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關于庫爾德·緯·陳的故事
“他的名字叫做庫爾德·緯·陳,實際上他原本并不是心理醫生,他原本是一位民俗學家,實際上他的父親也是。
他們的家族一直在進行某個神秘的研究,父親死去,兒子繼承,漸漸的就像成為了他們家族的一個習俗一樣。”
“你知道他們在進行什么研究嗎?”克勒夫說道,在書本上快速的記錄下這位小鎮上唯一與陳醫生熟識的人說的話。
“我不大清楚,是某種民俗研究,我對這些東西不敢興趣。”
“那么請問你能記清楚大概從什么時間開始陳醫生不再研究那個課題,就你說的關于那個民俗研究。”
“我可以抽煙嗎?”醫生問道,指向自己額頭輕笑一聲說:“煙草可以幫助我回憶,你應該了解一些煙民。”
“可以。”克勒夫擺手。
醫生從口袋里掏出香煙:“你要來一根嗎,達爾斯香煙,老牌子了,味道有些嗆但是很舒服。”
“不用了,我不抽煙。”克勒夫揮了揮拒絕了醫生的好意。
“好吧。”醫生聳肩表示無所謂,他點燃了香煙煙霧繚繞思考了一陣說道:“我記不大清楚了應該是五年前吧,左右。”
“你應該少吸一點香煙。”克勒夫說道。
醫生攤手微笑:“嘿,你是個警探,我可是個醫生,相信我,關于吸煙的害處我絕對比你清楚的多,但是……”
他手里捻著香煙:“有些東西很難戒掉。”
“你和庫爾德·陳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認識的。”
醫生吐出一個煙圈:“我們很小就認識了,那時他剛從杜爾德大裂谷附近的一個小村莊搬來,那時候我們還沒有住在這個小鎮,那么多年恍如隔日,現在他居然死了。”
他的眼圈微紅:“我不知道到底是誰殺了他,如果我知道,我一定要,一定要在你們之前弄死他。”
“請冷靜一點,你的證詞對我來說很重要。”克勒夫說道。
醫生搖搖頭說道:“抱歉,你們現在有什么線索嗎?”
克勒夫蹙眉說道:“非常抱歉,請你相信我們,我非常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是這些資料屬于絕密,我無法告訴你。”
“好吧。”醫生又抽了一口香煙:“那你們為什么問我這些線索,表面上看這些東西跟陳的死沒有什么關系吧。”
克勒夫嘆了口氣說:“好吧,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線索,但是請你不要透露給他人。”
“什么。”醫生慌忙問道。
“應該是和陳家族的研究有關系,我們不知道他們在研究什么,但是他們家族代代進行的研究毫無疑問的招致了他人的窺視。”克勒夫面紅心不跳的說道。
“是嗎?”醫生有些疑惑他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說:“說真的我對他們的研究不是太了解,以前他進行研究的時候他在其他的大陸,我們之間有過信件來往的,那時候他似乎發現了什么東西,但是很快他就放棄了研究回國并做了一名心理醫生。”
克勒夫思考著:“是那個時候被寄生了嗎?”
“你那些信件還有保留嗎?”克勒夫問道。
“沒有。”醫生猛地抽了一口香煙,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他回國后就將那些自己的信件要走了。”
“捷克。”克勒夫招手:“在陳醫生的住所有沒有發現信件?”
“沒有。”捷克回答道:“只有那些筆記和一些書籍。”
克勒夫有些失望。
“你們想要知道那些信件的內容嗎?”醫生問道香煙已經燃盡了:“我大概還記得,你們可以給我一個煙灰缸嗎?”
“你還記得?”克勒夫顯得很驚訝,他將桌上的水杯遞給醫生:“用這個先湊合一下。”
“可以。”醫生將煙屁股扔進水杯隨后又點燃了一根香煙:“我當然記得,那些事情讓人印象深刻,難以忘懷,所以你們想不想聽呢?”
“請講。”
“陳那時候應該才二十多不到三十歲正是一個男人的身體蒸蒸日上的時候,那時候他的父親已經去世了,于是他去往自己的老家收斂他父親的遺物,他很傷心,是我送他上的船,那天的天氣不太好,厚重的云層像是鉛一樣,任何一個在小鎮上居住的人都知道如果有這種云層那么代表海洋上將會出現一次巨大的暴雨了,但是意外的是,就在船只準備延期的時候,烏云突然散了。
忽然變成了一個大晴天,太陽高高的懸掛在天空上,萬里無云,就好像那些漆黑如墨,厚重如鉛的云層沒有出現過一樣。
不過這對那些要出航的人來說這可是一個好消息,對于陳來說這更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之后他給我寄來一封信,說他想留在他父親的遺居一段時間,他的父親在地下室留有一個箱子,那個箱子放的十分隱蔽,似乎是不大想讓人找到,上面貼有封條,里面放了一些奇怪的研究資料。
應該是他們家族的研究留下的資料。”
“你知道那些資料可能在的地方嗎?”克勒夫問道。
醫生搖搖頭:“我不大清楚,他回來的時候沒有攜帶什么物品,根據他說的是因為那些東西太過沉重不便于運輸,于是他就在當地出售了,但是他說他留了供給自己回憶的物品,雖然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那之后,他留下來做了什么。”
“哦,他給我來信說他想繼續他父親的研究,他來信向我抱怨說他的父親沒有很好的保存房屋,所以房屋的很多地方出現了破損,墻壁潮濕黏滑,花園因為無人打理而雜草叢生。
因為屋子里很久沒有見過陽光而陰寒潮濕,睡起來不大舒服,他花了一筆不菲的錢才修繕好了屋子。
為了排解孤獨,他從附近的居民手里買了一條老獵犬,他起名達夫,他在來信中向我炫耀此事,告訴我這條名叫達夫的老獵犬聰慧異常,那些常見的把戲,類似于握手,接飛盤一類的它都會,而且這只老獵犬雖然已經有些老邁了,但是身手依然矯健。
還為他捕捉了一只野兔,陳準備回去的時候將這條獵犬帶來,如果它還活著的。”醫生擦了擦淚水。
“非常抱歉,我希望你可以稍微的壓制住自己的一些情緒化,這些信息對我們了解案情十分有幫助。”克勒夫語氣沉靜而低緩他緩緩安慰道。
醫生擦了擦自己眼眶中的淚珠:“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他的死讓我很難過,讓您困擾真是很抱歉,我繼續說吧。
陳打開了他父親留給他的箱子,里面放有一些手稿,但是因為保存的不夠好,很多手稿都因為受潮而模糊了,所以看不清上面寫了什么東西,除了手稿之外,還有一個怪異的雕塑。”
“雕塑?”克勒夫來了興趣:“他在信中向你描述過那個雕塑是什么樣子嗎?”
“我想一下。”醫生皺眉苦思:“應該是怪異,扭曲和恐怖這幾個詞語,我曾經回信問過他能否給我搞過來一個素描或者照片,因為我對那個東西太好奇了。
陳回信告訴我,我不會想要看到那個雕塑的,而且他看著雕塑無法凝神,像是陷入了混亂中一樣,所以沒辦法給我畫,并且那附近比較偏遠落后,找不到一位攝像師。
我問他,他對他父親留下的那些東西有什么突破嗎,他說沒有,但是他在房子咨詢距離房子最近的鄰居,大約距離他兩英里的一位老印第安人,他的父親在做些什么。
那位老印第安人說他的父親在尋找德瑪尼奧。”
“什么是德瑪尼奧?”克勒夫問道。
“一種當地傳說中的惡魔,那位老印第安人似乎知道不少消息,但是他不愿意透露太多但是他告訴陳,如果不想死,就放棄尋找德瑪尼奧,想要尋找德瑪尼奧的人一定會被德瑪尼奧先找到然后殺死。
他的父親就是這樣被德瑪尼奧殺死的。”水杯里飄滿了煙頭。
“我沒煙了,可以幫我買兩包嗎?”醫生問道。
得到克勒夫示意的捷克上前接過醫生遞來的一枚銅鷹。
“謝謝,就要我現在抽的這個牌子就行,附近的雜貨鋪應該就有賣的。”醫生微笑著說。
捷克推門離開了房間。
“所以你說,是德瑪尼奧殺死了陳的父親?”克勒夫問:“那么他們家族進行的民俗研究就是德瑪尼奧呢?”
醫生搖頭:“我不大清楚,但是陳的父親死亡狀態很正常,醫生并沒有在尸體上發現鈍器銳器傷,尸體也沒有中毒的跡象,所以陳的想法和我一樣,那個老印第安人在瞎掰,他想要嚇走陳然后霸占那附近的林場。
但是很快陳就來信告訴我,我們的想法錯了,那個老印第安人沒過幾天就被家人接到了城里,在臨走前,那位老印第安人送給了陳一柄獵槍還有一些子彈。
那個老印第安人告訴陳,如果他堅持要尋找真相。
那么這支槍和這些子彈,總有一天,他會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