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瀟然接過U盤,好奇道:“里面是什么?”
“都說是少兒不宜的。”歐陽荀賣著關子,只見對面那人臉色一沉,他趕緊解釋道:“是左小愛與某位的親密照。”
“任總?”葉研初小聲嘀咕了一句。
歐陽荀點頭稱贊道:“不錯呀,小葉子好聰明!”
“不敢,不敢。”葉研初尬笑了兩聲,轉頭眼巴巴地看著穆瀟然,內心有點兒期待,可是,穆瀟然卻將U盤放進了西裝內里,面無表情地說道:“吃飯吧。”
“你不看看里面的內容?”葉研初小聲說去。
穆瀟然低聲道:“沒電腦,不看了。”
“我帶著轉換數據線,要不……”
穆瀟然側眸看了她一眼,葉研初立馬閉嘴,低頭吃飯了。
這讓對面的歐陽荀有些詫異,“小葉子,你不能這樣啊,你得馭夫有術啊,要不然,你以后怎么當家做主啊!”
“他不會欺負我的。”葉研初抬眸笑道。
歐陽荀忍不住白了一眼,“嘖嘖嘖,這狗糧真是齁死我了。”
穆瀟然此時抬眸看向聒噪的人,出聲揶揄道:“單身狗不吃狗糧,還想吃什么?”
“你……”歐陽荀狠狠地瞪了一眼,繼而看向葉研初,道:“小葉子,你家瀟然欺負我,我跟你說呀……他不光這會兒欺負我,在工作上也欺負我,經常給我指派一些亂七八糟的任務,小葉子,我好命苦啊!”
“歐陽總,我只是個小職員,你們這高層領導之間的糾葛,我是沒權力干預的,你跟我也沒啥用!”
葉研初說完,低頭繼續吃飯。
歐陽荀卻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頗有夫唱婦隨的模樣,今天他孤身應戰是失策了,以后得帶一個幫手。
這時,歐陽荀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來電號碼,伸手掛斷了電話,之后,電話又連續響了好幾次,歐陽荀都是麻利地掛斷。
葉研初不由好奇是誰這么契而不舍,此刻,手機還在響,歐陽荀卻拿著手機對著穆瀟然晃了晃,道:“現在有了這些照片和視頻,她應該也沒啥用了吧?”
屏幕上是一串陌生的號碼,可葉研初一聽著歐陽荀的話,便已猜出那串號碼的主人是誰了。
穆瀟然點點頭,應道:“沒用了,你看著處理吧。”
歐陽荀具體是怎么處理的,葉研初不得而知,她之后也詢問過穆瀟然,穆瀟然解釋道:歐陽一般都是用錢來解決,按照他的話,沒有什么是錢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是錢還給沒到位。
這么霸氣的話,葉研初覺得自己幾輩子都說不出來,心里不禁對那位財大氣粗的歐陽副總裁有些“欽佩”。
……
公司里沒有左小愛后,葉研初與李淵浩的謠言也慢慢淡了,好幾日都不曾有人提起,大家想必也忘得差不多了。
因為,他們早已有了新的八卦,可任建宿畢竟是副總,這些人不敢當面議論,任建宿也只當做不知道他們背后說的小話。
可此時,坐在他辦公室里的眼鏡朱卻似乎很有意見,她不斷地告訴任總,不能如此放任那些背后說小話的人,最好抓住一個開除一個。
任建宿怒道:“你給我閉嘴,開除,開除,你就知道開除,老子現在最想開除的人,就是你!也不知道楊總讓你過來到底是幫忙還是搗亂的,我讓你去探探那個葉研初的底兒,你半天沒個消息,這會兒好了,讓我也廢了一顆棋子。”
“這怎么能怪我,我們企劃跟運營那邊暫時沒有什么項目對接,我就沒機會跟葉研初接觸啊!”眼鏡朱試著狡辯。
任建宿氣得將桌上的文件夾扔向她,好在這個文件夾是空的,任建宿的力道也不算太大,被扔向空中后,重心不穩飛走了,沒砸著眼鏡朱,卻也嚇得眼鏡朱半天不敢羅嗦了。
叩叩叩——
突然,有人敲響辦公室的門,任建宿冷冷地看了對面眼鏡朱一眼,道:“你先出去,這兩天,還是繼續監視Kayla的舉動,報告楊總的同時,也跟我說一聲。”
眼鏡朱還沒回神,只是悻悻地點了點頭,起身去往門口。
門一開,蘭蘭拿著一疊文件,先是一愣,然后,甜美的喊了一聲:“朱主管好。”
眼鏡朱并沒有回應,而是徑直離開了。
“你來了?”任建宿見著是蘭蘭過來,語氣放軟了一些,“這兩日,有左小愛的消息沒?”
蘭蘭輕輕關上辦公室的房門,瞥了眼窗戶是拉上窗簾的,扭著腰肢就坐在任建宿的大腿上,撒嬌道:“你怎么還想著她啊,她都讓你吃了這么大的虧,我不準你想她了。”
任建宿的手又開始不老實,一邊在蘭蘭身上,上下探索,一邊說道:“你以為我愿意啊,我總覺得她留了后手,不然,以她的性子不會走得那么利索。”
“那我這兩天再聯系聯系她,但是,從那天出事后,她就沒回我微信了,打電話也不接。”
“你知道她住哪兒不?”
“恩恩,知道。”蘭蘭頓了頓,繼續道:“那我下班就過去找她。”
“真乖。”任建宿在蘭蘭臉上親了一口,隨即,說道:“我一會兒給你轉筆路費,你打的過去找她,別累著自己了。”
蘭蘭嬌羞的點點頭,心里卻已樂開了花,自從她跟了任建宿后,基本上沒撈著什么油水,好處都被左小愛占了去。
她又怕自己跟任建宿提了要求,會惹惱了任建宿,只好裝作大度的模樣,先讓左小愛出盡風頭,現如今,左小愛離開,蘭蘭早已開始蠢蠢欲動。
當然,她也不會像左小愛那么傻,替任建宿背鍋。
離開這位任副總的辦公室,蘭蘭銀行卡里很快收到了一筆五千的轉賬,這筆錢和她預期偏差的很大,心里不免有些不快!
這時,葉研初剛從樓下快遞小哥那里取了幾家印刷公司寄來的宣傳畫樣本,正從公共辦公區域穿過,蘭蘭看著她的身影,眼里不由射出一股嫉妒的目光,她想不明白葉研初為什么會“釣到”穆瀟然這樣的金主。
而她費盡心力,也只遇到個任建宿,又老又丑又色。
與此同時,她知道任建宿的老婆是個厲害的角色,她想轉正是不可能的,所以,依靠這位任總不是長久之計,她必須尋得一個更有財力的金主,然后,離開這個摳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