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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寂宗內,雷鳴帶著月墨,看過宗門的巍峨建筑,領略無數壯麗娟美的風景,
最終一人一蛇人來到一座大殿前。
大殿雄偉,門扉大開,里面的天地靈氣極其濃郁,站在殿前都覺得,一呼一吸充滿了絲絲涼涼的天地靈氣。
這讓他心生愉快,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雷鳴靜靜地看著月墨,也不催促,態度極好,完全沒有先前霸道囂張蔑視一切的姿態。
月墨幾乎沉迷在這濃郁天地靈氣之中,這比起他之前所遇見的天地靈氣濃郁數倍,很是舒服,很想就此沉迷于此,不想離開一步。
“終究是過眼云煙之物……”他嘆了口氣,還是強行打消這個想法,眼中的留戀快速消失,僅剩堅定!
“很好。”雷鳴面帶微笑,單從這點他就對月墨高看一眼。
他曾見過無數天才,但是能夠在這么快就能清醒過來,并不多見。
有一句俗話說得好,
擁有七情六欲者是為‘人’。
而掌控七情六欲者,是為‘人物’!
此子有著成為大人物的潛質,他不禁開始期待起來,
這位被宗門高層所期待的蛇人,是否能夠能如數月前踏入宗門的那位存在一樣,震撼和威懾整個宗門!
兩‘人’走進大殿,天地靈氣更是濃郁幾分,大殿內光線充足,視野很廣闊。
大殿中央最前,擺放著十一張檀木大椅,左右各五,最上居中一座,最末尾上面坐著兩人,
其中一人身后站一人,其余位置一概皆空。
在坐的兩人好似在交談著什么。
隨著月墨和雷鳴的進入,他們停止下來,所有人將視線全部投放在月墨身上。
三人好奇怪異的眼神在肆意的打量著,尤其有兩道目光,極為可怖,好似兩支火把,在他身上來回炙烤。
月墨心有不悅,眉頭暗皺,在這時心口忽而涌出一道冰冷的能量,他清晰的感受到那是來自小妖的安撫,右手捂著胸口,將這不滿的情緒拋開,保持心態平和。
隨著月墨和雷鳴的走近,月墨能夠清楚的看見,
于大殿上站立的是一名身著深藍衣衫的中年弟子,其腰間佩帶著一柄七星劍器。
粗略感受一番,竟是斗王七星。
此等斗王七星顯然并非外界斗王那般氣息飄忽,而是極其穩定扎實。
想來也是能夠越級而戰的老天才一輩。
座椅上是兩名老者,均是深紅衣衫,他們樣貌相似,紅眉金發,虎背熊腰,高大威猛,身上的氣息隱而不發,完美的把控,并沒有絲毫泄露的跡象,其雙目如電,極其攝人,似要奪人心魄。
雷鳴帶著月墨走近眾人,至不足兩米前站定。
由雷鳴率先對著在坐兩人抱拳說道:
“內長老,被曲沐巡查官所相中的天才帶到!”
“你且,退在一旁。”左側一位內長老瞥了雷鳴一眼,輕聲開口說道。
聲音很小,如細雨綿綿,但命里藏針最為致命,無形之中的鋒利感,讓雷鳴心有戚戚,點了點頭便立刻退了開來,站在一側老神在在的靜候著。
“深色紅杉,玄寂宗斗皇內長老,左,溫洪,右,溫河!”借著這會兒功夫,月墨也是大致打量過對方,在先前雷鳴告知下,心里頭早就有了個底。
看來自己來玄寂宗的事情,玄寂宗的高層都知曉。
否則,怎會一入宗門就如此待遇。
是誰?
是曲沐嗎?
還是曲沐背后的老怪?
還是……另有其人?
月墨不知,也不想去猜,因為看著情形,事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了。
“月墨是吧?”溫河看了月墨一眼,說了一句,也不待月墨回應回答,就自顧的說了起來:
“你這個年紀便是斗靈九星,觀你身上的斗氣四溢,想來距離斗王也不遠矣,如此出眾之輩,其背后站著是誰?這等天資加入玄寂宗又有何目的?”
月墨心口一跳,九真一假的說道:
“我原為蛇人族女王第三弟子,后與之鬧翻,被三長老救下。
自知實力不足,便離開圣城加入玄寂宗,只待快速提高修為,屆時參加風云榜之爭,進入混亂深淵,謀求踏足斗皇之謎……”
溫河思考一番,與溫洪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和善看著月墨輕聲說道:“與所查資料并無相左之處。
宗門不管你背后站著何等勢力,身懷何種血脈,只要有意愿加入玄寂宗,我宗便歡迎至極。”
“老夫問你一個問題,你在面對不告而別之人,通常會怎樣應對?”一側的溫洪突然出聲問道。
月墨擰眉,怎么問出這樣的問題?
看著溫洪的神態,并非閑來無事臨時起意問上一問,
思忖一二,便想到了這或許是曲沐心虛代人問話,便張口回應:“揍他丫的。”
在場之人雖疑惑溫洪之問,月墨之答,但沒有人解釋也只能是一頭霧水。
溫洪對于這個答案似乎頗為滿意,輕拈著胡須,笑道:
“此次風云榜之爭,你若是入得前三十,本長老可贈你一枚六級星妖魔核……我叫溫洪。”
溫洪此言一出,站立那名核心弟子,神色大變。
想要開口卻不敢,只能將兇狠抱有巨大敵意的目光投注在月墨身上。
整個宗門弟子無一不是覬覦溫洪手中那枚六級魔核。
星妖魔核極其稀罕,這可是煉制皇源丹的主材料。
一枚皇源丹足可增加一成突破斗皇的概率。
在僧多粥少的局面,多出一個月墨,而且還是定下約定那種。
這如何可行啊!
斷人道途,如殺人性命。
他自然不會對月墨有好的態度。
就算月墨現在只有斗靈九星,就算他不可能達成這個約定,他也會心生不滿。
雷鳴皺著眉頭,按照溫洪老奸巨猾的性子,這就是擺明了坑月墨,為其招來諸多仇恨,這下月墨還未入宗門便有大量核心弟子將其視作眼中釘肉中刺了!
月墨對于沒有因為溫洪的話,而感到欣喜若狂,他抬著頭,苦笑的著溫洪:“小子還不知什么時候能夠突破斗王呢,這次風云榜能進前百,就算運氣好了。”
月墨以委婉的方式拒絕了溫洪。
首先他根本不需要斗皇強者教導,其次這老家伙這明顯是坑自己。
以一個虛無縹緲的口頭約定,為自己招來一位核心弟子的仇恨!
以月墨的認知,這老家伙可不是有意磨煉自己,而是實實在在的要坑自己,其心可誅!
“兄長,你既然看好月墨,為何不私下約定?!還招來巖畎,這不是要他無法再宗門內立足么!”待得月墨和雷鳴以及那名核心弟子離去后,溫河頗有微詞的起身說道。
“我故意的。”溫洪輕笑了笑,自顧自的飲茶。
“他天資卓絕,斗靈九星便可戰平斗王五星的老牌強者,未來有極大幾率破開血脈壁障,成為斗皇強者,到時候你可就惹來一位強大的敵人了!”溫河見兄長肆意玩弄他人的姿態,很是不滿。
既然已經蛇人破開血脈屏障,那名以月墨如此年紀就斗靈九星,未來怎會沒有幾率破開。
到時候,可就惹下大敵了!
“哈哈哈,就憑他?”溫洪大笑,身子一躍,便落至大殿前的臺階上,緩緩的踩著步子一步一步的向下走去。
溫河看著溫洪離去的背影,無力的嘆了口氣:
“希望不要弄巧成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