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先生。”修女長愣了一下，仔細看了一眼許三千，覺得有些像：“你衣服換了我一時沒有認出來。十分抱歉。”
“沒關系。”許三千擺著手笑了一下：“廢話不多說，我來還是因為失蹤人員的案件，我沒有看到你說的巴拉姆神父，曙光教堂也關門，我想到這座教堂先調查一下，我掌握了你們可能不知道的相關線索。希望您能配合，并給予幫助。”
修女長看了一眼許三千人畜無害的臉孔，沉思片刻：“你想讓我怎么配合你，你又問題就說，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現在修女長說的話許三千只信三成，人必有私，或是為了他人，或是為了集體，對于外人來說都是私心。
“我想參觀一下圣母教堂，當然…在您的陪同之下參觀，如果您覺得有什么不妥的話可以帶上一個護從。”許三千公事公辦中帶著幾分人文關懷，一份鐵面軟情樣子，看似做出了最大的讓步：“您覺得如何？”
“那～這邊請。”
修女長到燭臺邊拿了一個小燭座，偷偷撇了一眼許三千，相由心生，慈祥和藹的笑容有些變形，就像哄小孩子吃糖的老巫婆。
圣母教堂和曙光教堂差別很大，房間很多，小樓梯也很多，一個小孩進入圣母教堂內部的話，可能出不來。
許三千跟在修女長身后兩步，走過小廳進入一間類似倉庫的房間，里面擺放的都是儀式用的器具——圣杯和十字架等等。
“嗯，下一個房間。”許三千看不出有什么問題，直接下一個，其中也沒有閑著，不斷詢問有的沒的。
“修女長，這里有西方面孔的人嗎？”許三千在閑聊中插入緊要的問題，看似廢話，但也要得到一個肯定的回答。
“有。”修女長回答得很簡潔利落，基本上回答的都是“有、是、不是和無可奉告”，四個來回重復的回答就已經表明了她的態度，也表明了SY圣母教堂對她們的態度。
“有多少位？都是些什么人？我長怎么大都沒有見過外國的有人，想拜訪一下漲漲知識。”
“無可奉告。”
“三分顏色上大紅！別看我為人禮貌就覺得我好欺負。”許三千語氣冰冷了幾分，隨便指著一間上鎖的房間：“我看看這間房子。”
“不好意思，里面是我們教堂的機密文件，不對外公開，也不會給你參觀。”修女長轉過身看見許三千拿著一把流星錘，嚇了后退了幾步，用無所畏懼的語氣說道：“你想干什么！動我一根汗毛你就別想走出這里！”
“修女長！你認真看看這把流星錘，覺不覺得很熟悉。”許三千也后腿一步，表示沒有傷害她的意思，接著將流星錘的錘柄的十字刻記給展現出來：“這是在曙光教堂里面找到的，里面還有不少好玩的，要不要帶你去開開眼界！”
許三千話風一轉：“修女長，你可有沒有把市長放在眼里，居然敢動用私刑！我猜SY圣母教堂也藏著有私人武裝部隊吧！”
“你……”修女長啞口無言，許三千猜對了，SY圣母教堂確實是有武裝部隊。
“在這個看似和平，實質處處隱藏著動亂的國度，我養一批部隊自保有什么錯！”修女長緊握脖子上的十字架：“我也是為了人們！”
“好，不說私人武裝部隊。”許三千看著修女長的眼睛，像夜里的皓月，知道她心中信仰已經散發出光芒，與同陽光給別人溫暖。
“這些刑具又是個什么回事！給我一個真實的解釋，我可以幫你隱瞞下來。”許三千將流星錘收回道具空間。
“就和你一樣，總有些人看不清現實，搞不清楚處境，這些刑具大多數是用來恐嚇那些人，沒有真的……”
“牢房里的尸體又是什么回事？”許三千打斷了修女長的話。
“革命——總要有人流血！”
“那么請您配合我的調查，又或者失蹤案件是你們的手筆？”
“不是的……”修女長盯著許三千的眼睛許久，看不出他到底想怎么樣。如果真的想舉發SY圣母教堂他早就去了，不必在這里和修女長“撕逼”。
“10枚金幣！放棄你的任務，我可以給你10枚金牌，怎樣？——這筆錢比你的報酬高上不少了。”
“心虛？封口費？”許三千不屑地看著修女長：“你可以看看我能不能走去這破地方！”
“你想怎么樣？”
修女長閱歷不淺，然而還是看不出許三千到底想要干什么，或者是一個貪婪的惡魔，又或者是多管閑事的瘋子。
“我問你答。”許三千看著修女長的眉心，她剛才說的只言片語不像是謊言：“那三個失蹤的修士是怎么一回事？與你們有關系？”
修女長沉默不語，不知在想著什么事。
“修女長，您怕是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許三千斟酌了一下用語用詞：“知道什么是失蹤嗎！生不見人，死不見尸，能有這個能力做到這一點的怕是在密謀著什么陰謀，后果不堪設想。”
“我將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吧……”修女長長長嘆了一口氣：“進來說吧。”
修女長打開機密文件的房間門，請許三千進入里面。這個房間說白了就是一個小型圖書館，一排排整齊的書架，上面擺滿了書，有些地方還沾滿灰塵，有些書則是一塵不染，應該是有人經常翻閱。
“這事還要從1年前開始說起——七水城的金市長原本是SY圣母教堂的真正主人，常會支助我們的開銷。”
“有一天，金市長和我們說要變天了，留了一筆巨款讓我們偷偷地招兵買馬，有一個自保能力。”
“那事之后，金市長就再沒有來過，倒是寫了不少信過來，說會派幾個人來一起管理SY圣母教堂，不過我知道那些信根本就不是他寫的，格式和筆跡都不對。”
“那幾個人其實是一個叫“光”的組織派過來了，至于目的——正如教堂的名字一樣，這里本來只奉信圣母，“光”想把這里據為己有，然后賣掉。”
“后來這事被我知道了，就有了你在曙光教堂看到的東西。還有3個人我沒能抓到把柄，沒能解決掉。”
“所以我才擔心你將教堂私編武裝部隊的事情散播出去。”
說完這些后，修女長仿佛老了十歲，雙手攙扶著額頭，疲憊地坐在辦公椅上。
“大概明白了。”許三千點了點頭，這事少了許多細節，只有一個過程，其中的波瀾起伏修女長沒有說，許三千也不想聽，要的就是這個簡話截說。
“所以那3個失蹤的修士就你的手筆。”許三千覺得哪里怪怪的，沉思了一下：“您說本來只有圣母教堂一個教堂，沒有什么副教堂，也就是說還有3個人在其余的兩個教堂里，甚至是有權有勢！”
“是的，我將那三個犯事的人交給曙光教堂處理就是殺雞儆猴！”
“那剩余的三個是西方人嗎？”
“有兩個是。怎么了？”修女長微皺眉頭，不解地地看向許三千，這個問題他已經是第二次問了。
“沒事，您小心一些，有黑衣人，是西方人。”
許三千說完就起身離開，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主要的是還有3個競爭對手，抓分奪秒刻不容遲，不然試用期不過，他又要找工作了。
見修女長沒有要一起離開的意思，許三千對著她微微鞠躬，輕輕將門關上。
“觀眾朋友們，事情比想象的要復雜得多，看似這一切都和失蹤案沒有一點關聯。”
“目前的線索只剩下森林里的怪人了，他是和蝙蝠聯系在一起的，而且我們又間接證實了失蹤的人并不是在SY圣母教堂里失蹤的，那么可能的就只有那條唯一出入小道。”
“只要在巴拉姆神父身上了解到徐雅的情況就可以了——她是否真的如羊皮卷軸上所描述的，她沒有離開教堂還是比其他善信晚了一些回家。”
“血腥味！”許三千走到圣母教堂小廳時打了一個激靈，又快步折了回去：“修女長！”
“咔嚓。”
許三千一把擰開書房門，倒吸一口涼氣，他看到的只有一灘血，修女長不見所蹤：“我才出去有多久！一分鐘都沒有吧。”
血腥味比其他味道更濃，在沒有“舔”空氣的情況下，許三千并沒有聞到其他異常的味道。嗅到血腥味他就匆匆折返，可還是遲了。
“這個書房可以說是一個密室。”許三千加重了呼吸，仔細觀察這間房子：“我離開后的幾十秒里沒有人出入過這間房子；剛才也就只有我和修女長兩個人，這個我可以肯定。”
“密道！”
許三千很自然而然地看向那些沒有一絲灰塵的書籍，保守起見“舔”了一下空氣，然后逐本書都拿起翻了一遍。
“咔嚓～”輕輕地一聲，書架快速向兩邊折疊，一條不知通往何處的地道出現在許三千眼前。
頓時許三千嗅到了一陣濃烈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