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和你說個事，我想去打職業。”
林凡開口，這個事情如果告訴自己爹媽，腿還不給打折嘍。但是讓楊婳去說，那就不一樣了。
前幾年自己還沒有妹妹的時候，楊婳的話那就是林凡家里的懿旨，林凡做的所有決定，如果楊婳同意，讓楊婳去跟自己父母說，那父母一定也會同意，如果說楊婳認為林凡做的事情太過出格與不切實際，林凡的父母也會一邊倒的反對。
在楊婳他們家，林凡的話卻就像是放屁一樣，這與他嘴笨脫不了關系，不過楊婳的父母對林凡也是喜歡得緊。
林凡的父母喜歡楊婳的古靈精怪，楊婳的父母喜歡林凡的本分老實。在他們看來，這樣的人沒有太多花花腸子，最適合做自己的女婿。
兩家人暗地里甚至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
“職業？游戲？”楊婳瞪著大眼睛盯著林凡。
“嗯，我發現我很有游戲天分，不能浪費。”
林凡喝了一口楊婳從服務生那里要來的清茶，輕聲說道。
“那叔叔阿姨同意嗎？”
“還沒跟他們說，應該不會同意的。”
“你是想讓我去說？”
“先不說，你幫我保守秘密，等我打出成績了再告訴他們。”
林凡覺得有塊大石頭壓在自己胸口，他長長呼出一口氣，“我一定會成功的！”
楊婳看著林凡，似是在想些什么，沒有再說話。
這時，原本唱歌的王平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對著眾人神秘一笑：
“有個神秘人物即將登場，我去接她，大家稍等等！”
說完，他便轉身出了包間。
不多久，頂著幾片雪花的他領著一個俏麗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劉清靈？”
“王平你什么意思？”
看到劉清靈的一瞬間，楊婳直接站起來對著王平就是一聲怒斥。
林凡趕緊跟著站起，拉住楊婳。
王平一愣，他好像并沒有做什么呀，他看了眼身后的劉清靈，心中開始瘋狂YY。
“劉清靈不會是搶過她男朋友吧！”
劉清靈也是一愣，她看了一眼怒氣沖沖的楊婳，目光轉向林凡，她沒想到在這里竟然還能遇到這兩人，真是冤家路窄啊。
包廂中的眾人也全都是一臉懵逼，我在哪兒？發生了什么？有好戲看了？
在這里，林凡和劉清靈是大一新生，其他人都是大二，而王平和劉清靈現在正處在曖昧階段，楊婳對劉清靈的態度，究竟是幾個意思？
王平不是愚笨之人，他很快將目光轉向林凡，但是看到林凡神色平靜，他心中的疑問更多。
“沒聽說劉清靈在大學談過戀愛啊！”他是劉清靈的準男友，對劉清靈的過往做過深入細致的研究與調查。
“難道是高中？”
“最討厭這種拿了屎盆子往別人頭上扣的賤女人，扣別人也就算了……”
楊婳看了一眼林凡，忍不住抬手在他的胸口擂了一拳，咬著牙拉著林凡，蠻橫地撞開擋在門口的王平和劉清靈，直接向外走去。
“不好意思啊大家，她又犯病了，我們先去醫院。”
林凡回頭，向著眾人連忙解釋一句，被楊婳拉著快速走遠。
出了1988，寒風夾雜著雪花頓時吹了過來，林凡趕緊拉了拉衣領。
看了一眼前面一臉怒氣的楊婳，她的羽絨服拉鏈敞開著，但卻好像絲毫沒有意識到冷。
林凡緊走兩步，與楊婳并行。
“都過去那么久了，我都放下了，你怎么還耿耿于懷？”
楊婳腳步頓時停下，轉過身來看著林凡，“你放下了，你放下你妹了？”
說著，就開始對林凡一陣拳打腳踢。
“被人家那樣欺負，你怎么那么心大呢？不嫌丟人呀？”
楊婳打累了，看到已經快趴在雪地上的林凡，直接蹲下就想要再口頭教育一番。
林凡平靜地抬起頭，“你覺得一條咸魚被人放在蒸籠里蒸，拿在砧板上剁碎，他會翻身嗎？無所謂的，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他坐起來，拍拍手上的雪，“以后不會了。”
楊婳一愣，他從林凡的眼中看到了光，那光芒在他們還很小的時候楊婳看到過，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林凡眼中的光芒逐漸的消失了，他變得越來越內斂，仿佛很多事他都不會往心里去了一樣。
在別人眼中，林凡成了一個混吃等死的混子，但是楊婳清楚，林凡只是將所有的心事放在自己心中，不讓外人看到罷了。
“可，那也太便宜那賤女人了！”楊婳還是有些不甘心。
“已經報仇了。”
“？？？？？？”
看到楊婳疑惑的表情，林凡神秘一笑，將其拉起來，“剛剛出來的時候你付錢了嗎？”
楊婳一愣，陰沉的臉上頓時開顏一笑，“我們，逃單了？”
林凡沖她眨眨眼，兩人相視大笑，笑聲傳出去老遠老遠，遠處的幾對青年男女聽到這笑聲都回過頭來看向他們。
林凡尷尬收聲，拉著楊婳就向學校走去。
昏黃的路燈下，樹影婆娑，晶瑩無暇的雪花在天際紛紛揚揚地灑落，落在兩人發上肩頭，兩串平行的腳印在雪地上一直向前延伸，延伸，直到地平線的盡頭……
寒風呼嘯著，能夠侵蝕兩人的身體發膚，卻無法侵入那兩顆溫暖平和的心。
“我還是不會放過她的，以后別讓我逮到機會。”
“……”
本來還有些詩意的畫面被楊婳無情打斷，林凡表示無語。
不解風情，這是林凡給楊婳的標簽。
當然，魔女，又怎會懂得風情為何物呢？
“喂，剛才打的你疼不疼？”
“讓我打你兩拳你感受一下？”
“算了，當我沒問。以后記得每天向我問安，我的要求不高，至少一天一個電話，記得了嗎？”
“憑……為什么呀？”林凡的嗓門頓時就提得老高。
“你說呢？今天早晨我等了你半天你跑去打游戲了，電話還關機，所以，你懂的……”
楊婳嘴角露出危險且又得意的笑，林凡目光頓時就變得有些閃爍。
“這個，我其實不喜歡女的。”林凡趕緊將之前想好的借口措辭拋出，以求脫身。
“真的嗎？”
林凡很誠懇的點頭，做魔女的男朋友，那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真巧，我也不喜歡女的。”
楊婳嘴角上揚，嘴里冷哼一聲，邁著大步趾高氣昂地向前走去。
林凡有些汗顏，“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