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
孫世龍一把拉住了準(zhǔn)備離開的蕭雅。
“依依不是我殺的。”
孫世龍沒有松開手,“是與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孫世龍,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蠢呢?”
蕭雅將這話說完,自己腦海中也有一個想法突然飄過。對呀,為什么自己會一下子就想到安遇呢?如果真的是安遇,她需要這樣大費周章殺人嫁禍嗎?
“孫世龍你放開我,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好,你給我講一講當(dāng)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孫世龍望著蕭雅,向她細細說了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啪
“這一巴掌是我替依依不值!”
蕭雅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孫世龍,“我問你,你好好想想,我們自相殘殺誰最終獲利?”
孫世龍一下子愣住了,蕭雅看著他,兩人異口同聲,“米藍!”
啪、啪、啪
米藍拍著掌從暗處走了出來,“果然不愧是絕世神偷組織的一天,不過,可惜了。”
今夜的米藍穿著一套黑色長裙,濃妝艷抹的模樣讓人看著有些滲人。
“果然是你!”
“呵呵”米藍冷笑,“孫世龍,你錯了,不是我,是你,你親手殺了你的妻子。”
孫世龍沒有理智向米藍攻去,只是還沒有近到米藍的身就被彈回來了。
“你們絕世神偷組織這些年收藏的東西都不錯,比如這件夜行衣,怎樣,被彈開的感覺不錯吧!”
“你!”
孫世龍勉強站了起來,“我絕世神偷組織的藏品你怎么可能拿到?”
“我怎么不可能拿到?別忘了,我現(xiàn)在才是組織權(quán)力最大的人。”
“米藍,陳依依沒有招惹過你,為何你要下此毒手!”
“哈哈哈哈哈”米藍大笑,“蕭雅,你是不是這些年只知道跟在陸無霄身后都跟傻了?誰告訴你,人不犯我,我就不殺人了?”
“別,不要強攻!”孫世龍拉住想要上前的蕭雅,米藍一定是有備而來,如今他們在明,并不知道米藍還有些什么陰險毒辣的招數(shù)。
“你們以為今晚你們還能活著離開這里嗎?”
米藍邪魅一笑,目光落在朔云身上,“孫世龍,你的孩子看起來挺聰明。”
孫世龍將朔云攏在懷里,看著米藍又看了看蕭雅,“蕭雅,一會兒我去引開她,你帶著朔云快逃。”
兩人用絕世神偷組織特有的密語交流,米藍并沒有看懂。
“米藍,聽說你一直喜歡墨家主。”
聽到墨由,米藍眼色一變卻沒有回話。
“實不相瞞,在陸總的授意下我曾去過墨家做過主管。”
“那又怎樣?”
“你知道墨由為什么看不上你嗎?”
孫世龍走到米藍面前,輕蔑的語氣讓米藍想殺人。
“他不是看不上我,只不過是因為安遇!”
“因為安遇?安遇怎么?安遇比你善良?比你漂亮?比你好太多?”
啪!
米藍用盡全力打了孫世龍一巴掌。
孫世龍抹了抹嘴角的血笑了,“是我說對了讓你惱羞成怒了?”
“就算你說對了那又怎樣?你以為她還能活嗎?”
“呵呵”這下輪到孫世龍冷笑了,“米藍,你還記得你曾經(jīng)像跟屁蟲一樣跟在安遇身后嗎?那個時候的你是不是就有這樣的想法了?”
米藍一把掐住孫世龍的脖頸,“你說得很對,我很早很早就有這樣的想法了!可惜,她的命實在是太硬了,硬到我居然都殺不死她!”
“果然被我猜對了。”孫世龍上揚嘴角,“安遇那一次失足不是意外,是你精心策劃的!”
“是我又怎樣,她早就該死了!如果不是她,我和墨由怎么可能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孫世龍把錄音筆向蕭雅一扔,接到錄音筆的蕭雅抱著朔云就準(zhǔn)備離開。只是周圍在這時都被人團團圍住了。
“我早就說過,今晚你們都得死,別妄想離開!”
蕭雅本能地將陳依依的孩子藏在自己身后。這動作去惹惱了米藍,她走過去一把將朔云拉到自己跟前。摸著朔云的臉,米藍怪笑起來,“聽說安遇的心上人中了我的夢魘水還沒醒過來。”
“壞,壞女人,放開,我!”
朔云對著米藍拳打腳踢,米藍一把捏住他的小臉,“孫世龍,他剛才喊我什么?”
“壞,壞女人!”朔云死死掐著米藍的手。
“狗東西!”米藍一把將朔云推倒在地,心疼地捂著自己被朔云抓傷的手。
“把這個給他喂下去!”
米藍掏出一瓶藥丸遞在一個男人手中,男人拿著藥走向朔云,蕭雅趁機奪了過來。
看著蕭雅,米藍卻沒有生氣,“你也可憐,喜歡了他這么多年也沒等到一個結(jié)果。”
將話說罷,米藍一招手,蕭雅周身已經(jīng)被射穿了。
無數(shù)鮮血濺在朔云臉上,他被嚇得一動不動。
孫世龍趕緊將他摟在懷里,周圍又有人上前將他拉開,孫世龍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朔云吞下了夢魘水全部的解藥。
徹底失去理智的孫世龍向米藍撲去,還沒抓住米藍的一根頭發(fā)他就倒在了地上。
“嘖嘖嘖,曾經(jīng)紅極一時的絕世神偷組織一等一的高手就這樣死在了我腳下,可悲可嘆呀!”
朔云仍舊握著剛才蕭雅遞給他的錄音筆一動不動,米藍走了過來,“你說我是應(yīng)該斬草除根呢,還是養(yǎng)虎為患呢?哈哈哈哈”
朔云像是嚇傻了一樣,米藍看了只是嘲笑,踏著一地的鮮血帶著人離開了。
等到安遇好不容易把絕世神偷組織和陸家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解藥,終于想起來去找陳依依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倒在血泊里的孫世龍和蕭雅,還有呆若木雞的朔云。
“朔云?”安遇用手在朔云眼前晃了晃,用手搭在他的陽池穴才看到了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看著蕭雅、陳依依和孫世龍的死亡之靈,安遇知道這一場死亡她也無能為力。將三人埋下后,安遇帶著朔云來到了唐傲家。
白原仍在夢中,可如今解藥全在朔云的身體里,她要怎樣才能救醒白原呢?
“唐傲,你知道嗎?”
看著安遇冥思苦想,唐傲也愛莫能助,“這是陸無霄親自配的……”
“你先休息吧。”
陸無霄親手配制的,所以就真的無人可解嗎?電光火石間安遇突然想到了蕭雅,在蕭雅之前的記憶里,也許她自己都忘了,她被陸無霄用來試驗過夢魘水!陸無霄對自己不在意的人是什么都做得出來的。蕭雅被他用來試藥這并不奇怪,奇怪的卻是蕭雅明明擁有這段記憶,卻為什么想不起來呢?
看完蕭雅的記憶后,安遇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朔云和白原只能活一個,這樣的選擇題偏偏讓自己遇到了。
“哎”
這是安遇難得的嘆氣,坐在屋外的椅子上,安遇有說不出的無力感。
“對你來說的確有些困難。”
唐傲走近安遇,電子板上白原和朔云的紅燈正在以詭譎的速度閃爍。
“如果是你,應(yīng)該就好辦許多吧?”
唐傲搖搖頭,“對于明確的指令這并沒有什么困難,只是如今它也在讓我做選擇。”
安遇苦笑,“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兩人都沉默了許久,天邊好像突然滑過了一顆流星。很快,更多的流星留下了一閃而過的痕跡。
“他說,陪我看流星,如今流星就在眼前。”
“我想,其實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對吧?”
安遇點點頭,是米藍用自己做局才讓他們死于非命,這一切都怪自己。
“你不會怪我的,對吧?”安遇在白原嘴唇上輕輕一吻,他們還有好多事情沒做,如今就要說永別了。
“我愛你。”
安遇割破白原的手腕,又割破了朔云的手腕,用自己的法力為兩人構(gòu)建起融血的橋梁。
看著朔云在源源不斷吸收白原的鮮血,看著白原不斷蒼白的臉龐,心跳越來越慢,直到最后再也沒有呼吸。
白原死絕的一瞬,朔云也軟趴趴倒在安遇的懷里。安遇抱著他,看著白原的血在他的體內(nèi)流淌,兩股血液從相斥到相融。
不對!安遇發(fā)現(xiàn)白原的死亡之靈被朔云吞了!
安遇被嚇了一跳,怎么會這樣!朔云不是吸靈使者,他怎么會吞噬死亡之靈?
這頭,安遇還百思不得其解,另一頭,朔云醒了過來,“安遇?”
這聲音?安遇嚇了一跳,“白,白原?”
朔云點點頭,“安遇,我這是怎么了,怎么感覺全身怪怪的?”
難道是白原太強大,完全壓制了朔云,所以如今他霸占著朔云的身體?
如今情況更讓安遇一個頭兩個大,不是說好的救醒朔云嗎?為什么白原沒有死?白原沒有死就算了,居然還霸占了朔云的身體!天啦,這都是些什么事!
“可能是太累了,你休息一下就好了。”
安遇想誆白原睡覺,可是白原哪里肯依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進入了朔云身體的原因,現(xiàn)在的白原居然莫名其妙有股孩子氣。
“安遇,我要你陪著我睡。”
朔云一把將安遇拉住,慌亂中安遇把白原的尸體放入了結(jié)界里。
白原還沒死,這尸體還不能掩埋。安遇施下結(jié)界保護他,無論將來結(jié)局如何,至少不會讓他尸體受損。
“安遇,你今晚怎么怪怪的?”
安遇躺在朔云身旁,繃直了身體不敢動,雖然這思想是白原的,可這身體卻是朔云的。朔云不過是個不滿三歲的小屁孩兒呀!安遇徹底凌亂了,想起峽云無跡的試煉,如今她是又要再經(jīng)歷一次嗎?
“安遇,你怎么不說話?”
安遇感覺白原要爬到自己身體上來了,只是,突然,白原也不動了。
“安遇,我怎么覺得我好像變小了!”
白原開了燈,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差點暈過去。
“安遇,這是怎么回事,發(fā)生了什么!我怎么是個孩子!”
安遇這才耐心地胡編亂造告訴白原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白原滿臉不可思議,只是再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信了。
“這下怎么辦?我變成柯南了?可誰當(dāng)新一呀!還有,我什么時候能夠變成原來的樣子?”
面對這些問題安遇都是搖頭,很想告訴白原他沒辦法變回去了,可是又不忍心說出這個事實。
“我不回去,公司肯定亂套,……”
說到公司,安遇這才告訴白原米藍做的一切,白原嘆了一口氣,“她以為那樣就能把浮沉握在自己手里了?真是笑話。”
白原附在安遇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安遇點點頭,沒一會兒安遇把電腦拿了過來,白原飛速操作著。
安遇這時才覺得當(dāng)時急著把陸無霄封印住真是操之過急了,如果給陸無霄時間把陸氏集團的事情處理一下再走,米藍也不至于鉆了這個空子。
“好了,浮沉她是動不了的。”
白原勝券在握的樣子,看著安遇,又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安遇,你說我倆現(xiàn)在這外表,做母子可能有人信,做情侶的話,別人會不會以為我倆是變態(tài)?”
安遇白了一眼白原,“你快睡吧,你還是個孩子。”
白原撇了撇嘴,因為是小孩子的身體,所以這瞌睡真是說來就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看著睡著的白原,安遇又開始發(fā)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