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雕刻著花紋的梨木門,一片漆黑。
只能看見腳下那嫣紅面容的地毯。
一行人進入到了大廳之內
“嘩嘩嘩~”的劃風聲,大道地毯的左右火炬同一時間點燃,橘黃色的火焰直指房檐,微微晃動。
一道道光火照亮了整個大廳,直至末端,那最為漆黑的深處被照亮了起來。
那是一張紅床,一張被簾幕遮擋起來的床,透過簾幕,隱隱約約能夠看見其后黑影坐起身來,轉向此處。
黑影的身姿,纖細且豐滿,修長的身段,流暢的曲線即便擱這簾幕也讓人產生異樣的想法。
只聽一聲慵懶的呵欠聲,簾幕后的女人再其次躺了下去。
也在此時床邊大道的梁柱旁的陰暗處,一道身影邁出走了出來。
一腳踏入紅毯之上,走到紅床前方,其容貌才被火光所照亮。男人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那雙遮擋在發絲下的雙眼銳利冷漠。
入步帶領著眾人走上前來,直至紅床前的五米遠處停了下來。
都如同以往所說的那樣,眾人單膝下跪,一只拳按在柔軟的紅毯上,視線同樣是朝向著這地毯。
勇渚微微抬起頭,視線悄悄的看向男子。“他應該就是所謂的二當家了吧。”。
男子畢恭畢敬地開口:“殿下。”
簾幕內的女子則是慵懶響應:“...嗯。”
“有新人來了。”
“哦,那交給你了...還有,不準叫我殿下。”隨意且困意滿滿的聲音聽起來還算清晰。
男子聽罷沉默了片刻,最終無奈地嘆了口氣,似乎并不打算強求女子。
很快悠柔的呼吸聲再次在這寂靜的屋內響起。
勇渚的視線當中,一雙黑色的皮鞋步入了視線當中,這雙皮鞋不用看也知道是『潰爛』前的工藝品,在這種需要不停奔走,逃竄的世代里他的鞋子竟然還如此嶄新。
由此不難推測『潰爛』后,這個家伙到底過的有多安逸。
“他們幾個就是這次所有的人數了對吧?”
“是的。”回答其疑問的人自然是入步,在場除了入步,沒有第二個人有發言權。
“嗯,那開始吧。”男子便不再廢話,他從口袋中取出一塊晶石,那正是『紫紅烙印』。
因為站在勇渚的身前,所以第一個目標就選擇了他。
晶石被直接按在了勇渚的后頸左處,一道微小的白煙升起,緊接著一個外紫內紅的雙圈浮現在了其上。
五分鐘,男子休息好后便來到了星野的身前。
足足二十五分鐘,這才將五個人全給打上了烙印。
“今天就到這里吧,明早過來時在給你們分配工作。”
簡單的附和后,眾人離開了這昏暗的大廳,抵達了屋外。
憋著一股氣,直至入步帶領幾人來到了一所無人的簡陋房屋這才松了口氣,透過窗口射進來的月光,還是能夠清楚的照亮屋內部分區域的。
勇渚就近找了張木椅,拍去其上的灰塵坐了下來,其面朝椅背,下巴磕在上方,環視了眼周圍。
“目前來看還算順利。”
“嗯,挑著這個時間來果然沒錯。”
勇渚與星野一人一句,相視一笑,手伸向后頸那被打上烙印的地方一扣,連皮帶肉和那紫紅色雙圈的烙印一同扣了下來,扔到了前方的地板上。
渡町、菲雅、齊客等人也是做著同樣的操作。
眾人圍住的中央,五片“人肉”顏色一變,變成了與黑豬肉。
這些肉,是晚飯時渡町烤肉時割下來的邊角余料,正好用在了此次計劃上。
至于肉為什么會改變顏色,那當然是借助了克曉『投影』的能力,給豬肉覆蓋了層不同的顏色。
“克曉幫大忙了。”勇渚如此夸贊。
只是克曉臉上臉上呈現的一幕卻有些怪異,不管是在他的鼻子上還是額頭上都附著不少汗珠,這讓在場的人皆是一愣,不明所以。
使用那么短時間的投影,會這么累嗎?看他之前那么。大規模使用的時候都沒這樣的癥狀啊。
“克曉?你怎么了?”身為姐姐的克拉看到這一幕,自然是最先感到憂慮的,也是最先詢問狀況的。
“沒,沒什么,只是有點緊張。”
“緊張?”
“難道你們不覺得大當家那一大一小的呼吸聲有點恐怖嗎?”
“就因為這事?”
“要是她突然醒了,搞這些小動作的我們不是完蛋了?”
克曉的腦子里貌似還上演了一遍這樣的場景。身體就跟打寒顫一樣,猛地一抖。
聽到克曉的發言,克拉雙手捂臉很是難堪,詢問自己,為什么要這么認真的問他這種事情,明明知道他是個沒什么腦筋的笨蛋。
也在此時,一道光亮悄然亮起,就見入步手提油燈放置到了桌面上說:
“沒有使用「異常」時,她的洞察力是不會強到能察覺到你使用能力的,這點你就安心吧。”
這樣的回答讓沒頭沒腦的克曉瞬間信服,整個人直接淡定了下來,堪稱圣跡。
“既然已經潛入進來了,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接下來,該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我們先要熟悉下周圍的狀況才好做下一步打算。”
“那明早我在過來,帶你們過去分配工作。”
“嗯,有勞你了。”
與入步一行人道別后,擁擠的小屋一下就空出了許多位置,也終于可以不用背著那么大一個包到處亂跑了。
“我們接下來要做什么?”菲雅小聲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
“睡覺唄,怎么樣,要跟我一起睡嗎?”說完還不忘拋一個眉眼給對方。
“你要對別人的妹妹做些什么啊!”
來自渡町的一拳,讓坐在椅子上的勇渚捂著自己的腦袋身體急劇顫抖。
“真是的,別人一走你就本性暴露。”
渡町揉著全都不悅地指責道。
“別人是指克拉嗎?為什么生氣?難道你吃醋了嗎?”
“啊!?”條條青筋從額頭暴起,她的眼神中飽含殺意。
勇渚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如果自己在多說一句,可能就不是腦袋多起一個包那么簡單能渡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