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過十年,天庭都會派人下來查看要妖獸情況,下次的時間就是四年之后。”老龍王盯著巖漿煉獄,愣愣的說道。
吳星宇挑眉道:
“這就難辦了。”
老龍王精神一振,飛到他的面前,瞪大眼睛道:
“三年之約,龍族一定遵守,還請吳仙長準時赴約。”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吳星宇心中歡喜,笑笑道:
“沒問題。”
又抬手指向遠處抱著弟弟的敖甲,道:
“你們一家子有什么話抓緊時間說,他不能在外面逗留太長時間。”
老龍王點點頭,轉身離開,回到兒子身邊,一家三口,有說有笑,其樂融融。
龍王用自己的胡須逗弄嬰兒敖丙,很隨意的問道:
“甲兒,通天教主很器重吳仙長嗎?”
“不錯,不僅在一年一度的截教論道大會上,親自收他為親傳弟子,還把青萍劍賜給他,用來監管截教上下門人的行蹤,面對烏云仙的挑釁,更是一拳把他打的元神出竅,多寶道人、無當圣母、三霄娘娘都不敢觸其鋒芒。”敖甲用手指逗弄懷中的嬰兒,低頭道。
老龍王偷偷瞟了一眼來處,目光中充滿震撼。
…………
一個小時后,他帶著兩個兒子來到吳星宇面前。
“吳仙長,請帶甲兒回去吧。”
吳星宇翻身而起,高興的道:
“走走走。”
話說完,雙腿微彎,發力一蹬。
嗖!
身形如同火箭,拔地而起,扎進地宮穹頂的水幕。
老龍王收回目光,苦笑道:
“他難道不會飛嗎?”
語氣透露出無奈和怨念,而身邊的敖甲卻很正經的回答:
“他的確不會飛。”
老龍王心中升起一萬個問號,道:
“太乙金仙不會飛?”
敖甲沒有立刻回應,而是身形一動,現出神龍本體,搖擺著身軀,和老龍王并排懸浮,扭頭道:
“他本是一個凡人,依靠海量的仙丹妙藥,花了數小時修成太乙金仙,不會飛也是在情理之中。”
“啊。”老龍王驚訝的張大嘴巴,滿臉的不可思議。
敖甲笑笑道:
“如今,截教乃是天地第一大教,享有“有教無類,萬仙來朝”之美譽,天庭的那點勢力不足為慮,父王放心,我回到蓬萊仙島就去求通天教主,請他出面為我們龍族討回公道,讓族人脫離海底牢籠。”
老龍王微微點頭,沉默不語。
“父王,我就先走了!三弟就麻煩辛苦父王……對了,敖乙那個小子呢?”
老龍王的眼瞳陡然放大,又恢復原樣,淡淡的道:
“他在天庭當差。”
敖甲發現父王的表情很僵硬,疑問道:
“人質?”
“不錯!”老龍王低頭掩飾嘴角顫抖。
敖甲打了個響鼻,仰頭怒吼道:
“玉帝,我跟你不共戴天!”
發泄完心中的憤怒,他喘著粗氣道:
“父王,我要抓緊回到蓬萊仙島,早點面見通天教主!”
這時,低頭沉思的老龍王擋在他面前,叮囑道:
“不要莽撞,一切都要聽吳道友的安排,他是我們龍族的貴人。”
“嗯?”敖甲不是很明白父王的話。
老龍王盯著他的眼睛,低沉的道:
“通天教主和我們早有計劃!”
敖甲的表情從疑惑轉向欣喜,隨后重重點頭。
這時,洞底水幕鉆出一個人頭,不耐煩地喊道:
“你們還沒聊好嗎?”
……
蓬萊仙島岸邊。
兩個人影躍出海面,穩穩的站在海灘之上。
“吳道友,辛苦你了。”敖甲彎腰拱手道。
“沒事,我也是為了自己。”吳星宇看了眼手中的五行珠,表面浮現五朵蓮花,還差三朵就不能再使用。
心中打定主意,就在蓬萊仙島待著,哪里也不去,坐等哪吒和敖丙大戰。
敖甲見他沉默不語,便詢問道:
“吳道友,接下來我們該干什么?”
“我們?”吳星宇皺著眉頭,收起五行珠,很是疑惑。
“父王讓我要聽您的安排。”敖甲尊敬的道。
“不用,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吳星宇只想清凈一陣子,擺擺手道,“走走,我們先進島。”
他故意放慢腳步,想讓對方開門。
沉默不語的敖甲突然回頭,神秘的笑道:
“我明白吳道友的意思了!”
吳星宇先是被他嚇了一跳,又感覺莫名其妙,鬼知道他腦補了什么內容,懶的再去解釋,便清清嗓子,微笑道:
“你明白就好。”
敖甲得到肯定,欣喜的捏動入島法決,光門顯現,兩人魚貫而入。
再次回到蓬萊仙島,心神氣爽。
嗖!
吳星宇感到身邊閃過一陣風,扭頭看去,敖甲已經在百米開外,只剩下模糊的背影。
“莫名其妙!”
邁步朝相反的方向走去,邊走邊欣賞風景,不知不覺的就來到羅瑩瑩建立的點據點,想起土撥鼠毛茸茸的身子,吳星宇嘿嘿一笑。
“別人擼貓,我擼鼠,絕了!”
進入“瑩瑩之家”就看見土撥鼠拿著一個布袋,背對著大門,撿拾路邊的枯枝爛葉,吳星宇不由的玩心大起,運轉靈力,閃到到它身后,一把抓住胖嘟嘟的身子。
嚇的土撥鼠尖叫連連:
“啊!啊!啊!”
吳星宇的惡趣味終于得到滿足,就是在現場聽張……土撥鼠尖叫。
“是我,是我。”他把土撥鼠調轉方向,讓其面朝自己,溫和的道。
土撥鼠睜開眼睛看到來人面貌,短短胖胖的爪子停止揮動,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長呼一口氣道:
“仙長,你怎么又回來了?”
吳星宇在凡間待的時間差不多是一天一夜,而蓬萊仙島的時間才過了幾分鐘,就算加上島內路程,距離上次見面的間隔都沒超過半小時。
吳星宇舉著它來到路邊的房檐下,坐在臺階上,把它放下,笑道:
“我來找你玩啊。”
“那就太好了!我一個鼠都快無聊死了。”土撥鼠伸出兩只小手,拍掌歡呼。
“啊!”
吳星宇握住它的胳肢窩,抬起來,平躺的放在大腿上面,稍微用力,按住它掙扎的身形,威脅道:
“不許動,再動我就撓你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