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浣剛用手觸到臉蛋,刺痛感驟然襲來,她縮回了手,低咒道:“這女孩下手還真是狠!”
孫妤見蘇寧浣要走,她連忙攔住了她,隨后從袖口里拿出一個創傷藥,她柔柔的開口,“葉小姐若是沖撞了蘇小姐千萬別往心里去,她就是那個性子。”
外人聽了絕對是百分之百的好心,而蘇寧浣則不這么認為,她深深地打量了一番孫妤,只見她直接把藥膏扔了回去,“你很討厭葉家大小姐吧?”
話罷,就徑直離開了。
蘇寧浣走后一陣輕笑瞬間響了起來,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孫妤聽的依然刺耳,她握緊了拳頭。
自從那次以后那個蘇寧浣不但沒收斂,反而變本加厲,以至于每天都會跟葉錦懿打上一架,太傅每天都會氣的吹胡子瞪眼,葉錦懿基本上是跟國子監的凳子無緣,都是在后面站著度過每一節課。
這天,葉錦懿出學堂后依然被氣的不輕,一路上沒有說一句話,
趙正宇像往常一樣為葉錦懿涂抹著藥膏,看到她這樣,又想到在學校他攔都攔不住的場景時,他既心疼又生氣,“我都說了多少遍不要打架,你怎么就不聽呢?”
葉錦懿“嘶”了一聲,嗔道:“輕點正宇哥。”
葉承澤也心疼不已,想到這些傷出自誰手,他就怒不可遏,“這也不怪錦懿,都怪那個蘇寧浣,如果她再挑釁錦懿,下次我就不攔錦懿,也跟著錦懿一起打了!”
趙正宇斥了一聲跟著添亂的話,葉承澤沒再說話。
葉錦懿似是想到了什么,瞬間來了興致,“好久沒聽你唱戲了,今天我要跟你一起去梨清苑。”
看著葉錦懿這個樣子了都不老實,趙正宇無奈,“好,小祖宗,你想去哪就去哪。”
梨清苑依然熱鬧非常,葉錦懿兄妹倆坐在觀眾席上等待著趙正宇的演出。
與此同時,離他們不遠處坐著一個男人,他劍宇黑眸,高挺的鼻梁立體感十足,棱角分明的側臉透出了層層的寒冷。
葉錦懿一眼就認出了他,“五哥,那不是小舅哥嗎。”
這才沒幾天,他那傷口肯定還沒好,聽說二皇子吃喝玩樂樣樣精通,只是都這樣了還不忘來娛樂,該說他什么呢,敬業?
葉承澤順著葉錦懿指的地方看了過去,想起前些天在府里大嫂怒斥君濯銘的場景,他忍不住笑了出來,“你說咱們把此事告訴大嫂,大嫂會不會一氣之下打斷他的腿?”
葉錦懿迅速領會了他的意思,前些天大嫂不知從哪聽說二皇子成天吃喝玩樂樣樣精通,不對,這事都在北昭府傳遍了,就連府里的丫鬟也會議論一嘴,大嫂自然也是意外的聽到了丫鬟的議論,什么風月場所二皇子都跟進自己家門似的,大嫂當即叫來了君濯銘,一頓怒斥,主要是怒其不爭,君濯銘當時保證的好好的,可到底還是沒改了。
“這算什么呀,我看等下次他去更風月一點的場所我們再跟大嫂說,這樣大嫂能好好教訓他一頓!”
葉承澤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還是你壞!”
玉石之聲隨著那輕盈的步子緩緩而出,那層層的戲裝緊緊將他包圍。
一舉一動輕巧而柔軟,一顰一笑又是那么的恰到好處,不管言語還是動作都與角色重疊在了一起,好似他們倆就是一人,眉目間含情脈脈,讓人一眼看了便留在了心尖,那雙潤眸清澈透亮,沒有一絲一毫雜物,仿佛是世間珍貴的靈珠一般。
任誰能想到那層層戲裝所包圍的底下卻是一張帶著書生卷意的臉蛋。
正在葉錦懿看的入迷,一股濃烈的酒臭味隨著空氣飄了過來,她難聞的捂住了鼻子,就連熟睡的葉承澤都被熏了起來。
是一個肥胖的年輕男人,他身穿錦衣華服,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前面,在前面眾多癡迷的女孩中巡視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其中的一個長相嬌麗的女孩身上,他一把拉起了女孩,要帶走女孩,女孩見來的人,臉上的厭惡越發的濃重,她甩開了男人的手。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簡直就跟趙正宇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拿什么跟他比!”
男人怒了,“阿花你說什么,老子比不過一個戲子?”
女孩看了他一會,冷嗤了一聲,“你配嗎?”
說完之后就離開了。
男人看著女孩的背影,渾濁的眸子卒了毒一般,他跌跌撞撞的打碎了周圍的盆栽,指著臺上的男人罵道:“你特么就是一個卑賤的戲子,有什么資格跟我比?”
“你們如此下賤的在這擺弄風姿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給你錢。”
說著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沓錢,朝著趙正宇扔了過去。
前面的女孩見有人如此侮辱她們心中的偶像,氣不過欲上前阻止他,但都被他狠狠的推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