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大家沒有想到的是問貴族們什么都沒有問出來,倒是在咨詢一位女仆的時候她向大家說明了一些消息——包括他的主子在內,大部分貴族之間不知道是誰帶頭,興起了一股對于吸血鬼的恐懼之情。沒錯,吸血鬼。這個名詞對于閱歷并不豐富的陳遠靈和楓祎夢來說也是耳熟能詳?shù)拇嬖冢@個存在于外國的某些故事中的角色似乎就在此現(xiàn)身了一般。獠牙毫無保留地刺入那名貴族的身體,喝光了他的血液之后優(yōu)雅地離去。
雖然聽上去很扯淡,恨不可能,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恐懼的心情就是慢慢傳染開來了。不知道這到底是屬于由于害怕因此為導火索導致貴族內亂的心里寄托還是源自信仰中的真正恐懼。
回到之前做筆錄的房間,四個人也只是對這個觀點展開了一些討論。
“要我看,這就是無病呻吟。”林玨率先發(fā)表觀點。“殺人的話再怎么說總得有個殺人動機吧。那些沒有明確仇敵的人這是唯恐自己不被算在被殺的范圍之中還是咋的,非得要整出個這種東西來。有毒吧。”
“可能是......有人為了掩蓋什么東西而捏造的謊言?”融心思考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提出這個問題,“之前我爺爺給我講過他們兄弟爭奪皇位的時候爺爺?shù)囊粋€哥哥就莫名其妙被‘無常索命’了,后來爺爺才查出原來是他弟弟下的手......”融心說著,頗感無奈的看向大家。“總之就是混淆大家的視線嘛,我就......我就舉個例子......”
“你這例子讓我頭皮發(fā)麻......”楓祎夢吐槽。
“但是無空穴不來風。我認為這不是人們簡單的臆測傳播開來導致的。”陳遠靈發(fā)表評論,“有一說一,我這一次更多傾向站在陰謀論這邊一點,這消息有可能是兇手說出來擾亂人們視線的也說不定。”
“但是這方面也不好調查......關于吸血鬼什么的......”楓祎夢有些不知所措。
“沒必要調查。”突然,魯索回到了房間內,“一個個都是鬼上身的樣子,說什么天譴神罰吸血鬼亂七八糟一大堆的,什么有用的消息也調查不到!看到有關人員我們都不用問,問就是不知道!我真的服了!”
“我也就奇了怪了,”隨后進門的是格若,也是一臉的郁悶,“平時謠言的傳播它都得有個時間吧,怎么這一次如此之快整個城堡里面都傳播起來這個奇怪的消息了。國王都跑到地下辦公室避難去了。這有啥好怕的啊到底。”
“大家先不要著急,”陳遠靈起身給兩位倒茶。“我認為我們還是首先需要確認一下作案動機和犯罪嫌疑人。對于線索的調查,我認為更重要的是找到雄起和血衣才行。”
“嗯。”格若端著茶杯點點頭,“血衣。如果真的是頸部大動脈受傷出血過多而死的話,血液一定是噴濺而出的。這樣一來,兇手既有可能也會沾染到才對。只不過我還有一點不太理解就是作案地點。城堡內大概搜查了一番,可就是沒找到可能的作案地點。”
“我委派的人還在調查。”魯索嘆了口氣說道,“希望能早一點找到線索吧。說實話,那名貴族手下的人們已經開始惶恐不安了,如果事情持續(xù)發(fā)酵下去的話恐怕會威脅到整個藍水帝國的安寧。”
說話間,門外傳來了一陣鎧甲摩擦的聲音,應該是有個騎士大踏步地跑了過來,摩擦聲漸進,換做了一聲“報告!挨內托斯閣下!”
大家一齊向門看去。
“進來吧,什么事?”魯索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我們調查了貴族大人有可能的仇人,是否傳喚?”騎士并沒有進來,依舊是隔著門在對話。“一共三名。”
“傳。”魯索簡簡單單一個字,就打發(fā)走了騎士。
半盞茶的功夫,這間房子便再一次擔任起了筆錄室的作用。
“我叫吉安,沒錯,我和那家伙的關系一直不咋地。”第一位發(fā)言的人是一位貴族。不過一旦被認為是嫌疑犯,在魯索的注視之下他也只能發(fā)下自己的身段了。“說實在的,我的確是想殺了他。不過依我看,要想殺他的話我只是會讓他失蹤,不會如此大張旗鼓的——這樣對我也沒什么好處啊。”羅沙說著,攤攤手。
好的,陳遠靈基本上可以確定那個一大竄“嘛”的語氣應該只是保羅·曼奇尼的個人習慣罷了。
魯索的目光看向下一個人,那人自覺發(fā)言。“我叫羅沙。”發(fā)言的是一位女子。“我是他的小妾......在之前由于我生了一個男孩,但是他正妻生的是女孩。一氣之下就把我孩子摔死了......”說著,一層淚水蒙上了她的眼睛,“它就是遷怒罷了可是......唔......”說到傷心處,還忍不住哭了起來。
“動機也是非常充分啊。”林玨感慨。“這死了的人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我......我叫米凱萊,我的動機和吉安差不多吧。”最后的一名男子說道,“但是也像是他說的那樣。我手下人那么多,就算是想殺他也不用我親自動手,然后讓他去自首就好了啊。所以說,我是沒必要被懷疑的啊!”
“我感覺這人有欲擒故縱的嫌疑!”楓祎夢小聲說道。
“那么,”格若聽完他們的敘述,似乎是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在尸體被發(fā)現(xiàn)前的五個小時——大概就是今天早上九點到下午兩點之間,你們都在干什么?”
“啊,我的上帝啊!”不等大家回答,突然一位身穿白色金邊長袍的老者走了進來,激動地表情使得胡子一顫一顫的。“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那孩子今天沒有來教堂我就感覺很奇怪,沒想到居然......居然就這么......”
“教皇你先不要太激動。”魯索一看來著,連忙上去攙扶,“您這一趟來到藍水帝國的話我們必須要負責您的健康——這是教皇,最近暫住在這里。”后半句話是魯索對陳遠靈一行人說的。
“為什么,為什么偏偏是我來這里的時候發(fā)生了這種事啊!”
“教皇?”陳遠靈一行人雖然不信教,但是看到這么一位大人物前來,還是在禮儀上站起來迎接。
“哦,”魯索指了指五人,“這是天耀王朝的客人,正在幫助我調查這件事情。”
“好,好。”教皇點點頭。“挨內托斯·魯索啊,他的在天之靈一定會感謝你,感謝你們的。”教皇扶了一下帽子,準備離去。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看了看大家“我對這方面不太懂,就靠你們了。祝你們早日破案,阿門。”
“阿門。”魯索雙手合十鞠了一躬。
當然,以教皇的外語,陳遠靈等人自然是完全沒聽懂他到底說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