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早起的鳥兒吱吱咋咋地歡唱。
方銳朦朦朧朧醒來,摸著疼痛的腦袋,拍了幾好下,感覺斷片了。
打量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在酒店的房間里,陳麗坐在一旁笑瞇瞇地盯著他。
慢慢想起昨晚的事,方銳猛地彈起身來,問道:“麗姐,我怎么在這,閻嶶呢?
陳麗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唉,真是沒良心,醒來就只會想著老婆嗎?姐可是守護了你一個晚上呢!”
“不行,我要去找她!”方銳急了,心中更有股愧疚,恨自己大意中招,都大白天了,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她在隔壁房間,好著呢!你該不會是想做早操吧!”陳麗調(diào)侃道:“我可告訴你,她娘也在,哦,好像還有個同學什么的,你難道想三個一起來?”
方銳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閻嶶沒事,他也安心下來。
“到底是怎么回事?”方銳走回床邊坐好問道,他的記憶還停留山上。
陳麗便將她來到海都酒店的情況說了一遍,完了補充道:“你怎么會那么大意,不像你往常的冷靜,看來關心則亂,姐沒說錯吧,你動心了啊!”
話語中有種酸溜溜的味道,為了這個老婆方銳可是拼了命,若不是她剛好趕來,恐怕事情將難以想像的糟。
方銳呆愣地低下頭,其實連他自己也分不清這種感覺,只知道要保護好閻嶶,可當知道她出事那一刻,心中有股憤怒和焦急,已經(jīng)超出了保護的范疇,難道真的動情了?
“當你在乎她的感受時,就出問題了,就好像姐看了你一個晚上沒下手,就是怕你沒感受,那是一個道理啊!”陳麗感嘆道。
方銳一拍腦門,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咯咯...”陳麗笑得前撲后仰,旋即問道:“你臉上的傷痕,該不會是硬上弓,被閻嶶抓傷的吧!咯咯...”
方銳想起還真是對貝娜用強了,頓時有些不自然,叉開話題問道:“你怎么確定就是海都酒店而不是白云?”
“直覺啊!”陳麗想都不想回道,看到方銳無語的樣子,她竟然少有的沒笑出聲,情緒有些低落地嘀咕道:“狡兔三窟,他以前也用過這招!”
方銳知道,那個他就是指馮寶剛,忍不住嘆了口氣,抱著這么好的女人,還去外面玩,真是活該被追殺。
安慰一句道:“抱歉,他活該!”
“沒事,我早就忘了!”陳麗很快又恢復巧笑的模樣。
方銳倒了兩杯水,一杯遞給陳麗,另一杯一口喝光,醒醒神。
看到陳麗精神明顯疲憊,方銳歉意道:“麗姐,這次謝謝你了,你先回去補個覺吧!”
“唉,姐才排第二位,現(xiàn)在才想起姐的累,命苦啊!”陳麗哀天怨地地站了起來,提醒道:“那三個膿包,姐給你打包了,竟然敢打傷我的小弟弟,姐已經(jīng)幫你出了口惡氣,萬健現(xiàn)在看管著呢,怎么處理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罷,扭著腰姿離開了,邊走還忘喃喃道:“哎…多可惜的機會啊,這么好的小鮮肉,姐怎么就是下不了手...”
方銳聽著很無語,但很快目光一凝,換了一副陰沉的臉,走進隔壁萬健所在的房間。
房間里,萬健雙手抱胸坐在床上,地上跪著湯諸和黃容光父子。
一見方銳,萬健幾乎是彈了起來,走向方銳道:“銳哥,對不起,我...”
沒好意思說下去,低下腦袋,就等著方銳發(fā)落。
“算是將功補過,沒有下次!”方銳淡淡道。
若不是萬健,恐怕陳麗也不好處理。
眼光掃視跪著的三人,全被脫光光,渾身鞭痕觸目驚心,才知道陳麗口中的出惡氣是多么的狠,總算想起來,陳麗以前也是一姐啊!
沒理會他們,帶著萬健走出房間,關好門。
門才剛關上,里面就吵翻了天。
“王八蛋,你們兩父子害得我夠慘了,納命來!”湯諸早已撐著一肚子的火,萬健看著,他不敢發(fā)作,現(xiàn)在人離開了,他當先發(fā)難一拳就砸在黃光腦袋。
他恨自己怎么那么笨,竟然將黃光當成“老板”了,簡直錯得一塌糊涂,若是稍微聰明點,先試探一下萬健,也不至于今天來到這里被殃及池魚,還吃力不討好,現(xiàn)在竟然被當成黃光的幫兇,他恨啊!
世間最蠢的事莫過于此!
黃光被砸得腦袋嗡嗡作響,他怕的要死,但是不怕湯諸,反而恨他壞了好事,若不是他的出現(xiàn),早就將人搬上客房,怎么會被人發(fā)現(xiàn)?
當即拿起一張凳子砸向湯諸:“你個混蛋,要不是你,我怎么會搞成這樣!”
黃容光見兒子被揍,也管不了那么多,沖上前跟湯諸拼命,罵道:“你這頭肥豬,是不是想造反了,他是你老板,你敢打他,看我不打死你。”
“屁的老板,我告訴你,你們家要完蛋了,竟然敢對老板的女人下手,活膩了你們!”湯諸被凳子砸中肩膀,操起另一張椅子一下子將黃容光的腦袋敲開了花。
不是黃容光不想躲,而是他聽到湯諸的話愣了。
不是老板?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敢打我老爸,你才活膩了!”黃光還活在他的王八之氣下,沖過去跟湯諸拼命。
一時間,三人扭打成一團,一聲聲凄厲的慘嚎傳出,讓人為之發(fā)顫。
房間外面,方銳置若罔聞,看著低下頭的萬健,問道:“說吧,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能讓萬健冒險將人調(diào)走的,想來也不是小事。
“范農(nóng)最近經(jīng)常來萬都會挑事,打砸了不少東西,我查出竟然是內(nèi)部有人出賣我們,派人去抓他們時,沒想到中了范農(nóng)的圈套,有十幾個弟兄被抓了,我?guī)巳ゾ龋牵掇r(nóng)不知道在哪里請了個高手,叫牛皮,很能打,我...”萬健慚愧道。
方銳瞇眼盯著萬健,好一會才道:“人被困在哪里?”
顯然,閻嶶出事的時候,萬健正在救人,最終因為方銳的事而放棄。
“還沒查到!”萬健道。
“查到之后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的!”萬健回應,只是方銳明顯看到他有些竊喜。
這家伙還是喜形于色,還不夠穩(wěn)重啊!
方銳嘆氣,提醒道:“不忠者,逐利也,欲忠者,拳勢也!大廈將傾,因為沒有中流砥柱,老鼠被捕,因為貪心十足,馮寶剛就是個例子!”
“是!”萬健知道自己的想法被方銳識破,臉色刷地變白,小心翼翼地瞄了方銳一眼,立馬又低下頭去。
方銳敲打一翻就算了,又不是教兒子,以后如何全靠他的造化了。
聽到房間里傳出的聲音越來越小,便打開房門。
只見三人渾身是傷,累得坐在一邊呼呼喘氣。湯諸傷得最慘,畢竟是二打一,他之前還受了傷。
這是方銳有意為之,將他們關在一起籠里斗,懶得臟了自己的手。
若不是湯諸這蠢貨亂認親致使黃光色心膨脹,也不會有閻嶶遇險的事情發(fā)生,該打。
至于黃容光,反正是黃光老爸,子不教父之過,該打。
黃光?在方銳看來,簡直該死。
“哼!”方銳冷哼一聲,示意萬健帶走湯諸。
臨走前,萬健想起一件事,說道:“湯諸昨晚吐了一灘黑水,然后他的臉也沒那么黑了!”
一聽這話,方銳打量一下湯諸,果然發(fā)現(xiàn)他恢復了被魔玉折磨前的臉色,皺了皺眉,他讀懂萬健的意思,去湯諸家懲罰他時,萬健是看到的,他應該也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估計是魔玉懲罰人,有時間限制。
“嗯,我知道了!”淡淡地回了句。
萬健很識趣,帶著湯諸就離開了。
方銳從褲袋里掏出魔玉,一步步走向黃光。
“你,你這廢物,你想干什么,信不信,信不信我...”黃光又羞又氣又怕,本想說些什么話來嚇唬方銳,小弟弟就是不爭氣,一泡黃水嘩啦啦地漏了出來。
領教過方銳的兇悍,他現(xiàn)在腿軟得慌!
“我信!”方銳眼神充滿戲謔,走到黃光面前,冷冷道:“既然你這么喜歡玩弄女人,那我也讓你感受一下,被人玩弄滋味。”
說罷,正準備一腳踢向他胯下。
“不要,是閻迪教我這么做的,你要找就找他報仇,還有是你丈母娘得罪了他,之前閻雄被人追債,也是他指使的,我,我說了,求你放過我吧,放過我...”黃光一次性將閻迪給抖了出來。
“閻迪?”方銳雙目一凝,神色冷冽道:“我沒去找你,你這‘索特’就急不可耐地跳出來了?”
說罷毫不猶豫地一腳踢了出去,閻迪是謀劃者,但在方銳看來,最大罪就是實施者,死了活該。
黃光痛得喊聲震天,雙手抱著下面在地上滾個不停。
方銳一把按住他腦袋,將魔玉遞到他眼前:“就讓你做一頭母豬,一頭發(fā)情的母豬!”
“啊,鬼啊…”當黃光的眼睛注視魔玉的那一瞬,他的瞳孔猛然放大,整張臉因為受了極度驚恐而變得扭曲起來。
“不要,不要過來…”手腳亂舞,胡亂掙扎著向后退去。
“兒子,兒子你怎么樣了?”黃容光大駭,爬到黃光身邊拼命搖他,想搖醒他。
在外人看來,黃光的臉色明顯暗淡下去,就像是被什么弄丟了魂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竟然連下面的痛都忘了,不停揮動手腳,像要阻止什么兇靈靠近。
見狀,方銳皺了皺眉,怎么沒反應?
能道是愿望太邪惡了?
還是用腳過猛了?不好使?
“你到底對我兒子做了什么,快停下!”黃容光氣極,大喝一聲就撲向方銳。
方銳沒想到黃容光會突然暴發(fā),措不及防下,被他抱住了腰。
也正在這時,房門出現(xiàn)三道身影,閻嶶,貝娜和陳蘭。
原來是閻嶶醒了過來,三人聽到這邊的怪叫聲,來看個究竟。
“啊!”當看到房里情況時,閻嶶和貝娜捂著眼睛轉(zhuǎn)身尖叫起來。
“哎呀,作孹啊,沒想你竟然是這種人,當初閻十三真是瞎了狗眼拉你入門,真是家門不幸啊!”陳蘭抓住機會給方銳套罵名。
本來她就心虛,等了一晚上沒見黃光,現(xiàn)在看到人,顯然出事了,她立馬就撇清關系,最好讓閻嶶討厭方銳,兩人離婚。
“趕緊走趕緊走,真是刺眼!”陳蘭拉著閻嶶離開,貝娜厭惡地加快腳步跟上。
方銳被這突如奇來的一幕搞得哭笑不得,這才想起原來房門沒關。
喔操!這下被陳麗害慘了,好好的鞭幾下就行了,干哈要脫人家衣服啊?
正想用手頂開黃容光時,后面有情況,黃光竟然先他一步,抱住黃容光,一把就將他按倒在床上…
方銳身體打了個激靈:“真的,能行?”
急忙沖出房間,將門關好就離開了。
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