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染知道,事情這么傳下去,遲早得出事。
況且,原主和顏久將軍,之前確實有點舊情。
陽光灑在院落中正在搖椅上躺著的云清染身上,宮門口傳來吵鬧聲。
“琳瑯姐姐,你就讓我去見見清妃娘娘吧。”
“你還有臉見我家娘娘,你難道不知道惠妃做了什么事?你給我走!要不然我叫人了啊。”
“琳瑯姐姐……”
“琳瑯,把人帶進來。”云清染聽著那聲音有幾分耳熟,想了想才想起來似乎是惠妃貼身丫鬟芷蘿的聲音。
惠妃被關冷宮,身為貼身宮女的芷蘿這兩天過得并不好。
一身狼狽。
宮里就是這般,捧高踩低。
“找我?”
“奴婢參見清妃娘娘。”
“什么事?”
“娘娘,我家主子想見您。”芷蘿低聲說著,“說是她想告訴您一些事,也知道您最近一直在調查是誰當初在您進宮后跟您過不去,這些我家主子知道。”
云清染對此倒是有些驚訝。
惠妃打算告訴她,誰之前最跟她過不去?
“我知道了。”
“那娘娘,您會去嗎?”
云清染冷笑一聲,沒有給芷蘿答案,便讓琳瑯將她遣了出去。
晚上,云清染悄悄離開了風華宮。
看著眼前掛著‘冷宮’匾額,四處凄清冷寂,云清染一點也不吃驚。
嚴格來說,她的風華宮跟冷宮,除了外表上有一點區別外,內在完全沒區別。
同樣的偏僻,同樣的毫無人煙,破敗不堪。
云清染走進冷宮,黑夜里,只有一間房亮著微弱的燭光,清風拂面而來,冷風寂寂。
云清染裹了裹身上的衣襟,有點冷。
推開門,進了房間,沒有看到林惠兒。
突然——
林惠兒從門后跳了出來,披頭散發,云清染站在門口,淡定的像是看戲一樣看著她。
冷靜的仿佛在看一個正常人。
林惠兒沒有從云清染臉上看到一絲一毫的恐懼和害怕,她有些不快,枉費她準備了這么久,就是想要嚇嚇云清染,打破她臉上一直以來的沉穩淡然。
她討厭這樣的云清染,仿佛對世間任何事都無所畏懼。
“你到底是不是人?”林惠兒問。
云清染雙手環胸,靠在門框上,“你說呢?”
如果可以吐露實情,她完全可以說,她不是人,她是魔主。
呸呸呸!
這句話怎么她感覺有點自己罵自己的意思?
林惠兒將頭發弄到腦后,整了整已經染了灰塵的衣裙,“我等了你很久,以為你不敢來了。”
“沒有我不敢去的地。”
更沒有她不敢見的人。
“云清染,有時候,我挺羨慕你的。明明一個人在皇宮,在帝都內,又毫無背景,沒有人給你撐腰,可你竟然活了下來。”
云清染冷笑。
活?
原主早就死了!
在這后宮,沒有人可以不爭不搶的安然無恙活下來的,即便對方是個傻子,總有一天,也會被害。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后宮,殺人不見血的地方!
“你想見我,到底想做什么?”
“還真是一個痛快的公主。”
“有話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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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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