“我不可能喜歡上你這樣的女孩兒,我希望你能有點尊嚴,也給別人留點尊嚴,不是什么樣的人我都會喜歡的,尤其是你”。
算不得太狠的話,卻把白沁的心扎得鮮血淋漓。
無論她怎么表白心跡,無論她對他好或不好,他通通不在意,他的眼里,大概只容得下那個叫容暮的女子。
恨意就是在那個時候萌生的。
一直到后來,蔣濤大四的時候生了重病,白沁一直關注著他。知道他生病,她勸了很多次,他每次都冷著臉說不關她的事。他住院后,她知道他家已經負擔不起,他的爸媽也在商量著放棄治療,是她拿出自己當時所有的積蓄,執意要他繼續醫治下去,即使她知道這些錢只是杯水車薪,她甘之如飴,只希望他能活久一點。
過了小半年,她終于進軍了模特界,有了挺好的收入,生活也越來越好,雖然依舊會接觸到那些黑暗骯臟的事,可她已經覺得沒有什么了。
她不臟,她只是想賺錢。
等到了蔣濤爸媽終于挨不住、舍棄他的時候,她東拼西湊地造了這個地方,為了讓他能安穩地度過余下的時光。
這棟洋樓完工之后,她強硬地把他接了過來。她是想陪在他身邊的,可面對他一日日的咒罵和反抗,她只能請了人來照顧他,自己則回到了那個圈子,繼續著自己的事業。
離開了一個多月,他從來沒有跟她主動聯系過。她再沒臉沒皮也是一個女人,她受不了他三番五次的譏諷和嫌棄。
那天他突然給她打電話,她都懷疑自己看錯了。
聽到他溫柔的聲音時,她差點喜極而泣,嘟嘟囔囔半天后,她的心卻冷了下來。
他說,他想見容暮。
他想見見那個他臨死都還在喜歡的女人。
他說,如果他現在就死去,那么,容暮就真的成了他這輩子最后愛過的女人。
白沁無疑是憤怒的,可憤怒之余,無力和絕望的感覺也愈發深刻起來,他想的還是別人,不是一直愛著他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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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澈l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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