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之鏡生孩子了,你們聽說了嗎?”
“時間之鏡?魔君手里的那面鏡子?”
“對呀對呀,就在昨晚,整個宇宙都亮了,然后消失已久的時間之鏡就出現(xiàn)了,而且旁邊還出現(xiàn)了兩個被包裹好的嬰兒。”
“這倒是一樁奇聞?!?p> “可不是嘛,聽說被白家人抱回去了?!?p> “白家?哪個白家?”
“還能是哪個白家,就是南星的白家,從前從魔域逃出來的那個唄?!?p> “為什么是他?”
“可不,我聽說當時有好多游歷經(jīng)過的人想去抱那兩個孩子,還沒伸手碰到人呢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給彈飛了!”
“那白家人是如何得手的?”
“可不就是,很多人都納悶,那兩個孩子不哭不鬧地就在時間之鏡旁邊飄著,來來往往不下億人都沒有能夠碰到時間之鏡或者兩個孩子的。偏偏那白家下任家主白原去的時候,時間之鏡居然一點沒排斥的意思,白原這就把兩個孩子抱走了,而且時間之鏡就跟在白原身后。”
“這么神奇?”
“可不是!”
“不過,從空星消失后就是這白原到處奔波,一會兒是給藍鰭豚修繕新家,一會兒又是給Y星種樹的。被陸無霄糟蹋過的地方都是他耗費修為和精力在修復,做的可全都是些善事。可,你再看看那罪魁禍首陸家,沒一個人站出來說要支持一下的,相比之下也就覺得這一切并不奇怪了?!?p> “我可不這樣認為。”
“什么意思?難道還另有隱情?”
“誒,你說,那個傳說會不會是真的?”
“什么傳說?”
“誒,這就沒意思了,裝什么不懂呀!除了那個傳說,還有哪個傳說?”
“你是說魔君安遇和白家公子的往事?”
“對呀,要不然這時間之鏡怎么可能不把他彈走呀!”
“這,我可不知道?!?p> “哈哈哈哈哈,得了,不說了,都過去了,說不定呀,這白原的記憶早就被安遇給抹去了,他還記得什么?!?p> “還別說,真像是這么回事。”
“可不是?!?p> ……
蕭雅完成任務后回到了南星,也就在她回來的時候,安遇和陸無霄降生了。如今的安遇和陸無霄都是不記事的奶娃,除了之前就擁有的天賦外,其他和尋常嬰兒并沒有什么差別。
看著白原抱回來的兩個孩子,白家一時炸開了鍋,要不是聽說這是時間之鏡的孩子,白原未婚有子恐怕就成了家族丑聞。
這天蕎樂聽說這事也來白家湊熱鬧,誰知道陸無霄看到蕎樂后就揮手,被蕎樂抱住后就不讓別人抱了,就是白原也不行。蕎樂也覺得這小男孩挺可愛就抱了回去,至于兩人的故事,以后再細說吧。
看著蕎樂抱走陸無霄,蕭雅本想阻止,最后還是放下手,只說了句好生照顧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大哥,這個孩子是不是安遇?”
朔云觀察了小女孩兒好半天,總覺得這孩子眉眼和安遇很像。
“我也不知道。”
自從朔云知道安遇和陸無霄一起被時間之鏡吞噬后就擔心得不行,如今時間之鏡突然產(chǎn)子,朔云自然聯(lián)想到安遇身上。只是,這孩子好像只認識白原一樣,除了白原誰也不讓接近。想想從前的安遇對自己也不是這個態(tài)度呀,朔云一時又覺得這孩子不是安遇。
以為是時間之鏡的孩子就會不吵不鬧嗎?白家人低估了小安遇,每次肚子餓、不舒服、要拉撒,小安遇的叫聲可以把整個白家都驚動。若不是因為南星的每個島嶼上都有各家的結(jié)界,小安遇的哭鬧聲恐怕可以在整個宇宙?zhèn)鬟f。白家有經(jīng)驗的婦人看白原沒辦法照顧好小安遇,就開始教他怎么照顧小孩。學了大半個月,白原終于可以得心應手對付小安遇的各種哭鬧了。
相比于小安遇的哭鬧,小陸無霄的哭鬧才更讓人抓狂。為此,蕎家族長還特意給蕎樂所在的院子專門設下隔音結(jié)界。
小安遇周歲的時候也是陸無霄的周歲,兩家人決定把周歲的宴席擺在白家,這是兩個孩子分開后第一次見面,在例行抓鬮上,兩人都看上了一支梨花,為此誰也不肯松手,又哭又鬧。
“嗚嗚”
“唔唔”
“我,的。”
“我,我?!?p> “放開手,手!”
“你才,放開手!”
“放手,這是我的!”
“該你放手,明明是我先拿到的!”
“你們蕎家就是這樣家教的嗎?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禮讓!”
“你們白家是這樣家教的嗎?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禮讓!”
“放手!”
“不!這是我的!”
“這是我先拿到的!”
原本只是兩個嬰兒咿咿呀呀的爭搶,誰知道兩人的個子居然慢慢往上竄,說話吐字也越來越流暢,一下子從一歲變成了十歲!
兩家族長摸著胡子,看著眼前一幕,相視一笑,卻什么也不說。
看到突然就長大的兩個孩子,周圍的人開始坐不住了,除了感嘆驚奇,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安遇和陸無霄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長大這回事,還拿著梨花不放。直到白原走了過來,看著白原看起來比剛才要矮小了,安遇這才又看了看周圍:咦,自己長大了?
安遇嘗試用了下白原教的法術(shù),一下子把梨花從陸無霄手里奪了過來。
“哈哈,是我的了?!?p> “你!”
陸無霄也開始用法力,兩個人就這樣斗來斗去,要不是族長事先有所準備,只怕這白家已經(jīng)被兩個不知輕重的小屁孩斗得像個廢墟。
“好了好了,你倆別搶了?!?p> 安遇和陸無霄這才停手,安遇跑到白原身后,陸無霄跑到蕎樂身后,異口同聲說:“白原(蕎樂)他(她)欺負我!”
“哼!”
“哼!”
白原和蕎樂這才為難,難不成還讓他倆大人還得為兩小屁孩又打斗一次?
“好啦,今天是你倆周歲。哦,不對,十歲生日,好好過生日,別吵了。”
兩人看看對方,偏過頭去,誰也不想搭理誰的樣子。這生日宴,就成了兩人斗氣的地方了。
“蕎樂,我要回家?!?p> “白原,我要回家!”
就這樣,蕎樂帶著陸無霄回家了。本來好好的周歲慶,被這樣一弄,啥也不是了。
蕎樂和白原自然想不通兩個孩子為什么突然間就長大了,都去問自家族長,可是族長三緘其口,只是微笑,什么也問不出來。
難道,下一年他倆還能又變成二十歲?
這一年抵別人十年?
蕎樂和白原有了同樣的擔憂,如果安遇和陸無霄的歲月比別人過得快,那就只能說明是時間之鏡出問題了,時間之鏡出問題意味著什么?現(xiàn)在可能只表現(xiàn)在安遇和陸無霄兩人身上,將來呢?
“安遇,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呀?”
“干嘛這樣問?”
“沒什么,看你今天使法術(shù)那樣順手,看來平時很認真嘛。”
“切?!卑灿銎沧?,“這些小兒科法術(shù)有什么學的,我天生就會?!?p> “白原,剛才的那個小子是誰呀,我好像聽人叫他陸無霄,他不是蕎家的公子嗎?難道她們說的是真的?我和陸無霄都是被抱養(yǎng)的?”
白原捋了捋安遇的劉海,“你都聽到了些什么?”
“也沒什么,橫豎就是她們吃醋。”
“吃醋?”
“對呀,她們說你對我特別好?!?p> “還有呢?”
“說朔云對我也很好??墒?,朔云不是已經(jīng)不在家許久了嗎?她們怎么看出來他對我好的?”
白原笑了笑,想到朔云平日是怎么對那些女眷或者小孩兒的,再想想他對安遇,的確是很好。
“哎呀,白原,你怎么光笑不說話是什么意思嘛?!?p> 安遇拉著白原的袖子,才十歲的她只有白原一半高,剛才白原蹲著和她說話她也不覺得白原有多高,如今白原站了起來,看起來還真有點遙不可及的感覺。
“白原,你不是我父親,那你是誰?是我的未婚夫婿嗎?”
白原愣住不說話了,要說之前朔云想和安遇在一起,自己還說幫朔云把安遇追到手。可是,空星事件后,朔云雖然對安遇依然關(guān)心,可是那關(guān)心明顯不是出自于喜歡。加上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白三蕎六緋聞,加之朔云和蕎安雨已經(jīng)結(jié)伴出行許久,種種跡象表明,朔云和蕎安雨的感情應該不是空穴來風。可是,自己對安遇?而且如今的安遇還是個孩子?越想白原越覺得瘋狂,這怎么可能呢?自己沒有戀童嗜好,絕對不會喜歡只有十歲的小屁孩!
“白原,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說話了?”
“沒,沒什么。”
安遇拉著白原的衣服往上爬,很快抱住了白原的脖子,“白原,我想飛。我為什么還學不會飛?!?p> “尋常修行古法的人都要花費數(shù)十載才可以飛行,你如今才十歲。而且還是一夕之間變成的十歲,不會飛很正常?!?p> “才不正常!我就要飛!”
安遇抱著白原的脖子,一個勁晃動,白原看著她,“好好好,明天就教你。”
“明天?不行,明天太遲了,我要現(xiàn)在?!?p> 白原拗不過安遇,最后把安遇帶到海邊的一處空地,“既然要學,可是要付出代價的?!?p> “我不怕?!?p> 白原偷笑,不怕?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屁孩兒洗個澡就怕水的,如今站在海邊,明明嘴唇都在發(fā)抖,還逞強說不怕。
“屏氣,凝神,氣來,飛行,走?!?p> 白原一下子飛遠了,安遇卻還停在原地。
“安遇,追上我才算學會飛行。”
嘣咚
“是這樣嗎?”
沒想到安遇居然用了瞬移,此刻坐在白原肩上,“我剛才是想飛來著,我用你教給我的方法,心里只想著追上你。一不小心我就過來了,可是這好像不是飛行。這是什么?”
白原忍俊不禁,“這是什么?這是時間之鏡知道你怕水,賦予你的能力——瞬移!”
“瞬移?我好像本來就會的感覺?!?p> 白原點點頭,“看樣子時間之鏡還是選擇了你?!?p> “什么意思?”
“沒什么?!?p> 白原準備帶安遇回家,安遇攔住了他。
“白原,我真的是殺人不眨眼,十惡不赦的魔君嗎?”
白原看著安遇,“你聽誰說的?”
“喏”
安遇拿出手機,“這電子板上什么都搜得到。而且,我聽家里人私底下也說過?!?p> “那你相信嗎?”
安遇搖搖頭又點點頭,“不知道,覺得是也不是?!?p> “那就不要管,全憑心意而為,如何?”
“真的可以嗎?”
“為何不可?”
“如果我真的是魔君,從心而為不會再次入魔嗎?”
“那安遇覺得如果自己再次入魔會成為無惡不作的殺人惡魔嗎?”
安遇搖搖頭,“我不喜歡那樣?!?p> “所以,安遇不用擔心,憑心意而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