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的午后,陽光灑下片片溫?zé)幔跂|部訓(xùn)練營駐地的眾多帳篷前正圍坐著一圈人,有稚氣未脫的少年們,也有穿著軍服身材魁梧的校尉們,他們正不停的舉手吶喊著,時不時傳出陣陣歡笑聲。
“葉軒加油!”“葉軒加油!”
“卡里爾,你小子使勁阿,要是輸了,我可得揍你了。”
“對阿對阿,我可是壓了半個月的軍餉在你身上呀。”
“哈哈,這把剛好輪到我做莊,照這形式下去,平手是不可能了,說不定我還能通殺。”
而在人群中間,放有一張鐵質(zhì)圓凳,葉軒跟卡里爾分別處在兩邊,岔開步放低了身子,互握拇指掰起手腕較上了勁。
因為雙方是潛龍修煉者且都達到了第一層巔峰,氣強化身體且外顯,所以并不會覺得鐵質(zhì)的圓凳硌硬。
循著互握的拇指觀二人的臂膀,一根根青筋凸顯,拱起的肌肉微微顫抖,逸散出皮膚的氣對沖著發(fā)出咚咚的輕響聲。
葉軒跟卡里爾眼睛都瞪得銅鈴那般大,額頭布滿了豆大的汗水,一滴一滴的順著臉頰緩緩滴落,他倆死死的咬著牙,一個向左一個向右,都想要扳倒對方。
“哎哎,杜酒,之前咱們從九色鎮(zhèn)帶出來的那袋財寶還在吧?”
“阿,在阿,放在帳篷里面了。”
人群中,羅羽,杜酒二人并肩站在最前面,交談起來。
“你去拿來,然后帶到庫卡洛上校那去押注,就買卡里爾贏阿,全押上!我之前聽那些校尉說阿,這庫卡洛上校可是肥得流油,從軍十多年,又擅長理財,咱得狠狠的宰他一刀!”羅羽說著,還使了個眼色。
“阿?全押上?還買卡里爾贏?”杜酒不由疑惑,這平時比斗要是玩真的,葉軒跟卡里爾兩人干起來,最后都是葉軒贏阿。
可是看到羅羽使的眼色,杜酒略微思索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的笑著說道:“哦,我想起來了···羅羽你小子可真雞賊。”說著,杜酒轉(zhuǎn)身跑進了帳篷。
自羅羽成為通靈者后,又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大家伙兒估摸著庫龍大校他們今天就能回到東部訓(xùn)練營,都準備好開宴會了,只是等待的過程是非常無聊,便弄了個掰手腕押注,由上校輪流來坐莊的節(jié)目來解解悶。
過了一會兒,葉軒跟卡里爾還在較勁,杜酒就拎著一麻袋財寶擠進了人群,跑到正在主持的庫卡洛身旁,將麻袋打開,接著附到庫卡洛耳旁低語了幾句。
“庫卡洛上校,這些財寶算作多少金幣?給我全押上,買卡里爾贏。”
庫卡洛接過打開的麻袋看了看,然后拎起來上下提動了幾番,才說道:“這珠寶玉器瑪瑙的,沒法準確估量出價值,當真要押注的話,就算作五千金幣吧?能接受嗎?”
“五千金幣?行,押了。”杜酒點了點頭,笑著跑回了羅羽身邊。
羅羽立刻向其投來詢問的目光,見杜酒點頭,便咧嘴笑了起來。
“這才多大一點,賭性竟這般重?押這么多?”庫卡洛有些疑惑的嘀咕了一句,轉(zhuǎn)而卻勾勒出一絲笑意,仿佛想到了什么,當即大聲喊道:“杜酒,押注五千金幣,買卡里爾贏!”
話音剛落,人群中靜了一瞬,旋即便爆發(fā)出震天的驚呼聲,私下也有學(xué)員暗自交流起來,當然只有學(xué)員們,那些校尉都參與了那次對“焰蝎子”卡諾的圍剿討伐,知道杜酒是合法的通靈者,即便沒跟在庫龍身邊的,事后也都被同僚告知了,年紀這般小就成了通靈者,還能讓將軍出面作保,這背后一定有什么深層次的原因,所以并不感到吃驚。
“哎,酒哥···”一位光著腦袋的學(xué)員湊到杜酒身邊,剛想說些什么,卻被羅羽充滿冷意的目光瞪得只能退走。
羅羽此時正心中窩火,暗想道:“可惡,這庫卡洛上校居然直接將押注的金額說了出來,葉軒這家伙···”
掰手腕押注只是圖個樂子,押了多少,原本做莊家的都不會報的,興許是杜酒押的金額太大,讓庫卡洛覺得有利可圖,畢竟明說出來,數(shù)額這般大的金幣,多少會影響到比賽選手的發(fā)揮,誰贏誰輸就更不好說了。
而之前比賽開始前,他們四人就聚在一起商談過,平時比斗的時候,卡里爾輸了也就輸了,可是這次掰手腕的比賽,是在訓(xùn)練營所有預(yù)備學(xué)員以及那些校尉面前進行的,卡里爾丟不起臉面,就拿幾塊肉把葉軒給忽悠了,說定了這場比賽最后讓卡里爾獲勝,所以羅羽就琢磨著乘機撈上一筆。
可是現(xiàn)在,聽到庫卡洛報出杜酒買卡里爾贏且押了五千金幣的葉軒···
“杜酒!你這家伙竟然敢···竟然敢買卡里爾贏!”
葉軒皺著眉頭一聲大喝,右臂上凸起的青筋盤繞的愈加密集,一縷縷氣從身體里逸散出來,與卡里爾互握的交匯之處,轟鳴聲越加響亮,一個個細微的圓環(huán)氣浪不斷破開。
“喂喂,葉···葉軒!”
卡里爾咬緊牙關(guān)苦苦支撐,面色猙獰起來,鬢角額前都有青筋凸起,一股較之葉軒質(zhì)與量更加龐大的從他身體里逸散出來。可即便鉚足了勁兒比起葉軒那爆炸性的力量還是略差一籌,整條右臂劇烈顫抖著緩緩靠向圓凳平面。
上次在雷潮洞窟底部洞穴一役中,葉軒覺醒了右眼瞳力“剝離”,疑似吸入了某種物質(zhì),身體受到強化,“潛龍”直接從入門階段跨越到第一層次巔峰,換言之,比起卡里爾這種身體與氣相輔相成逐步提升的潛龍修煉者,葉軒的身體要強悍的多,只是他沒有足夠的時間去蘊養(yǎng)滋生出氣。
“阿···葉軒這個白癡!”
羅羽伸出一只手扶著額頭,搖頭笑了笑背過身去不看了,杜酒也是撇撇嘴,將目光移向別處。
葉軒身上的氣卻突然一下子收斂了,空氣中的轟鳴聲頓時小了很多,沒了阻擋,卡里爾的氣一下子向前推進,反過來壓制住葉軒,互握的拇指再度擺正了位置,原本被下壓的手臂也緩緩抬起,雙方手臂又回到了同一水平高度,接著緩緩將葉軒的右臂壓向圓凳平面。
“嗯?葉軒這小子···想起之前的約定了?”
這般想著,卡里爾卻莫名生出一陣不妙,當即眼中赤芒一閃,開啟紅瞳內(nèi)觀葉軒體內(nèi)的氣,這一看不由吃了一驚。
原先所有散出體外的氣都凝聚壓縮在右臂里且體內(nèi)還不斷的滋生出氣加入其中,融進骨骼,化入血肉,而且根據(jù)紅瞳的預(yù)判,這些氣在達到臨界點時會全面突破,就像往一個兩頭通著管子的橡膠球里注水,將連接處封死,它終將爆裂!
“到底怎樣強韌的筋骨,可以承受住壓縮成這般密度狀態(tài)的氣的爆發(fā)···完了!”卡里爾心中暗想。
“轟!”一股磅礴的氣從葉軒的右臂里爆發(fā)出來,拇指緊緊扣住卡里爾的右臂,手腕猛地向上提拽,那下壓的速度快到化成殘影。
“阿!”就在葉軒扯開嗓子的嘶吼中,伴著砰的撞擊聲,卡里爾的手臂被葉軒拽帶著直接砸在那鐵質(zhì)的圓凳上。
縷縷薄煙騰起,那鐵質(zhì)的圓凳被砸的下陷出一個凹坑,龜裂的紋痕蔓延開去,接著破碎成七八塊分離落在地面上。
庫卡洛上校帶著些許驚訝的目光看了一眼葉軒,隨即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伸出手掌呈手刀狀對準過來,宣布道:“勝者···葉軒!”
卡里爾就愣愣的杵在原地,張了張口也不知道說什么。
“哦,我贏了,哈哈哈哈。”葉軒一把甩開卡里爾的手臂,原地竄了幾下,接著蹦蹦跳跳的來到杜酒身旁,伸出一根手指撥動眼皮做了做鬼臉,吐著舌頭取笑起來:“杜酒,你個白癡,居然買卡里爾贏,真是沒眼光阿,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一下子就扳倒了。”
觀看的一眾預(yù)備學(xué)員杵著干瞪眼,他們潛龍引導(dǎo)術(shù)也才入門半年多,與葉軒方才爆發(fā)出來的力量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而那些校尉心底也有些吃驚,看著那碎裂的鐵質(zhì)圓凳,再看看葉軒,心中暗自思量:好強悍的身體力量。
“是阿,你贏了,也完了。”杜酒有些尬笑的點頭說道。
“阿?”葉軒有些疑惑的咧開嘴。
“砰!”腦袋上突然受到重擊,葉軒整個人都拋飛出去,砸在地上摔了一個狗吃屎。
“好你個敗家玩意,把家底全給抖落光了!”
只見羅羽站在葉軒身后,一步步向前走,面色惱怒,正惡狠狠擺弄起自己的拳頭。
預(yù)備學(xué)員們還沉浸在剛才掰手腕的一幕難以忘懷,庫卡洛去給押注買葉軒贏的人發(fā)了錢,美滋滋的走到一旁點著這次的收獲,參與押注的校尉們,有的興高采烈數(shù)著贏到手的錢,有的愁眉苦臉的跺跺腳,還有一些在眺望遠方海面,倒是沒有人注意到羅羽這邊,也沒有人在意那場比賽的敗者卡里爾。
“喂!有軍艦開過來了,是···是諾達爾上校他們!”眺望遠方海面的校尉們突然大聲喊叫了起來。
聞言,眾人紛紛將目光移向海面,連將滿頭腫包的葉軒提在手里的羅羽等人也看了過來。
只見海面上水浪四散濺起,兩艘軍艦向前航行著,桅桿上撐起風(fēng)帆,其中一面風(fēng)帆上畫有縷縷藍色波浪海紋,一柄精致的黑色大劍立于其上,其中一艘軍艦的船頭站著一名身披軍袍雙手環(huán)抱于胸的中年精壯男子。
軍艦緩緩靠近梵利亞海島的軍港,向海里的礁石拋錨固定后,軍艦上的人員才走出來,梵利亞海島設(shè)有兩個軍港,一個在靠近新劍樓,一個靠近荒野區(qū),也方便辦事。
“哼。”羅羽眉頭一皺,雙手向外一甩,將葉軒扔在地上,向諾達爾等人走去,杜酒緊隨其后。
“阿···痛死了。”葉軒疼的齜牙咧嘴,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才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跟了上去。
“諾達爾上校,怎么沒見到庫龍大校阿?”校尉們打量起從軍艦上下來的眾人,人群中突然冒出詢問聲。
“庫龍那家伙在上次對‘焰蝎子’卡諾的圍剿討伐后,自覺年老體弱不堪重負阿,已經(jīng)退休,前往中海學(xué)院當任課教官養(yǎng)老去了,還有阿,現(xiàn)在你們得改口了,要叫我諾達爾大校。”說著,諾達爾向眾人擺弄起那已經(jīng)換作雙杠四星的軍銜肩章。
“晉升了?”東部訓(xùn)練營一眾人等異口同聲的驚呼起來。
“是晉升了。”巴斯上前幾步,瞇起眼面帶嘲諷的擺手笑道:“不過說到底,只是頂替庫龍的位置罷了。”
諾達爾瞥了巴斯一眼,卻也沒多做計較,伸手入懷掏出一份手書,抬頭看了看人群,目光有些疑惑定格在一處,擺手招呼道:“哎,卡里爾,我這要宣讀將軍下達的命令了,你小子站那么遠干嘛?過來呀。”
卡里爾呆滯的看過來,良久才邁開步子緩緩靠近人群。
諾達爾攤開手書,打眼翻了翻,才朗聲讀起來:“五個月前在東面海域食星島映月山脈對‘焰蝎子’卡諾展開的圍剿討伐,已經(jīng)圓滿結(jié)束,通靈者‘焰蝎子’卡諾以及‘巨猩’澤西被就地正法!對此授予參與此次行動?xùn)|部訓(xùn)練營的預(yù)備學(xué)員們?nèi)溶姽η铱己擞枰酝ㄟ^,即日起跟隨巴斯上尉趕赴‘瑪斯特爾海島’,在東部學(xué)院繼續(xù)深造學(xué)習(xí)。”
諾達爾抬眼掃了一眼人群,手指向上一撥,翻頁繼續(xù)朗讀:“另特許羅羽、杜酒、葉軒、卡里爾四人隨諾達爾大校前往十字軍本部‘柏爾圖斯海島’,在中海學(xué)院參加入學(xué)考核,如若失敗再返回東部學(xué)院就學(xué),好了,就這些。”說著,諾達爾也注意到周圍那些烤架,堆積了幾大木箱的酒以及被麻繩捆縛的一些野獸,當即會意一笑,又道:“看這樣子是打算開宴會阿,那么大家先去整理好自己的東西,然后回到這里等吃飽喝足了,再執(zhí)行將軍下達的命令。”
聞言,參加了上次對“焰蝎子”卡諾的圍剿討伐的預(yù)備學(xué)員都各自散去,沒有參與的就站在原地等候,而校尉們則是上前與諾達爾攀談起來。
“諾達爾大校,我還是去東部學(xué)院吧。”這時羅羽的聲音突兀響起。
“阿?”諾達爾伸手虛按,讓周圍人安靜下來,有些疑惑的看著羅羽,問道:“羅羽,你剛剛說什么?”
包括杜酒、葉軒、卡里爾,還呆在原地沒有走動的預(yù)備學(xué)院們紛紛側(cè)目,卻誰也沒有說話。
“我說我就不去中海學(xué)院了,院長歲數(shù)大了,我也想偶爾回去看看她老人家。”
“院長?什么院長?”諾達爾皺起眉頭,更加不解了。
“九色鎮(zhèn)上城西孤兒院的院長。”羅羽答道。
這時巴斯附到諾達爾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諾達爾緊皺的眉頭才緩緩舒展。
“那好吧,反正以你的資質(zhì),畢業(yè)了也得到本部任職,時間長短而已,去準備吧,一會兒就該出發(fā)了。”諾達爾揮手示意其退去。
“是,多謝長官。”羅羽站得筆直,恭敬行了一個舉手禮。
“另外提名的,這中海學(xué)院定是不凡,出了事更難應(yīng)對吧,而且即便去了,在不展露‘靈力’的情況下怕是無法通過那入門考核,更何況我已是‘掌控元素’的通靈者,關(guān)于‘潛龍引導(dǎo)術(shù)’的修煉書冊與我無用,實力提升的根本在于凝練‘靈力’以及招式運用上的創(chuàng)新,去哪都一樣,能學(xué)到的只有理論知識。”
羅羽心中暗自思量,領(lǐng)頭走在最前面,杜酒就跟著身側(cè)偏后的位置。
“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呀,當時···當時忘記了嘛,誰讓杜酒他···”
“你小子還敢說!”
葉軒與卡里爾二人則在后邊掐架,葉軒理虧叫喚著沒怎么還手。
“喂,羅羽,分開前,多喝幾瓶酒吧,哎,也多吃點肉。”
過了一會兒,葉軒掙開卡里爾的手,跑到羅羽身邊低聲說道。
“好。”羅羽嘴角勾勒出一個半弧,笑著點頭,隨即伸出右手握拳對準卡里爾,說道:“吶,卡里爾,你說過我們是兄弟吧?”
卡里爾走上來,也伸出右拳與羅羽的右拳對碰了一下,咧嘴笑道:“對阿,我們自然是兄弟。”
見到這一幕幕,杜酒只是淺淺的笑著,沒有說話。
“走嘍。”羅羽張開雙臂各自攬起杜酒與葉軒的肩膀,葉軒也伸手攬著卡里爾的肩膀,四人并成一排,談笑著向帳篷走去。
······
東面海域食星島映月山脈,雷潮洞窟的底部洞穴中。
一披著軍袍的短發(fā)男人正伸手撫摸著山壁,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
地上一道道龜裂的紋痕蔓延處處,有些碎石帶著被火焰燒熱過的黑黃色,山壁上有著一個巨大的空洞,翻開巖土掘出通道,差一些就貫通到地面上了。
“按記載說的,現(xiàn)在該是雷潮漲潮的時間,可是這里卻跟尋常的洞穴無異,在根據(jù)這里破碎的痕跡來看,一定發(fā)生過戰(zhàn)斗,所謂的遺跡,都居存著沒有載入‘靈獸譜’的奇異靈獸。”
那軍袍男人彎腰撿起一塊有些黑黃色的碎石子,放在掌心細細打量,心中暗自思量:“這石子應(yīng)該被火焰侵蝕過,而當時下達對‘焰蝎子’卡諾的圍剿命令時,在排除有其他通靈者存在的情況下,當時在映月山脈的人里面,帶有火焰性質(zhì)的除了‘焰蝎子’卡諾,就只有山魁的兒子···擁有不死鳥能力的杜酒了!”
說著,那軍袍男人又走到山壁空洞處細細觀察。
“之前聽庫龍說是安全接到了杜酒他們,那這應(yīng)該是逃亡的路線了,不然不會強行出撕裂出一個出口,之所以沒通到地面,應(yīng)該‘百花奪月’結(jié)束后,后續(xù)的‘復(fù)蘇之雨’滋養(yǎng)泥土將地上的空洞填平了,可這就怪了···”軍袍男人緊鎖眉頭,伸手摸了摸下巴,他的雙眸時不時的泛過絲絲紅光,忍不住自言自語起來:“如若打的過,就不必逃了,若是逃了,那‘靈獸’應(yīng)該活著才對的,可是現(xiàn)在洞穴內(nèi)并沒有‘靈獸’阿。”
“這種生活在遺跡的‘靈獸’,是不會離開自己的巢穴的,現(xiàn)在洞穴內(nèi)沒有,定是死了,莫非···是山魁斬殺的?”
“罷了,這般空想也找不到答案,這‘靈獸’一死,便有‘靈核’,有幾率造就出一位通靈者且遺跡的靈獸的能力都是極為強大的,事關(guān)重大,還是去盤問一下那個杜酒,不···不光是杜酒,跟杜酒走的近的幾人都要一一盤查。”
“我之前下令讓那幾人前往中海學(xué)院來著···”
話音剛落,軍袍男子腳下一蹬,氣涌動全身,便化作一道流光沖出了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