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我是7號。我這邊是一個好人,民及民以上。2號跳了預言家,給6號發(fā)了金水,6號端著也喝了。目前還沒人2號對跳,我就暫且相信他。其他神職都還沒有跳,第一輪沒有什么線索,就暫且先這樣吧。”
程關說完以后,看了一眼肖段,然后又轉向謝敏:“你忘了讓8號說遺言了。”
謝敏恍然大悟似的笑了一下,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瞧瞧我,太久沒玩了。”然后她就對肖段說:“請8號玩家發(fā)表遺言。”
“民牌一張,沒什么好說的。好人們加油。”肖段說道。
那邊有人插了一句嘴:“我們這是屠邊局?”
“是的,”程關無聊地揉搓著自己手里的紙條,“平民全出局或者好人全出局就算狼人贏。”
“那剛剛肖段不該說她是民牌的。現(xiàn)在的話,接下來狼人只要把平民全殺光——”
“呵,”程關笑了一聲,打斷了那個人的話,“你怎么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她沒有自救,不會是女巫。遺言里沒有說她查驗了誰,不可能會是預言家。她沒有開槍帶人,也不會是——”
“也有可能她第一輪不知道誰是狼人不敢輕易開槍,”程關語氣里有一點不耐煩,“別指責老別人游戲失誤,好好玩你自己的就行了。”
氣氛凝固了。
程關平常待人溫和,說不上是熱情但是彬彬有禮,總能保持著一種禮貌。雖然這禮貌常常將人拒之千里。
今天這樣跟人針鋒相對,大家都還是頭一次見到。
謝敏笑了兩聲想要緩解這尷尬的氣氛,然后拍了一下手掌想要吸引大家的注意,說道:“9號發(fā)言。”
9號并沒有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發(fā)言結束就到了投票環(huán)節(jié)。
無人出局。
畢竟第一輪局勢很不明朗,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
“天黑請閉眼。”
“狼人請睜眼。請狼人確認你們要殺的對象。”
肖段看到程關睜開了眼。
虧他之前還說得那么一本正經(jīng),原來是個披著人皮的狼。程關正在跟他的狼隊友們比劃著要殺誰,一轉頭就看到肖段看著自己。
程關不好意思地對肖段笑了一下。
第一天晚上另外兩頭狼非要把肖段刀掉,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程關雖然搖了搖頭表示反對,但是奈何他一個人爭不過他們兩個。
肖段避過了他的目光,覺得不自在。
這一局沒有持續(xù)很久。肖段低頭打開手機玩保衛(wèi)蘿卜,等她一局結束抬頭的時候,已經(jīng)在抽紙條了。
“這局還玩嗎?”謝敏紙條已經(jīng)遞到程關面前了,轉頭又向肖段問道。
“嗯,”肖段把手機熄屏揣到了兜里,“為什么不玩。”
謝敏仿佛沒有聽到肖段語氣里的那一點不滿似的,微笑著把紙條遞到了肖段的面前,說道:“抽吧。”
肖段打開紙條,看到是預言家。總算是一張神職牌,雖然也是坐著等死的。
“這一局你還是法官?”肖段突然抬頭,問謝敏。
“是的,怎么了?”
肖段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兒。”
第一天晚上是平安夜。
極大可能是女巫自救了,或者是救了別人。
肖段昨晚查驗了程關,知道他是好人。心里估摸著這把準贏。
順次發(fā)言,從1號開始。
“我是預言家,昨晚我查驗了7號,是我的金水。”
第一天就跳預言家,絲毫不怕倒牌的樣子,看起來倒更像是只狼。按照道理來說,預言家不會第一天就跳的,這么激進的打法——肖段開始懷疑1號到底會不會玩。
都不動動腦子的嗎。
其他玩家都說自己是好人,到了程關這里,他頓了頓說:“我是7號。我確實是個好人,現(xiàn)在場上也沒有其他跳預言家的人,我可能選擇暫且相信他。過吧”
“我是8號。我是預言家,1號極大可能是一只狼,否則沒有必要跟我跳預言家。昨晚我查的7號,是我金水。建議大家把1號票出去,就這樣。剛才2號和5號的發(fā)言很模糊,感覺像是在劃水,輕踩一下,有可能我今晚會查”肖段頓了頓,說道,“今晚我可能就要被刀,如果女巫的解藥還在的話就救我一下。”
“請9號發(fā)言。”
“感覺8號的發(fā)言并沒有什么憑據(jù),我還得想想。第一天線索也不是很明朗,就這樣吧。”
“接下來進行放逐投票,請指向你們要放逐的人。”
肖段指向了1號。她看到自己左邊的那只胳膊跟自己指著同一個方向。
肖段勾起嘴唇笑了,瞄了一眼程關,很快又恢復正常,壓低聲音說了一句:“這么相信我,不怕我是狼?”
“游戲而已,輸了就輸了,開心最重要。”程關這樣說道。
“你這樣,”肖段看了眼1號,又看了眼謝敏,“有些人可不見得開心。”
“我說錯了,”程關轉過頭來看著肖段,一副鄭重其事的表情,沒有什么笑意,“你開心最重要。”
肖段一聽頓時有些不自在。不知道為什么,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擺。
她幾次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住了嘴。最后她說:“你這擱古代就是昏君。”
調侃的意思在里面,想要化解程關語氣里的認真。
“那你是妖妃咯?”程關挑起一邊的眉毛。
“什么?”肖段迷惑,不知道程關那個詞說的是什么。
程關搖了搖頭,笑容有一點苦澀:“沒什么。”
“1號3票,8號2票,其他人棄票。1號被投票出局,請發(fā)表遺言。”
“我真的是預言家,我靠你們都被她騙了。反正你們出我就出我吧,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了。還有那個——”1號的手指向了程關,“程關你不他媽要看跟誰關系好就相信誰好嗎,用點腦子行不行?我操真是——”
真會演啊。
游戲戰(zhàn)術不行,演戲倒是在行。
肖段聳了聳肩,想著自己今晚要查驗誰。
1號已經(jīng)被票出去了,9號昨天一直在擁護1號,極有可能是狼隊友,還需要確認一下。
一夜過去,肖段死了。
“請8號發(fā)表遺言。”
“昨晚我查了9號是頭狼,場上還有兩頭狼,這局可以先把9號票出去。另外大家回憶了一下票型,看一下誰昨天站邊1號,把票投給了我。可以了就這樣吧。”
肖段心安理得地退了。
今天如果能把9號票出去,女巫再判斷正確毒對人,那就好人穩(wěn)贏了。
結果只有程關一個人投了9號,還有9號投了2號。
“那人怎么亂投?”肖段壓低聲音對程關說道。
“如果平票就不會有人出局了,他不想出局。”
“所以9號是狼人?”
“基本上是了,”程關說道,“今晚我就請他喝可樂。”
“你是女巫?”
“Bingo.”
“第一局毒的是你?”
“對,可能看我第一局比較會玩,所以想要想把我干掉。”
“你還真是高看自己。”肖段掏出手機繼續(xù)玩保衛(wèi)蘿卜了。
這種游戲不需要和別人交流,規(guī)則簡單直接,肖段覺得心情郁結地的時候就會打開。
當然她現(xiàn)在只是無聊而已。
“你怎么很會玩這個?”
“初三暑假在網(wǎng)上玩了好久,算是有點經(jīng)驗。”
“怎么還謙虛起來了?”
程關左邊的人拍了拍他:“別聊了,開始了。”
肖段抬頭,看到周圍的人都在看著他們倆。氣氛尷尬到不行。感覺謝敏臉上的笑容都要掛不住了。
“聊天就邊上聊去,別玩了。”有人在對面說。
肖段抬頭看過去,想知道是誰說的。沒想到程關先說話了:“我覺得我沒有影響你們游戲。上一局莫名其妙非要刀肖段我就不說了,這一局還拿我跟她說事兒,你們要是不歡迎我我們就直接說。別虛情假意說著歡迎又在這弄這些讓人惡心的事情!”
程關說著看了一眼謝敏,深深的一眼。
然后他就拉著肖段站了起來,說道:“不玩了,我們走。”
“等等等等我的蘿卜——”肖段借著程關手上的勁兒站了起來,但是眼睛還盯著屏幕,一心一意想要保衛(wèi)她的小蘿卜。
程關停住了,轉過頭看著肖段的手機屏,說道:“等你打完。慢慢打,不著急。”
一眾人就看著他倆站在那里。
一個人在保衛(wèi)蘿卜,另一個人在看這個人保衛(wèi)蘿卜。兩個人都目不轉睛十分投入,好像完全不知道別人在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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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肖段開了個頭,卻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別管他們。”程關說道。
下午運動會閉幕式以后就沒什么事了,肖段和程關一起往校外走去。
“你跟他們,不熟嗎?”
“一般般,有的時候會來找我問題目。但是也不算很熟。”
“來這邊沒有交什么新的朋友嗎?”
“你啊。”
程關說的時候不猶豫,但是說完卻又后悔。怕肖段不肯接他的話。
“我當然是,我的意思是說,除了我之外,就沒有了嗎?”
“其實是有的。”
“是誰?”
“你不認識啊,問了也沒有用。”
“那他是做什么的呢?”
“修車的,下次帶你見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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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與七
#今日 如果全世界都對你惡語相加,我就對你說上一世情話。 ——《傲寒》 #羅里吧嗦幾句 我是不是最近情節(jié)推的節(jié)奏有點慢啊/哭了 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 還沒有開始看微觀經(jīng)濟學 微積分也似懂非懂 我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