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辦?”武功又打不過,萬事準備的還不夠充分。南冷昽問著南冷曦,顯然忽略了他才是哥哥的事實。
南冷曦想了想,問道:“容姨被加封皇貴妃的慶祝宮宴何時舉行?”
南冷昽看了看南冷曦,沒想到她會問起這事。
歷來后宮妃嬪被冊封貴妃或皇貴妃都要后宮舉辦宮宴慶祝的,宮宴時后宮妃嬪都要參加,皇子及其公主也是可以前來。
“母妃說是辰時冊封大典一過,在御花園中西宮依蘭閣設宴。怎么,你是想?”
南冷曦心里算了算時辰,對南冷曄南冷昽說道:“卯時上朝,辰時冊封大典。如此看來,約莫不到午時就會下朝。這樣,明日我先去陪在容姨身邊,你們兩個想辦法拖住父皇,一定要拖到未時才能讓父皇來到依蘭閣,知道么?”
容皇貴妃宴會在午時設宴,南冷曦鄭重的叮囑兩兄弟。
“這…曦兒,我們兩個怎么拖住父皇?”南冷昽頭大。
如今后宮中父皇因為南冷曦姐弟親近他母妃,最寵愛的莫過于他母妃。
又是皇貴妃冊封宮宴,他父皇一定下朝就會去的。
南冷曦所說的拖一定是要拖得他父皇察覺不出來,這就難辦了。
南冷昽看著南冷曄,南冷曄一樣在想辦法。
南冷曦深知,自古君王多疑,寵愛就寵愛,但最顧忌的還是江山權力。
先前她父皇以為自己要駕鶴西去,才做好了一切準備。
如今,身體康健,定然不會允許她們太過放肆。
否則,就不會留這淑妃一黨這么多年了,還不懲罰。
說到底,南冷晥南冷昭一個守文帝六年一個七年出生的她兩個皇妹就該明白了,所謂獨寵,不過爾爾。
而她們想要報仇,拔掉張氏一族,就要先觸碰了她父皇的底線,斷了那淑妃的依靠,找齊了線索,才能動手!
不然,她大可以直接找人殺了,可比用盡心思!
南冷曄低頭想著辦法,忽然看著一旁的奏折,眼中亮色,對著南冷曦南冷昽說道:“姐姐,我想到了。堆積的奏折中,歷城正在鬧旱災,撥下去的賑災銀兩都被張丞相私吞了。四哥,你待會小心出宮,去找榮國公,讓他明日早朝找一個沒有深交的人來參歷城官員一本。倒時,父皇一定會壓下再議,叫我們御書房問我們意見。然后,我們請父皇宣丞相進御書房就可。”
“如此,會不會惹人懷疑?”南冷昽有些擔心。
如果他父皇問起,他們反倒沒有求父皇嚴懲丞相,而是叫來查明,會不會更讓人懷疑。
歷城官員都是丞相的親信,這么做真的可行?
南冷曦自然動了弟弟的心思,直接說道:“四哥,你放心的去做,定不會惹出懷疑。”
他弟弟向來心善,又年紀小些。她們剛剛回宮,歷城那么遠,哪里會猜到她們的事情,她父皇只覺得她心思廣泛,可不會猜到不在她身邊的南冷曄身上。
“如此,便一回做滿。我讓外公泄露給太師的學生刑部尚書呂偉,找個話,一起叫去御書房。”做就做好,那刑部尚書是出了名的公私分明,又是太師的學生。這回,怎么也把他們撇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