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阿寧和莫須有就遞了拜帖進宮,沒等多久神皇就派人傳召二人進宮。
阿寧是第一次見妖界皇宮之外的宮殿,卻發現這宮殿的格局和妖宮太像了,除了顏色……阿寧是信了莫須有說自己該與莫須有親密點的,至于是無路可走而為之,還是感情驅使,阿寧也想不明白,但阿寧也不傻,畢竟活出來的年份擺在那,這句軀殼對莫須有的感情有點特別,阿寧抱著替她活一陣的想法,減輕了不少心理壓力。
莫須有感受著被清瘦的胳膊勾著的手腕處,好像傳來絲絲熱氣,有些灼熱的感覺,不痛,但是有點癢,莫須有僵直著一步一步和阿寧跟著宮人往里走。走了一段路,莫須有心里癢癢的,就感覺好像人間那嘴上討便宜的流氓,除了嘴上,其他地方都不太寬的下心討便宜……一個字慫。
這條路好像走了好久,阿寧的手捏著莫須有的扎袖子的袖帶出了一手的汗,莫須有更加,他今天算是知道什么叫如履薄冰,看見阿寧歪了歪頭,頭上壓的一頭像星星散亂壓在發間的紅色寶石也歪了一點,她正若無其事的往自己的手臂上擦汗……
“阿寧……你可是覺得熱了?”莫須有低頭看見兩只不大的小東西在阿寧寬大的領口里鉆,心里升起了一股無名火。
“………有些……”阿寧抬頭瞪了莫須有一眼,裝!真能裝,你自己還不是一腦門的汗珠,這鬼地方太陽都沒有,能熱出汗才見鬼!
“那把那兩只……黑曜和琉璃給我抱吧。”莫須有把手攤開準備接兩只小東西,好一會兒兩只獸一男人大眼瞪小眼就是不動。
黑曜,琉璃“少和臭男人接觸,安全你我他……”
“去吧,你倆在我懷里竄來竄去著實不雅,出宮再抱?!卑幣跗饍芍挥帽羌獠淞瞬?,遞給了莫須有。
終于到了大殿,阿寧帶著莫須有向神皇行禮。
“拜見神皇陛下,吾乃妖界帝姬寧,您如父兄喚我阿寧就好了?!卑幮Φ囊荒樔诵鬅o害,清瘦的骨架在棗紅紗衣下襯的帶著一股子“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笑起來也溫婉得體。
“阿寧就別生疏,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叫我叔叔就好,我與你舅舅和父王都是多年至交,就像回家一樣,不必拘謹……”神皇示意宮人賜了坐,眼睛瞟了眼莫須有。
“阿寧入神界這一年來我也是知道的,是在尋什么嗎?”神皇繼續試探著阿寧,好像無論阿寧回復什么都在他意料之中一樣。
“不瞞叔叔,阿寧記憶有損,很多事不記得了?!卑帀涸谧老碌氖钟昧Φ钠氂?,阿寧自己裝的難受極了,她不知道旁邊兩個人就等著看她接著演。
神皇象征性的探了探阿寧的記憶,果然是有缺損的,碎的還挺厲害,那假舅舅下手也太重了……“無事無事,我們幾人之間都是互相知道底細的,損失記憶也無甚關系,你看你旁邊那莫須有也失了一世記憶,還欠了人一世情債呢——”神皇把話拖的長長的,看著莫須有點頭笑笑。
莫須有臉上崩著一假笑,前世的記憶就像旁人寫的話本一樣,自己都知道,就是做不到感同身受,這一世聽了也只是覺得虛假,自己怎么會喜歡上一個叛逆的實驗體呢,這是違背紀律的??墒沁@個終極實驗體,自己可以喜歡,甚至等程序整個運轉完,所有使者和這個實驗體一起出去,自己和阿寧……再續前緣也不是不可能。
“小伙子,你瞪什么瞪啊,難不成你真和阿寧好上了?”瀚空饒有興致的看著阿寧。
阿寧“溫柔”的看了莫須有一眼,然后堅定的看著瀚空,點了點頭,“我和他一貫要好不是嗎?奈何我記憶有損,竟然不知他背著我還惹了一世情債……”
瀚空抿了一口茶,笑的更加扭曲了,就像是抓了誰的奸看好戲那種模樣,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不打緊不打緊,他已經接受過教訓了?!?p> “我們是過來尋一號的記憶碎片的,你知道在哪嗎?”莫須有拉著阿寧站起來看著瀚空說道,
“知道是知道,可是你們也知道程序的怪毛病,非要特定的人去特定的地方做點什么特定的事才能拿到——”瀚空笑著走到阿寧面前,輕挑的用手指勾起阿寧的下巴,“終極實驗體,別裝了,反正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沒必要瞞著你了,都想回家不是嗎?”
阿寧勉強的對他笑了笑,“是啊,你都猜到了,也沒必要假裝,大家坦誠一點,快點結束。”
“我也懶得廢話那么多,后花園鏡湖,跳下去就到地宮了,就在下邊,別人進不去,阿寧你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