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風惶恐不安時。
藍衫男子淡淡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主人若想殺你,你根本見不到今天的太陽。”
劉青風松了口氣,主人籌劃了十幾年的計劃,卻在自己這里出了紕漏,毀于一旦。
自己現在能活著,已是造化了:“還請大人您幫我感謝,主人的不殺之恩。”
“我會替你轉告主人的,但主人也說了,你犯了這么大的一個錯誤,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到了主人那里,要接受很嚴酷的刑法,到時候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明白明白,小的全都明白。”躺在床上的劉青風連連回道。
交代完一切的藍衫男人。
話鋒一轉道:“好了,我們現在談一談你失去寶貝的問題。
你去殺上官云夫婦的時候,他們為何醒了?是出現了什么紕漏嗎?”
劉青風臉色瞬間陰沉,表情都變得扭曲,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
“上官云夫婦,能夠突然驚醒只能說明一點!
那個賤婢,沒有往上官云夫婦的酒里下藥!!”
青衫男人也被氣得全身顫抖,冷聲道:“媽的,怪不得她沒有過來和我們會合,我還以為她死了呢!”
“大人!就是小嬋那個賤婢背叛了我們!否則我不會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我們一定要抓住她呀大人!”
“你放心,就算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到她!等找到她之后,我要用最嚴酷的刑法,在她身上劃滿3600刀!
一刀不能多,一刀不會少!我要讓她明白,背叛我們的后果!”
“倒是你!”
青衣男人語氣加重!
緩緩轉身,露出了那張戴著白面無常面具的臉,蒼白而可怖:
“你既然已經在所有玄劍門弟子的酒里下了藥!為何偏偏沒在上官云夫婦的酒里下藥,還大費周章的把這個任務交給小嬋那個叛徒,你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大人!你聽我解釋!”
劉青風惶恐道,從他為這位大人做事起,他就沒見過這大人的真面目,至于上面那位主人,他更是連面都沒見過。
通常都是這位大人,和他與小嬋單獨聯絡。
“正月十五的前一天晚上,我已經把如何在所有人酒里下藥的計劃,都設計好了。那天夜里小嬋突然找到我…”
…
“鐺鐺鐺!”
“誰呀?都這么晚了還不睡覺?”
劉青風從臥榻上下來,裝出一副正氣凜然的玄劍門大師兄樣子,打開了房門。
看到站在門口的小嬋,先是一愣。
隨后似乎是怕隔墻有耳,裝出疑惑的樣子問:“是你呀小嬋,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嗎?”
“別裝了。”小嬋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冷漠表情,如冰山、似美人。
此小嬋,儼然不是那個喜歡跟在自家公子旁邊,每每露出盈盈笑意、和憨憨模樣的可愛丫鬟了。
就像,變了一個人。
劉青風虛瞇雙眼,看向小嬋卻沒有貿然開口。
“住在你旁邊的兩個玄劍門的弟子,已經被我用迷魂散迷暈了,估計明天早上才會醒。
怎么?你還要裝蒜嗎?不請我進去?”小嬋聲音清冷道。
“進來說。”
劉青風把小嬋讓進了屋,關門時,謹慎的四下望了望。
確認此地沒人經過后,這才關上了門。
“沒有大人的吩咐,我們倆不能私底下相互聯系,這樣很容易暴露的!你知道嗎!”
劉青風語氣嚴厲的對小嬋說。
小嬋淡淡開口:“明天的行動,你都計劃好了?”
“嗯,萬無一失。”
“那明天,需要我做什么。”小嬋問。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陪好上官云夫婦,和他家的廢物少爺就行了。”
聽到劉青風,稱上官問情是少是廢物少爺時,小嬋心中不悅,她知道自己喜歡的男人,可不是個廢物,從幾年前他能無形中作出絕妙詩詞,每每還和她說過一些奇思妙想,比如她聽都沒聽過的,能自己跑的汽車,不用劃的輪船等等,從那一刻起,小嬋就覺得上官問情不凡。
或者說很神秘,神秘的讓原本是殺手的小嬋,很想接近他,神秘的,最終讓她愛上了他。
小嬋面上不動聲色,開口道:“劉青風,你我二人被大人派過來的任務是一樣的。
為何臨近收尾,邀功請賞的事,都被你一人做了。”
“小嬋,你我都是大人的手下,都是在為大人和他上面的主人辦事。
若是找到寶圖殘片,你我二人的功勞也是一樣的。”
“不一樣,你發現了上官云藏寶圖殘片的位置,而我卻沒有。
明天你也會在所有人的酒里下毒,而我卻只能站在一邊眼睜睜看著。
不一樣,你我的功勞完全不一樣。”小嬋裝出了一副在劉青風眼里失落的表情。
劉青風也果然就犯,安慰著小嬋:“小嬋,我知道你心里的不悅。
可我真的沒有和你搶功勞的意思,就是上官云藏寶圖碎片的時候,我也是偶然才發現的。”
小嬋一語不發,眉宇間帶著些許憤怒。
“唉…怕了你了。”劉青風苦笑道:“那你說,你想怎么辦。”
小蟬心中一喜,面上不動聲色道:“明天的行動,我也要參加!”
“可是明天的行動,我都已經定下來了,你一下加入進來,你我二人目標太大,萬一被人發現會破壞了我的計劃。”
“什么目標大不大的?不就是看好時機之后,在人酒里下迷魂散嗎?我也可以做到。”小嬋不屑的說著。
“好好好,你要參與進來也行,可你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你自己向大人交代!”
…
“后來就按照計劃,小嬋負責迷暈上官云夫婦和他家的廢物少爺!我負責迷暈玄劍門的弟子!”劉青風滔滔不絕地講述著:
“起先我也有所懷疑,我還問她,我說小嬋你既然要分一份功勞,索性就幫我多迷倒幾個人。
誰能讓她反駁一句,她是個丫鬟,不能下去跟玄劍門的弟子敬酒。
后來我仔細考慮也是如此,而且小嬋是那廢物少爺的貼身丫鬟,在酒桌上找機會,用藥迷倒上官云夫婦和那廢物少爺的機會比我大的多。
我就打消了對她的懷疑。”
戴著白無常面具的青衫男子,淡淡說道:
“你為何不在那些酒擺上來之前就下藥,然后留一壇沒下藥自己喝的。
而非要等開席了之后才找機會下藥?”
“大人,我怎么不想啊,問題是我得有那個機會呀。
那些在酒窯買來的酒,剛送過來就擺上桌了。我要是一桌桌來回轉,一定會被有心人察覺和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