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江嵐來到四連

　　王大江接到李小蘭的信，他從信中看到孫東的拙劣表演，他笑了。他給小蘭寫信。他說：

　　一個人品德有問題，他做人也不會直溜。思想有問題，他總有東西在作怪。孫東從根上就歪了，就爛了，所以他只能去鉆營投機。他的人生會有亮點，但是不會閃光。

　　別搭理他！

　　江嵐來了。

　　連里已經給江嵐安排好了住處。原來文書在連隊圖書室住，連隊有沒有單獨的宿舍，一個女同志也不方便安排，連里就把文書這個宿舍倒出來了。

　　迎接江嵐的隊伍里，有王大江。大家都對江嵐表示歡迎。到了王大江這，他先給江嵐敬了一個軍禮，然后又跟江嵐來了一個擁抱。大家這個眼氣。你知道那時候在連隊見到一個女兵，都趕上過年了。見到一個女的都不容易，別說還能見到女兵了。再加上江嵐長得那么漂亮。

　　江嵐真的是下連隊，自己背著行李來的。王大江跟她開玩笑說：“這軍事科學院的領導，真是下基層啊，連行李都背來了。”

　　江嵐說：“上連隊，又不是來住賓館，那當然得帶行李了。你以為我是來玩的？”

　　王大江說：“沒領會領導意圖。”

　　江嵐問王大江：“你們班的值班員制度有沒有材料？”

　　王大江說：“沒有。都在心里呢，你啥時候要，我就跟你說唄。”

　　江嵐說：“行。”

　　秋后了，稻子已經灌漿十多天了，開始放水了。這天，五班來給稻田放水。江嵐也跟著來了。她要親自看看五班的值班員是怎么值班的。

　　今天的值班員是七零年保定兵曲延斌。他左臂上帶著一個印著值班員三個字的紅臂章，他帶著隊伍從連隊出發，到了五班的責任田以后，曲延斌站在隊列前面說：“今天咱們班的任務是放水。咱們班一共管理二十塊責任田，每人三塊，我和于得水負責四塊，把最近的八塊給我和于得水留下，最遠的那幾塊班長和副班長負責。中午連隊給咱們送飯。干到下午三點收工。大家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班長，副班長還有什么指示？好，開工！”

　　江嵐看完以后，特別滿意。你看，這不是又一個班長嗎？任務下達的明確，要求講的到位。江嵐想，我得看看他們五班每一個戰士都是怎么當的值班員。

　　王大江很快就把自己的三塊責任田整完了。他來到曲延斌跟前，跟他說：“你這塊我給你整，你得去檢查一下，看看全班的工作質量行不行？”

　　曲延斌說：“我還尋思一會去檢查呢。”

　　王大江說：“現在檢查和一會去檢查不一樣。開始就發現問題，和到最后發現問題能一樣嗎？等到最后發現問題，有的問題就可能變成了無法挽回的錯誤。”

　　曲延斌說：“我明白了。”他去檢查工作了。

　　江嵐跟王大江說：“你還真有當領導的才能。”

　　王大江說：“小熔爐嗎，就得讓他們不斷的受到錘打。”

　　江嵐說：“你們班的實踐，對我的研究課題太有幫助了。”

　　王大江說：“咱們先不說你的課題的事。我問你，你的個人問題怎么樣了？”

　　江嵐說：“你都把我傷透了。我還那有心思找對象啊？”

　　王大江說：“你別啥事都往我身上賴。你打心眼里就沒看上我。”

　　江嵐說：“得了吧。我看上你了，你跟李小蘭好上了。唉，小蘭怎么樣？”

　　王大江一聽江嵐問小蘭，馬上就想起來孫東，他氣的罵了一句，“他媽的。”

　　江嵐很驚訝，她問：“怎么了？”

　　王大江說：“孫東這個王八犢子，他上靠山屯去整我的黑材料。”

　　江嵐問：“怎么回事呀？”

　　王大江把小蘭信里說的事跟江嵐一說，江嵐氣的也罵上了孫東，“這個犢子怎么這么干？”

　　王大江說：“根上就壞了。品質有問題。”

　　倆人又嘮了一會，大江起身要去看看放水情況，江嵐也跟著。都看了一遍，個別放得不徹底的地方，王大江又往深挖了挖。

　　江嵐說：“我沒發現，你干活這么細心。”

　　王大江說：“你的心思都用在了大事上，哪能關心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啊。”

　　江嵐說：“我看你很快就能提起來。”

　　王大江說：“我就干到連職，我還得回靠山屯改天換地呢。”

　　江嵐說：“回去熱炕頭吧？”

　　王大江說：“那只是一方面。真的是回去領著鄉親們過好日子。”

　　中午連長親自帶人來給五班送飯。王大江見連長親自來了，他更加明白連長的意思了。

　　吃飯的時候，王大江跟江嵐說：“明天禮拜天，我帶你去打魚怎么樣？”

　　楊洪志說：“對，找王六福，讓他出船，拿上漁網。咱們去打魚去。江首長來到海邊，怎么也得吃頓海魚呀。”

　　江嵐說：“好啊。我還沒有出過海呢。”

　　楊洪志說：“大江，你一會去找王六福，咱們明天出海。”

　　王大江說：“行。”

　　他把于得水介紹給江嵐，“江嵐，這是于得水，他也是咱們江城的。得水，江嵐是我同學，我們在一個知青點下鄉了。明天你也跟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