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承笙被關(guān),小瑤自從那日后沒敢再出現(xiàn)在葉府,平靜了幾日終于應(yīng)來了葉軒的壽辰。
那日早上蕭月起的格外早,梳洗完還要準(zhǔn)備一系列的事情,這些勞心事后來一直都是眉嬤嬤負(fù)責(zé),可這次她卻執(zhí)意要親自去準(zhǔn)備。
梳妝臺前,蕭月默然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出神之際,一個溫暖的氣息出現(xiàn)在了身后。
“這些瑣事都應(yīng)該交給下人的,況且夫人平日里已經(jīng)夠累倦的。”
“為將軍,月兒不覺辛苦。”
蕭月眉眼含笑,她看著鏡中那個男人,她想就這么一直看著他,即便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她也不舍移開,這是她第一次有了貪婪的心,也是第一次表露出了自己的貪婪,這可是陪著自己過了幾十年的男人,一向端莊得體的她顧不得那么多了,就讓她一直這樣看著他吧。
葉軒心下感動,看著自己深愛了半輩子的女人,他覺得自己是幸運(yùn)的,她與他榮辱與共,同甘共苦數(shù)十載,攜手并進(jìn),年少到中年的情深令他很是動容,能娶她為妻,是他一輩子的驕傲。
他附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你知道為什么我要大辦壽辰嗎?”
蕭月不解的看著他,只聽他語氣溫和的說道:“今日是我們認(rèn)識的三十周年。”
蕭月詫異,詫異他細(xì)心的計算著他們認(rèn)識的時間,她感動于心,眼眶有些發(fā)酸。
“將軍,今日你替我梳發(fā)如何?”
葉軒奇怪,“今日是我過壽辰,本是月兒給我梳發(fā),為何反倒成了我給月兒梳發(fā)?”
這倒讓他想到了年少,她總是這么無理,每每他都會感到很是無奈,她的性子本是活潑,成親后慢慢的就像變了一個人,如今再次露出曾經(jīng)的模樣讓他既開心又對她愧疚不已。
到底是因為他。
蕭月由著他為自己仔細(xì)的梳著發(fā),有一瞬竟然有了恍惚,仿佛回到了年少,那時,她總纏著他為自己梳發(fā)。
葉軒夫婦早早的去門口迎了賓客,葉錦懿閑著無聊,又不想太拘謹(jǐn),一人爬到了房頂之上,來的賓客衣冠楚楚,非富即貴,一個一個攜妻帶子,面對葉軒夫婦時臉上毫不掩飾那份殷勤獻(xiàn)媚。
葉錦懿更在意的是他們的帶來的壽禮,他們倒是毫不吝嗇,成群的箱子抬了進(jìn)來,不過就是些俗物,金銀珠寶…沒有任何心意。
她頓覺無趣,只見這時來了兩個精致軟轎,馬車的簾子上嵌著一個“沈”字,馬車還未停下,后面的那輛馬車內(nèi)便跳出了一個少年,他黑眉似遠(yuǎn)山峰巒,微微一動便隱隱的透出了一抹肆意,那雙如浩瀚無垠的星空瞳孔里閃著璀璨的光芒,從她醒來后他的精氣神也提了上來,臉型也比那幾天順眼了很多,也恢復(fù)了那適宜的身材,一身藍(lán)色錦服趁著他那風(fēng)流氣質(zhì),說不清的動人昳麗。
不知為何他突然抬了頭,來不及躲閃的葉錦懿直直對上了那雙眸,沈文斥責(zé)他跳下馬車不合規(guī)矩,而那少年卻抬著眸笑的越發(fā)肆意,他隨性的很,接過隨從的禮盒后便與沈文夫婦同著去與葉軒夫婦打了招呼。
葉錦懿不自在的快步走了下去,下來之后準(zhǔn)備跑,一個藍(lán)色錦袍的少年便剛好擋在了前面。
“怎么,見到我就跑?”
“哪有,我就是突然想到一個要緊的事急需我過去一趟。”
沈蘊(yùn)宜毫不留情的拆穿她,“什么要緊的事需要你處理呀?”
看著他那副賤兮兮的樣子,葉錦懿氣打不一出來,隨后目光又看向他手里抱著的精致禮盒,剛一伸手便被那人藏在了身后。
“好奇嗎?”
葉錦懿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哈哈大笑,“給我爹送禮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金銀珠寶奇異珍玉我什么沒見過,還好奇你那破東西。”
說著說著便露出了對那禮品不屑一顧的眼神。
賓客陸續(xù)到場,所幸葉府的前院極為寬敞,桌椅早已布置妥當(dāng),位置有序,葉錦懿等到蘇寧浣來后才去找自己的位置,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旁邊是君濯銘,她與他有著很深的過節(jié),更不喜與他同座,所以在賓客位置與蘇寧浣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就坐下了,倒也無妨,標(biāo)名只是為了確認(rèn)每個人都有坐,除了比較重要的主位,其他倒也不用固定。
今日皇上皇后也會來,最前面最高的玉座是為皇帝皇后所設(shè),葉錦懿看著那玉座偷偷的咂了舌,不愧是最尊貴的人,連座位都是最好的,她與蘇寧浣還為此感嘆了一番。
正愈聊愈歡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在葉錦懿另一旁坐了下來,葉錦懿訝然,好心勸道:“恪慶王您的座位在那!”
君濯銘眸色平平,幽幽的吐出一句,“可本王怎么聽說本王的旁邊是葉大小姐呢!”
“額…”
葉錦懿被他這腦回路給整得竟無言以對了,她心里暗暗罵道:怎么這么死心眼,他的座位旁邊是她,他就非要挨著她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