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南?”夜君殤輕念著這個名字,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腦袋疼,腦袋里好似關押了一只猛獸要沖出來一樣。
“她已死,我要天下人陪葬!”幕南冷哼一聲繼續說道“我就是看不慣你們的虛偽,對異族的殘忍,她又做錯了什么?”
幕南將短弓橫在胸口前盡是嘲笑之色,短弓上的鮮血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弓箭上的龍筋已被鮮血浸透。
“如今幕南已瘋禍天下,我等修士應當替天行道!”一名白衣修士傲然說道,臉上盡是殺意,而他手中的靈劍泛著紅色的光芒,無不刺痛著夜君殤的眼睛。
夜君殤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在他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他聽到了一句話,幕南大笑說的一句話。
“天待我不公,我必屠天!魂弓出!”
剎那間,天地仿佛不能容忍幕南說的這句話,原本血海滔天的晴天瞬間便是天雷滾滾,藍紫色的閃電劈落在幕南的四周,在天雷剛剛劈落的瞬間幕南和那群化神修士之間便出現了巨大的龍卷風。
只見龍卷風快速的向幕南這里移動,地上的那些尸體被卷了進去成為粉碎,殘肢斷臂從空中落下狠狠的砸進地里。
在之后夜君殤便沒有再看見了什么,因為他已經閉上了眼睛,他聽到了嘶吼聲,聽到了哭喊聲,聽到了兵刃交接。夜君殤都可以感覺到那些法術略過自己的身邊,那極其危險的攻擊性法術。
夜君殤此外還聽到了火靈根法術的聲音,那是火的聲音,治療的修士已經忙的不可開交。夜君殤聽到了幕南所持的魂弓所射出的靈箭那“嗖嗖”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聲音漸漸小了下來,直到最后沒有了聲音。
夜君殤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睜開眼睛后便呆了。
只見所以的化神修士被屠殺,遍地都是血腥味,刺鼻的空氣被夜君殤呼吸嗆的他想咳嗽卻咳不出來。
化神修士的尸體到處都是,他們的眉心都有一箭,他們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仿佛生前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這樣死去。
夜君殤連忙將目光轉移看向那片血紅的天空,天空上的白云已經被鮮血染紅,沒有一片白云是干凈的,最后云層慢慢的積累到了一處下起了血雨。
血雨淋在夜君殤的身上,淋在地上的那些尸體上,雖然感覺不到寒冷但是夜君殤還是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夜君殤只見眼前一亮,白色的光芒。很快夜君殤就發現自己已經不在了那里,自己正位于一個亭子外面,亭子并沒有什么裝飾,是很平常的草亭子,亭子下面有一個石桌,桌子上擺放著一卷竹卷。
“你來了,坐吧,”正在夜君殤發呆之際背后卻突然傳出聲音。
“我去,你是誰啊?”夜君殤連忙轉頭問道可是自己的背后卻是一團空氣。
“坐吧,你坐下了就可以看見我了,”夜君殤的左側再次傳出,聲音中似乎還帶著些許無奈。
只見夜君殤慢吞吞的走進了亭子里隨便找了個干凈的地方便坐了下來。
“你叫夜君殤?”只見夜君殤對面慢慢的浮現出了一個老者。
老者的臉上充滿了滄桑,歲月在他臉上已經留下了刀痕。老者一襲白衣,衣衫并沒有拖在地上,他的臉上并沒有多少白胡子,看起來并沒有世外高人的模樣。
老者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笑了笑,仿佛在笑夜君殤年少無知也仿佛在笑這個世界一般。
“你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誰?”夜君殤正襟危坐一臉的嚴肅。
“前一個問題你以后會知道答案,現在我不能告訴你,我叫嘰里呱啦,”老者笑了笑說道,順便也撫過自己的八字胡。
“你這個名字真的是好聽啊,”夜君殤汗顏道。嘰里呱啦,這個名字他還是頭一次聽見,如果不是他親耳聽到還真的不相信有人叫這個名字。
“順便笑吧,反正被人笑了很多年了,我已經習慣了,”老者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把蒲扇笑道。
“咳咳,我想知道是誰給你取的這個名字,居然叫嘰里呱啦!?”夜君殤強忍著自己的笑意問道。
“當然是我的主人了,你也知道了,我只是一個劍靈,反正我覺得名字無所謂,”老者聳聳肩說道,一臉的無所謂。
“咳咳,請問我怎么才能得到你的認可呢?”夜君殤咳嗽兩聲認真的問道。
“你只要把這本書里面的問題解決了就可以了,不多,就一個,隨便找一個,”老者扇了扇扇子說道,其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不知道他從哪里找出了一個安樂椅直接就躺在了上面。
“隨便找?就一個?”夜君殤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在他看來這個很簡單的就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是的,就一個,隨便找,”老者似乎明白夜君殤的疑惑。
“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如果要做什么的話你覺得自己還能活下來嗎?我想要抹除一個筑基修士的靈魂加上意識很簡單,”老者繼續搖著手中的蒲扇可是臉上卻充滿了笑意。
“好像也是哦,”夜君殤不好意思的笑道。
“趕快找吧,哦,對了,這捆竹卷想要打開還是有點難度的,”見夜君殤要打開竹卷白衣老者撇了一眼就閉上了眼睛說道。
“很困難嗎?”夜君殤直接拿起了竹卷,在確定了并沒有什么靈力存在后邊直接就扯開了捆上竹卷的那捆羊腸。
“小孩子,還是太年輕了,”見夜君殤如此行事情的嘰里呱啦直接嘲笑道,絲毫沒有避諱夜君殤。
“那是你老了,”夜君殤不悅道。他沒有想到嘰里呱啦會這樣說,好歹說他也是活了那么久的人了怎么就是跟不上現在時代的節奏呢?
想到這里夜君殤不禁搖了搖頭,在他看來嘰里呱啦就是老了,已經跟不上現在的時代了。
“我先提醒你一下,”嘰里呱啦停下了搖蒲扇的手猛然睜開眼嚴肅的說道。
“前輩有什么事?”夜君殤將竹卷拿在手上,雖然羊腸已經被他扯去但是還并沒有打開竹卷。在聽到了嘰里呱啦的話后夜君殤便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動作,他倒是要看看嘰里呱啦想干什么。
“這個東西打開的時候很容易但是關上就難了,你必須答完了題再將它重新合上才能算上得到了我的認可,”嘰里呱啦看著夜君殤那四處轉動的眼睛嚴肅道。
“知道了,”夜君殤不耐煩的掏了掏耳屎隨便的彈在左邊的柱子上。
“我該說的都說了,反正你自己慢慢體會,”嘰里呱啦再次閉上眼睛無所謂的說道。
年輕人,總是這樣。
嘰里呱啦似在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