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實不相瞞,妾身確實有一事相求。”柳琴心輕咬嘴唇,似乎是有些猶豫。
“紅姑,讓她們先下去把。”柳琴心對著身邊的一位紅衫女子側身說道。
“是,小姐”紅姑輕輕施禮,隨后領著幾位婢女下去了。
“姑娘說吧,有什么需要在下做的,只要韓某能做到,一定在所不惜,以報答姑娘收留之恩。”韓鑄一臉凝重。心里想的卻是若是做不到那就另說了。
“妾身想要公子替我殺一人。”柳琴心說道。
“要殺何人?”韓鑄瞇眼問道。
“張天寶!”柳琴心咬牙切齒道。“張天寶乃是一年前揚州城新上任的知府,家父逢年過節孝敬也不曾短缺過,但張天寶實在貪心,為了吞家父的財產竟然以莫須有的罪名將家父打入大牢。”
柳琴心說到這里已是眼眶泛紅“那時家父剛被打入大牢里,妾身為了救家父便將揚州城的產業全部置換了白銀五十萬兩,連夜派人給張天寶送了過去,結果,張天寶收下白銀后,不僅沒有放了家父,反而一口認定這白銀是家父勾結山賊搶來的錢,用來做證據,名為收繳充公,實為自取私用,若是能放了家父也就算了,但沒過多久,守候在大牢外面的丫環傳信說家父在獄內染病,已經暴斃身亡了。”
柳琴心輕輕擦拭去自己的眼淚說道“韓公子,事情的來龍去脈便是如此了,家父一定是被張天寶那廝害死了!”
韓鑄慢慢的喝了口茶,看向柳琴心,也不說話。內心卻是在暗暗盤算,“這和我有什么關系,別以為你漂亮就能讓我給你賣命啊,欺負老實人是吧!”
柳琴心接著說道“妾身定不會讓韓公子白白替我報仇的,妾身有一件家傳的玉牌,愿送予公子。”
停頓了一下柳琴心問道“公子可知道蜀山仙劍派?”
“略有耳聞。”韓鑄答道內心卻在暗暗的琢磨“蜀山仙劍派?我這是到了哪里?”
“妾身的祖父曾是蜀山仙劍派的外門弟子,一輩子為蜀山打理揚州城的產業。故而得到蜀山仙劍派的入門引薦令”
“凡是二十歲以下有靈根者皆可憑借此令牌拜入蜀山仙劍派。”柳琴心說完,拿出了一枚白玉制成的方牌。玉牌上刻有蜀山二字,品相不凡。
韓鑄接過引薦令,一臉正義的說道“好,柳姑娘,請放心,我與罪惡不共戴天!這等狗官的命,在下一定替你取來。還請柳姑娘稍待幾日,我好做些準備。”
一盞茶后,韓鑄吩咐丫鬟近日不要打擾自己便回到了客房,盤腿坐在床上,雙手捏了訣放置在腿上,運轉靈力修煉起長春功,直至第三日入夜。
韓鑄收功吐氣,走出門外,片刻后縱身一躍,三兩下來到柳宅門外。
亥時的街道空空蕩蕩,兩旁的房屋早早的熄滅了燈火,尋常百姓這個時辰都慢慢進入了睡夢之中。只有秦淮河畔的群芳樓仍燈火通明好不熱鬧。
韓鑄站在揚州淮河邊猶豫片刻后,還是打算進去“穿越不進青樓,不如回家養豬”韓鑄這樣想著,況且青樓可是最好的消息集散地,張天寶這等有財有勢的人,肯定是經常來此銷金窟消費的。
青樓門前紅燈高懸,熱鬧異常,尋著女子或軟糯或清脆的吟笑聲,眼前豁然一亮,樓上樓下香艷嫵媚,男來女往摟摟抱抱,看那紅粉綠絹,慢歌艷舞,燕瘦環肥,短襟長裙,一縷縷幽香伴著糜音散播開去。
迎面走來一位穿著花枝招展的中年婦女,挽著發髻,嘴邊長著一顆黑紅的痣。
手里拿著把小扇子邊扇邊說“這位公子好面生呀,莫不是第一次來群芳樓呀?”
韓鑄大笑道,“哈哈,猜的不錯,本公子是剛從京城來的,自然是第一次來你們這群芳樓了。”
隨即韓鑄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元寶扔向老媽子“先給本公子找個漂亮姑娘喝酒吃菜。”
老媽子接住元寶看了下,隨即笑瞇瞇的塞進懷里“哎~放心吧公子,咱這群芳樓的姑娘個頂個的美~”
韓鑄隨意的走到一處無人的桌子,身旁的老媽子對著小廝說道“快點的,把寒煙喊過來,再擺上六個菜,一壺醉香紅~”
韓鑄坐下不一會,老媽子拉著一宮裝女子走來。“寒煙兒啊,今天晚上這位公子就交給你啦,你可得給我好好伺候哦~”
寒煙青澀的點頭坐下,一手環住韓鑄手臂,一手拿起酒壺斟酒。
“公子快嘗嘗咱們這群芳樓的醉香紅,這可是揚州城最大的酒家特供的呢,來這里玩耍的爺,喝了都說好~”
韓鑄拿起酒杯,一口飲盡“嗯果然不錯,入口柔,一線喉啊。”
“公子說的可真好呢~”三杯酒后寒煙身子湊近韓鑄,
櫻唇在韓鑄的耳邊輕吐“公子啊,您是從京城來探親的么?”
“怎么,探本公子的話啊?”韓鑄眉毛一挑說道。
“哼,美人輕我一口,告訴你也無妨”韓鑄調笑著。
“嚶~公子你好壞呀~”寒煙輕吻一口,小手錘著韓鑄的胸口。
韓鑄壞笑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聽好了,本公子乃是揚州城知府張大人的弟弟!”
“啊!是張天寶張知府嗎?”寒煙捂著嘴驚訝道。
“正是,對了本公子倒要問問你,家兄張大人是否經常流連這煙花寶地呀?”韓鑄將半杯醉香紅一飲而盡后隨意問道。
寒煙臉色泛著微紅,在燈光的照耀下嬌嫩欲滴“那當然了,張大人可是群芳樓的貴賓呢,每日夜里都會與子晴姐姐煮茶彈琴呢!”
“哦?是嗎,那子晴姑娘有什么本領能吸引家兄日日來此呢?”韓鑄瞇眼詢問道。
寒煙雙眼迷離,數杯酒下肚后醉意襲來說話也模模糊糊的,“她..她能有什么本領,還不是...是仗著自己曾經的身世好呀!”
“身世好,難不成她曾是大富人的小姐嗎?”韓鑄好奇道。
“大富人家算..算什么呀,她是揚...州城上任知府的女兒,那前任知府因罪賜死后,子晴姑娘便...便自愿以清倌人的身份入了群芳樓”寒煙臉色潮紅,顯然已是醉的不行。
“這樣子啊,那寒煙姑娘可知道家兄和子晴姑娘在哪個房間呢?”韓鑄輕聲問道。
“知...知道,就...就在.....”說完寒煙便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