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白看著眼前篝火,撥弄了一下火堆邊的烤串。魯明正拿著茶壺泡茶,白明啟則捂著臉坐在一旁,暗自慶幸著坐在對面的顏瑤師姐還沒有恢復真氣。
“大師兄,還在想今天的事?”魯明遞過茶杯,問道。
李月白點了點頭,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已生成紅紋的妖魔,作為一個從和諧年代穿越過來的平凡人,正是極度為難的動了一次殺心,雖最后不是他動的手,也還是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出沖擊。
“修行一途果真是吉兇難測,今日若不是大師兄,我們幾個怕是……”顏瑤看著眼前跳動的火苗,仍是心中不安,便又塞了幾根干柴進去。
“其實我們今天也不錯了,那幾頭熊妖最差也有開光中期的實力,白師兄和顏瑤師姐都能一劍擊敗兩個。”魯明笑著挨個端茶。
“今日你那隨心劍倒是有幾分火候,只是平日里盡量不要用了,此劍頗為耗費心神。”李月白對顏瑤說道。
“大師兄所言極是,今日我也是迫不得已。也多虧丈了幾分冬至的威能。”顏瑤點了點頭。
“師姐,你那冬至劍里真的有劍靈嗎?”白明啟一個沒忍住,好奇的問道。
“明日我恢復真氣了你就知道了。”顏瑤冷冷的答道,只聽的白明啟只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
“對了,大師兄,那熊三的百寶囊里都有些啥寶貝啊?讓我們見識一下吧?”魯明見場面有點尷尬,立馬找了個新話頭。
李月白這才想起今天還有這么一份戰果,便從懷中將那百寶囊掏出解開,對著地上一倒。
頓時便嘩啦啦鋪了個滿地。
“喲,這熊的寶貝還真不少,我看看,這是空冥玉啊,這么大一塊,能做好多百寶囊,這是紫陽參吧?這么大個頭的可少見。這是……咦?”魯明正一個個的打量,發現一個造型頗為精致的小鐵牌。
“新秀證?”李月白拿起鐵牌,念出上面的文字,奇道:“這年頭新秀還得機構認證?”
“大師兄,給我看一下可好。”白明啟忽然抬起頭說道。
接過李月白拋過來的小鐵牌,白明啟仔細觀看一番,這才說道:“應該就是這個了。你們聽說過修真界的新秀大賽嗎?”
李月白猛然睜大雙眼,盯著這小鐵牌,白明啟見狀,忙恭敬的將鐵牌遞還過去。勸說道:“師兄有心參加這個?之前卻是聽青師叔說我們一劍派向來不參加這些外界的比試的。”
李月白也覺的自己方才表現有些突然,歉意的對白明啟笑了笑,接過鐵牌,說道:“這我是知道的,上次還問過師父,師父也說讓我不要參加,說是這番爭名奪利不符合我們的門派風格……”
白明啟這才松了口氣:“那就好,我還以為大師兄真的有這心思呢,我之前聽宮里的老國師講過,那新秀大會的天才,哪一個不是萬里挑一,百萬里挑一,而且每一屆的前幾名都被那些大門派的弟子所包攬。我們這樣的小門派……”
魯明接過話茬笑道:“哎,修真嘛,最重要的就是開開心心,大家還餓不餓?我來下碗面。”
顏瑤這只三人小隊,不管是絕對武力,還是隨機應變的能力,都是修煉小組合中的頂尖,這次他們的戰斗也是被若云師叔拿來當做典型案例翻來覆去的講解。幾個月下來,倒是女弟子們紛紛流行起使用寒冰一系的佩劍,就算本命劍是炎鐘劍的司徒金玲,也是硬犟著找了一把滿是雪花的冰晶小劍掛在腰間。而當白明啟的膽大妄為走漏風聲以后,其地位便是節節飆升,畢竟臨死前還惦記這摸一把顏瑤師姐的小腿這種事,也值得當做鬼雄被眾人所膜拜了。
修行之路其實是并不好走的,有一些修習五行法門的門派,光是筑基期要掌握的法術便有數十之多,而普通劍修又都是在殺伐中成長,如一劍派這般順風順水毫無瓶頸的修真功法,若不是終點太短,怕是早就成為了修真界的唯一門派。
隨著師弟師妹們的心態漸漸沉淀下來,外出歷練也越來越少,李月白便再次化身重度宅男,白天窩在小垂峰睡覺,太陽一落山就去兩界峰丹房鼓搗丹藥,半夜回來也不睡覺,就窩在油茶樹下和蘇秀秀聊天,期初李月白還擔心蘇秀秀休息不好影響皮膚什么的,但又覺的這姑娘是越看越好看,便不做多想,沉溺在這看似墮落,實則穩健發育的日子里。
“月白,我發現你最近好像更白了?”鏡子里的蘇秀秀忽然湊近,似是在認真觀察,搞的李月白下意識往后一退。
“呃,可能是太陽曬的少,沒事,這幾天白天我去屋外睡。對了秀秀,你白天不休息的嗎?”李月白好奇的問道。
“我的功法主要是在晚上修煉。白天倒是無所事事。”蘇秀秀笑著說道。
“啊,那不是耽誤你修煉……”李月白正說著,看到鏡中蘇秀秀用手指著自己頭頂,鏡頭一抬,只見一道光圈正緩緩吸取著月之精華。
“喔!好,好看!好厲害。”李月白夸道。
“就是普通的凝練而已,倒是你那劍法,我師父都夸厲害。”蘇秀秀拉回鏡頭,對著李月白說道。
“再厲害也就是個融合期,以后到了金丹才算圓滿。哎,金丹以后就沒了,往后還得靠秀秀真人多加照應。”李月白對著鏡子拱手,活脫脫一個小白臉的樣子。
“嘿嘿,別以為我猜不到你心里想的……”蘇秀秀瞇著眼看著李月白。
李月白滿臉不信,正要張口。蘇秀秀抱著肩膀說道:“等我到了金丹,便肯定是有什么機緣能成元嬰,然后再自己創立功法傳承。”
“……”
“咦,她怎么知道我怎么想的?”
“……”
“難道是有什么特殊功法?”
“對不起我錯了。秀秀你這到底是什么技能?”李月白拱手認輸,說來也奇,一到這種時候,蘇秀秀總是能猜中他心中所想。甚至經常一字不差,讓他在強烈危機感和安全感的碰撞中頭昏腦漲。
“哈哈哈哈,是你自己老是把要說的話寫在臉上啊”蘇秀秀笑的捂著肚子。
“對了,你上次叫我問的新秀令的事,有消息了。”蘇秀秀擦了擦笑出的眼淚,說起正事。
“嗯,是誰家的?”李月白問道。
“是燕州一個散修,似是得了些機緣,花了五萬靈晶在黑市買的令牌。你真的要偷偷參加嗎?不怕你師門怪罪?”蘇秀秀皺著眉問道。
“師父說爭名奪利不好,我只是拿著令牌入個場,做一個安靜的觀眾,自是無礙的。”李月白笑著說道。
“那就好。到時候我們一起當觀眾,聽說還有下注,我還從來沒玩過來著。”蘇秀秀臉上透著幾分興奮。
李月白看著鏡中蘇秀秀躍躍欲試的樣子,便拍著腰間鼓鼓囊囊的百寶囊,豪氣干云的說道:“好,我們來做場外的大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