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趕忙點起油燈,只見一個身穿武士甲胄,整個頭部都被紗布包裹著,可見之前的戰斗造成了面部受傷,不過此時睡得正熟,在那兒打著輕微的鼾聲。
江河走過去,輕輕推了推這位熟睡的武士,沒有任何反應,看來他是喝多了,找錯了房間。
酒意開始上涌,江河已經不勝酒力,于是今天也不冥想了,就和這個無名武士一起躺下。
這個武士的睡姿真是差到極點,不到一會兒,他就將那綁著護腿的肥腿壓在了江河的身上。
江河想掙扎地推開,不過眼皮十分沉重,也就聽之任之了。
在夢境暗夜皇城,江河又一次來到皇家圖書館,這次他看到了元素實體化的記錄,這讓他想起了夜鶯的火焰刀,將火焰元素,容聚于手心......
“啊~啊!你是誰啊?”
一聲震耳欲聾的喊叫聲把江河從睡夢中驚醒。
江河一臉迷茫地起身,揉了揉還有些沉重的雙眼,有些不滿地說:“大清早的,亂喊什么啊?還讓不讓睡覺了?”
“你是誰啊?為什么在我的臥榻里,還躺在我榻榻米上?”武士氣鼓鼓地說著,對江河的無禮行為感到深深的不滿。
江河覺得依舊困意十足,便重新躺下,閉上雙眼:“請你搞清楚狀況,這兒是我的臥榻,左居甲字號。是你自己喝醉酒跑錯房間,還怪我?我昨晚沒趕你出去,你應該知足了。”
武士聞言一驚:“什么?左居甲字號!”
快步起身走到屋外看了看門牌,一會兒又匆匆趕回來:“真的是左居甲字號!你怎么不告訴我一聲?”
江河不想動彈,依舊閉著雙眼:“你睡的和死豬一樣,我怎么叫的動你?”
聽到江河說他死豬,武士立馬向前,蹲在江河身旁,用沙包大的拳頭捶打著江河胸口:“說我是豬?我讓你說我是豬!”
這力道可真大啊,捶得睡意朦朧的江河差點岔了氣,趕忙一轉身,歉然地說道:“好了,好了,別捶了,依你,都依你成了吧,你是豬,你是豬!”
更大更猛烈地捶打如暴雨般席卷而來,江河趕忙爬起身,怒道:“你到底有完沒完,你想干嘛啊?”
武士被氣勢洶洶的江河給嚇了一跳,訕訕地回答:“誰讓你說我是豬了?”
江河愣了一下,才回過味來:“是我聽錯了,不好意思。不過你個大男人,就因為這種小事,在我面前嘀嘀咕咕了半天,也太小心眼了吧。”
聽到江河說他小心眼,武士又一次舉起了拳頭,停在半空片刻,又不情愿地放下,低著頭輕聲說道:“誰告訴你,我是大男人了?人家可是小姑娘呢。”
江河努力瞪大了雙眼,仔細瞧了瞧眼前像熊一樣強壯的武士,此刻扭捏之態,加上害羞的聲音,卻是不像男子所為,女武士?在阿依努國,除了巫女,其他女子也能上戰場了嗎?
女武士見江河如此盯著自己,臉色發燙,此刻如果不是紗布裹著臉,恐怕要紅透了。
女武士:“你看什么看?沒見過美麗的女武士嗎?”
美麗?哪里美麗?是這比自己還要強壯的身材,還是那裹著紗布有著些許血絲的臉?
江河:“......”
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說什么的江河,驚訝地張開嘴巴,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