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但是云毅的心中很清楚,這把斧頭的來歷并不簡單,祝無門曾說過,利器就如一把雙刃劍,你在凝視深淵的同時深淵也在凝望著你,若是操作的不好兵器反而會反客為主!
這把斧頭有自己的名字,名曰戚國!在如今的西域沙海可能沒幾個人知道,因為聽說過的人都已經死了,因為它已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又有誰可以活過一千年呢?也許在某個歷史的篇章里,曾記錄過它的輝煌過去吧。
若是有人真的認出這把斧頭的來歷,那些古老而強大的種族勢力不知會發生怎樣的震動,曾經的戚國可是沙流海中所有種族揮之不去的噩夢!
戚國那墨綠色的斧身晶波流轉,一會便沉寂不見,云毅心中有些后怕,還好突然降下一道驚雷驚醒了自己,若不然的話后果不堪設想,以后一定要好好控制下自己心境了。
云毅不再想剛才的變故,對著自己壘起來的土包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口中默念道:“吳爺爺,多謝您這么多年的養育之恩,冤有頭債有主,我這次回來一定會讓林熙和慕白給您償命!一定!”
云毅跪了好久,直到雨停才站起身來,他看了看遠方的天空已經泛起一抹魚白,到了該回去的時候了,他清理了一下身上的污漬,想回頭找林有才他們卻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我是從哪條路哪來的。。。
“什么?還沒回來嗎!”林有才一覺睡醒,看到瞪著倆黑眼圈的伙夫怪叫道。
伙夫委屈巴巴的點點頭:“我都在這等了一夜了,連打盹都不敢,實在是沒有見到云少俠回來啊。”
“這。。。這。。。”林有才這了半天都沒這出個下文,他想起昨晚云毅的反常舉動忍不住猜測,不會是想不開跳崖自盡了吧,不可能啊,那樣年少有為的一個人要是能尋短見,我們還有臉活下去嗎?莫不是有我們不知道的心理疾病!
古一刀被這邊的吵鬧聲吸引,一問之下便明白始末,他安慰大家道:“憑云少俠的實力絕對不會出事,可能有什么事耽誤了。”
能有什么事耽誤?不會是去找金刀禿鷲了吧,他可是說了那是他義父啊,大半夜去找金刀禿鷲干嘛?莫非。。。
越想越歪,都有人想到是串通金刀禿鷲來搶劫商隊的,他這想法剛說出來就被林有才一腳踹了出去,被一陣劈頭蓋臉罵的無地自容。
“滾一邊去吧,林少俠的人品能做出這種勾當?打死我都不信,再說了他要搶劫商隊還用串通?直接搶就行了,誰能攔得住。”
林有才說這話時情緒激動,完全忘了商隊中還有幾位護送刀客的事,這句話有點傷人家自尊,但是幾位刀客都老臉一紅,沒人敢出來反駁。
商隊陷入一片沉寂,在一個角落里突然有人弱弱的說了一句:“會不會是。。。走丟了!”
“嗯?”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眾人越想越是覺得有可能,林有才趕緊發號施令道:“給我找!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回來!”
。。。
云毅還真是走丟了,他從黎明前出發,林掌柜發現時天已經大亮,他已經走丟了一個多時辰,這片被燒出的空地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四周高大的樹木基本沒有,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雜草。可就是偏偏遇到了云毅這種方向感幾乎沒有的猛人。
“背著太陽就能找到他們了吧。”云毅初時還把這里想的很友好,結果當他感覺眼睛被曬得刺疼的時候又回到了原地。
“這顆樹好像有點眼熟啊。”云毅有點迷茫。
“做個記號吧!”云毅扯下一根樹枝,拿在手里繼續前進,一刻鐘之后他又看到了那棵樹。
“咦?這棵樹怎么這么眼熟,被折斷的地方是我干的嗎?”云毅拿出手中的那個斷指一比劃,分毫不差。他哭了,終于放下了矜持,對著天空大喊:“救命啊!”這一聲真氣充沛,驚的四周的鳥獸四散奔逃。
“咦?你聽,是不是有人叫救命?”這聲怪叫還真被幾個離得近的伙計聽到了。
另一個伙計撓了撓頭:“走,去看看。”
林有才著急萬分,可憐巴巴的望著遠方,他不知道怎么了非常不希望云毅出事,可能是如此優秀的少年觸發了他心底的那份父愛,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多想說一句:做我的兒子吧。可是他不敢,他怕自己的親兒子幼年喪父。
終于,一道熟悉的身影越來越清晰,是那個男人回來了。
云毅見大家都在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干咳了幾聲道:“嗯,那個,今天的天氣不錯。”
眾人吐血。
這只是小插曲,到了吃早飯時間,伙夫邊燒飯邊哭,燒飯的心情比上墳燒紙都沉重。
“什么?加班費,燒個飯要什么加班費。。。”就在一刻鐘前林有才對自己不禁奚落,伙夫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拿著一個班的工資,燒著一個師的飯。
商隊開拔,到了黃昏,墨拖城那巨大的城墻已出現在眾人的視線,墨拖城不愧為北涼國的北方樞紐,來往的商隊比之落石城簡直就是大海與小溪,而且墨拖城還有沙流過境,巨大的商船來來往往,熱鬧無比。
林有才紅光滿面,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美好未來,他忍不住摸了摸胸口那鼓鼓的一坨,頓覺心情舒暢無比。
云毅看著遠方的墨拖城,心中五味雜塵,一別三年,當再次站到墨拖城的腳下,就覺得曾經就跟做夢一樣,仇人就在這個城里享受著榮華富貴,受萬人敬仰,他覺得讓林熙多活一秒都是對死去的吳庸不敬。
商隊經過守城士兵的盤查輕松通行,這也只是這段時間,若是放在平時只怕比現在森嚴數倍,因為城主之子林熙大婚,城內有不少外城來的高手祝賀,甚至還包括“偉大航線”之上的沐王府。
沐王府作為此次大婚的女方家族,自然也十分重視,雖然送親艦船沒到,但也是提前派了數名實力強大的家臣在城主府巡視,只有腦子有坑的人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鬧事,就連幾次來犯的金刀禿鷲都嚇得跑到飛來峰去了。
護衛們很得意,非常得意,墨拖城的公子能取得跟沐王府的聯姻連他們這些普通衛兵都覺得很自豪,沐王府在偉大航線中屹立千年而不倒,族中的強者早已滲透各個勢力之中,沐王府的影響力甚至可以比肩三大公國!可以說這場聯姻之后,墨拖城的地位超過北涼國都赤沙城都有可能。
“嗚嗚,沒想到我李尋歡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如此盛事,真是不枉此生了。”一老者眼含熱淚感嘆到。
“俺郭靖身為墨拖城的子民感到由衷的自豪。”又一漢子附和道。
“是啊是啊,我楊過相信墨拖城的未來一定是一片光明!”
眾吃瓜群眾連番點頭,看著比之前熱鬧數倍的墨拖城滿懷對未來的憧憬之色。
地點,飛來峰,時間,林有才他們進城后。
“呔!”
“。。。啊!我的左手,大俠饒命!”宋任投哭了,真的哭了,右手被刺傷讓他不能再體會雙手揮舞兵器的樂趣,僅存的左手又被眼前這位癖好特殊的不知名刀客砍傷,自己真應該出門前先讓孫婆婆算一卦,看看自己到底是得罪了那位霉神。
砍傷他的這位男子年齡約莫二十余歲,劍眉星目,棱角分明,氣質也是脫俗,只是他那身衣服就有點。。。
宋任投初見時還覺得有點可惜,心想我長這樣都還一心鐘愛女子呢,你生的這么一副好皮囊怎么會有這種。。。這種斷袖之癖呢!
原來這位刀客竟然穿著一身女子衣服,擺出一副有人欠他五百萬一樣的操蛋表情,渾然像個自家老公與別人私奔似的癡情怨婦。這位刀客不是別人,正是丟掉衣服和腰牌的賞金獵人,段浪!
段浪眼神冰冷,拿刀一指宋任投一字一句道:“有沒有看到有個人穿一身青紫色的衣服過去!”
宋任投雙臂都疼,也不知道該先安撫哪一只,只好抱著胸口低聲哀嚎,一聽段浪的問話先是一愣,隨即立馬想到了昨天過去的那波商隊。
“青紫色衣服?俺也沒太注意,不過有個穿斗篷的家伙好像穿的是紫色的衣服!”宋任投回憶著說道。
“哦?”
段浪有點欣喜,連聲催促道:“快說,他在哪!”
宋任投見他表情一會氣憤,一會又欣喜,說話甚至還帶著一副急切的樣子,隨即越來越堅定自己內心的想法。
他倆一定有一腿,說不定正是因為賭氣在玩你追我逃的游戲,要不然這偏遠小城怎么突然來了這么個高手,宋任投心里忍不住吐槽,你們城里人可真會玩。
宋任投想通此節頓覺信息量有點大,滿腦子都充斥著倆男人你儂我儂的怪異場景,這讓他不禁想起那年在夕陽下的奔跑,那是他逝去的青春,小時候的懵懂無知被他老爸一拖鞋扼殺在搖籃里,但每每回憶起那位與自己天天手拉著手,一起看草原風景的少年,他就不覺內心一片溫暖,俺也年輕過啊!
段浪眉頭一皺,這猥瑣的眼神是怎么回事?這微微上揚的嘴角又是什么意思!
“快說!不說我殺了你啊!”段浪再也忍不住,大吼道。
宋任投猛然驚醒,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他覺得手上的傷口也一點都不痛了,段浪那陰霾的表情在他看來一點都不可怕,他沖著段浪一陣擠眉弄眼,用一副我什么都懂得表情說:“我知道呦,嘿嘿,他往墨拖城去了呦,身邊還有好幾個壯漢呦。”
“嘔!”
段浪吐了。。。

加勒比海蜇
哈哈,不知道你小時候有沒有關系特別好的同性呢,當然只是上下課拉拉手那種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