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應朝寒的眼睛深邃得發黑,亮起來的瞬間,像一只餓了良久的狼,對他手中的獵物,只剩下了志在必得。
“我認錯,應朝寒!真的!“
她不該惹他生氣。
容暮一只手張開,試圖阻擋隨時會撲上來的他,努力地裝可憐博同情。
“你看我的腳,都受傷了,我們能不能……“
“晚了!“
他毫不猶豫地撲了上去,抓住她另一只沒受傷的腳,把她拽進他懷里。
“應朝寒,你別過分……“
容暮的腳不停地蹬動,手也到處揮舞,妄圖躲開他。
“讓你別亂動,不然吃虧的可是你自己?!?p> 應朝寒笑著警告她,聲音嘶啞磁性。
“……“
看著她紅潤的臉,他沒給她時間,一只手拉過身下的薄被,蓋在兩人的身上。
窗戶不知何時打開的,陽光灑在地板上,熱辣滾燙。
容暮這次連罵他的心都沒了,折騰了一個下午,她愣是眼睜睜看著太陽落到海平面,惱得她氣都快喘不上來了。
到了天灰灰亮,應朝寒才把她抱起,慢騰騰地走進了浴室。
躺在溫熱的水里,容暮身上出的汗終于被洗凈,她費力地睜開眼,看見精神奕奕的某人,頭一次對自己是個女人這件事感到很煩躁。
在浴室呆了好久,容暮才被洗得勉勉強強,然后抱了出來。
她乖巧順從的樣子,讓他什么脾氣都沒了。
如果容暮還看得見他此時的表情,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一巴掌呼他臉上。
凌晨時分。
容暮是被餓醒的。
如果沒記錯的話,她午飯吃了兩口,晚飯也錯過了時間,導致胃里空空如也。
她全身酸痛,露在被子外面的皮膚沒有一處是好的。
應朝寒不在。
她勉勉強強坐起身來,看見旁邊的襯衣,艱難地把它穿在身上。
她連抬手的勁都快沒了。
等到基本穿得規整,她醞釀著勇氣,下床找些吃的。
這么累,她嚴重懷疑她是被餓的。
時鐘穩穩地指向十二點。
容暮縮著身子,抬了抬酸軟的大腿,差點讓她栽下床。
與她滿身的慘狀相比,她受傷的腳踝倒是被包得很好,看不出一絲凌亂的痕跡。
容暮穩住身形,用左腳點了點地。
還好,不是很疼。
她稍微換了一下動作,才踩著步子,一瘸一拐地摸索著下樓去。
一路還算暢通。
到了廚房打開了冰箱,她松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她一早看到的那樣。
容暮端出一塊三角的黑森林蛋糕,上面撒著巧克力碎末,點綴了點點白色奶油,顯得很可口。
側門上有一排牛奶,容暮拿了一瓶,打開了餐廳里的水晶壁燈,在椅子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開始填起空空如也的肚子。
離開家幾天了,應朝寒也沒提她能不能聯系家里的事,也不知道爸爸怎么樣了?
容暮斂著眉,拿著勺子戳了一下蛋糕,張開嘴嘗著。
“味道還不錯……“
容暮低著聲說了一句,沒一會兒就把蛋糕吃完了。
勉強墊了下胃,不再是餓得忍不住后,容暮捏著牛奶瓶子,瘸著往樓上走去。
看著電腦屏幕上傳過來的文件,應朝寒摸過煙盒,抽出一支煙點燃。
長夜漫漫,過來這兩夜,他都沒怎么休息。
略顯疲憊地捏了捏鼻梁,周圍煙霧繚繞,讓他有些煩心。
屏幕上跳出警告信息,他隨意地點開某間房的監控,某人就像只睡不醒的兔子,搖搖晃晃地下床,一個踟躕,差點摔倒在地。
他抽了一口煙,心情突然沒有那么煩躁了。
看著容暮提著受傷的那只腳,跳著出了房間,脫離這間房的監控范圍。
明明還有文件沒批,他倒是有閑心看起整棟別墅的監控來。
一排排小窗口打開,容暮穿著他襯衣的身影走過走廊,小心翼翼地扶著樓梯下樓,目的很明確。
應朝寒張嘴咬住煙頭,點開餐廳的監控。
果然,某人進了廚房,沒一會兒就端著小碟子的蛋糕和牛奶出來,一只腳踩在椅子上,受傷的腳吊著,吃得好不痛快。
他輕笑出聲,食指在在桌上磕著,敲出了很小的聲響。
看來真是把她餓慘了。
應朝寒突然想看她被逮了現行的樣子,不知道會是什么反應。
正要站起身,屏幕上就彈過來一個視頻電話。
看見來人,應朝寒剛有的笑容就卸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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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澈leo
emmm...專治獨裁又沒人性的爹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