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姜凝之后,黑小川又打發走了葉子君。其實已是深夜,但黑小川卻睡意全無。
本來剛剛恢復了一些精神,誰曾想事情又再度發生變化。而且變化的速度遠選超出了黑小川的預期。
“唉……”只留下自己之后,黑小川再次嘆起氣來。可是他也明白,就算自己一直這樣愁下去,問題也是不會自行消失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事情真正的結束。
說起來,最讓黑小川在意的果然還是陸以哲還活著的事。
這一切都是陸以哲的計劃么?自己其實只是整個計劃的其中一環?
不,應該不是這樣。至少那個自己所熟悉的陸以哲應該不是這樣的人才是。
既然如此,陸以哲活下來的這件事應該和姜凝等人有關。不過具體的情況,比起獨自妄加猜測,不如等到時候當面問個明白。可是要問的話,就至少要等能見上面的時候再說了。所以就算是為了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也得把陸以哲救出來才行。
幸好姜凝帶來的資料足夠詳細,里面還帶有整座建筑的建筑設計圖。
黑小川仔仔細細地確認了地圖上的完整結構,隨后緩緩的閉上了眼。
閉上了眼之后,整座建筑的基本結構在黑小川面前緩緩升起。
“雖然簡陋,但是也夠用了。”
黑小川在想象中邁步進入一樓大堂,并用目光掃視了一圈。監控的位置和分布不存在任何死角,也就是說想要完全不被拍到幾乎是不可能的。
穿過大廳,黑小川前往電梯。所有來訪者都需要核實身份并且進行登記,不然恐怕是連接近電梯都做不到。
結合監控的情況考慮,變裝似乎就變成了眼下最為合適的解決辦法了,這樣既可以獲得合理的身份,同時又能避免自己的相貌暴露在監控之下。
順利的坐上電梯之后,需要解決的問題就剩下,如何才能讓電梯前往五樓?黑小川的目光看向感應區。
這種機械方面的問題雖然可以求助于金磊,不管是偽造一張磁卡,還是直接想辦法黑進電梯的中控系統,應該都很容易解決。可是眼下,黑小川確實不再想把金磊拖下水了。
那剩下的方法就很少了。
方案一,像電影大片一樣,劫持守衛,然后脅迫對方帶著自己前往四樓。只不過自己勢單力薄,稍有不慎,搞不好電梯打開門的時候就會被打成篩子。
所以黑小川認為還是低調行事來的穩妥。
方案二,想辦法從守衛身上偷一張磁卡,這樣一來再加上自己的變裝,應該能最大限度的避免引起注意和懷疑。
這么想著,眼前的電梯門緩緩打開。
如果是方案一的話……
一個又一個拿著槍的人影出現在走廊兩邊。
想到這里,黑小川搖了搖頭,人影隨之消失。
目前尚不清楚這層樓具體的守衛人數,也不清楚具體的安排情況。
唯一知道的,就是每一名守衛應該都是荷槍實彈的狀態……
“最好的辦法就是避免被發現,而一旦自己引起了守衛注意,就必須隱秘接敵,速戰速決。”黑小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裸絞勒暈,必要的時候使用匕首。總之要一邊避免自己的行蹤暴露,還要一邊尋找陸以哲。
而一旦發現目標之后……黑小川隨便走進一扇門,陸以哲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如果想要讓兩個人都能全身而退的話……
提前幫陸以哲準備好變裝用的道具,或者靠陸以哲殺出去。
“這家伙的戰斗力應該比我強得多吧。”黑小川上下打量著陸以哲,不過還是用來做備方案吧。
之后還需要順利通過電梯返回……
黑小川看著電梯門,如果之前就已經暴露的話,那么對方這個時候就很可能會控制住電梯,也可能通過電梯調取增援。
所以在離開的時候需要考慮到這種情況。
黑小川就這樣穿過電梯門,浮空站在電梯井中。看了看四周簡陋的構造,黑小川搖了搖頭,看來有必要仔細調查一下電梯井才行。
如果能始終保持低調的離開現場最好,如果做不到的話,還有必要準備好負責接應的人。
等到把一切都考慮完,天也已經蒙蒙亮。
“哈啊……”黑小川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或許是因為之前一直在集中思考,所以既沒有注意到時間,也沒有感受到疲勞。
又把已經做好的計劃重新考慮過一次之后,黑小川總算是多少放下點心。
他也明白,目前的計劃也只是計劃而已,如果想要到時候不出現任何意外情況,還需要提前做好后背計劃,最好能提前準備好支援小組。
而對于這些,就需要挑選好負責支援的人選才好。至少不希望再把金磊他們拖下水了。
不過這也都是之后要考慮得了。黑小川看了看時間,眼下還是先好好休息一下,等睡醒了再找洛云和姜凝商量一下吧。
緩緩的閉上眼,困意便如潮水般涌來。黑小川也就這樣直接睡了過去。
睡夢中,黑小川再次回到最后和陸以哲見面的那天。
“你還活著?”
聽了黑小川的問題,陸以哲只是笑笑。
“你為什么不回答我?”黑小川多少有些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到底發生了什么?”
這或許就是人們常說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這就是此時黑小川心里最在意的部分。
“這么急干什么?等見面的時候就知道了吧。”陸以哲不緊不慢的開了口。
“你還是這樣,一點沒變。”不知為何,看著陸以哲的時候,黑小川多少感覺到一絲安心。
“人哪兒這么容易說變就變的……”陸以哲說著把手插進口袋轉過身。
而這一瞬間,黑小川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兩次幫助自己解決問題的神秘人的身影。
他的每一個動作和反應都像是慢動作一般出現在面前。
“啊!”伴隨著一聲大喊,黑小川猛的睜開眼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