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誓旦旦揭皇榜?他可真會形容。
桃夭不出聲。
攏月從桃夭身后緩緩走出來,走上前幾步,隔著素白色的落地紗幔,她對著內殿中的男子莞爾一笑:“正是。”
白衣女子的聲音很小,十分柔和。
桃夭神情變了變,然后轉過頭,神情十分自然的看向站在自己身側戴著面紗的白衣女子,喊道:“主子。”
攏月眸色微動,點點頭。
“叫什么名字。”
攏月清淺的眸色望著前方,微微閃爍,回答道:“沈卿。”
“呵。”低沉的,一聲莫名的輕笑。
從男子清冷莫名的笑聲來看。
根本捉摸不透他的情緒。
須臾,內殿傳出男子清冷的聲音,“按照你的意思,看來是對本世子的病情有十足的把握了。”
聞言,攏月神情變得凝重而嚴肅,語氣仿佛帶了百分之百的信心,她向男子保證道:“按照約定,一月之期,我會治好世子的病。”
“那本世子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等精湛絕倫的醫術,敢在本世子面前如此大言不慚。”男子低沉的嗓音說著,理了理身上錦袍,自軟榻上起身。
須臾,一只素白修長的骨節分明的大手挑開了垂落在地面的白色紗幔。
男子一襲如雪的白衣,披了件厚實的雪白絨衫,墨發用一根細長的白玉簪束起,好看的鳳眸處覆著一塊白紗,看上去頗顯清冷矜貴之氣。
攏月看著自內殿里走出來的白衣男子,眼中清淺的眸色逐漸變得深邃了些,她看著他。
好似一瞬間,眼前的這個白色身影與腦海中某個身影重疊……
她眼眸里忽的閃過一抹不知名的復雜的思緒,但也僅僅只是一瞬,稍縱即逝,叫人難以覺察。
攏月清淺的眼眸注視著眼前的白衣男子,聲音柔和道:“世子盡管放心,我究竟醫術如何,是否大言不慚,一月之后自見分曉。”
她頓了頓,又說道,“只是現在,我需要一處能安靜配制解藥的地方,并希望在這個配藥的時間里,不會有不相干的人打擾。”
“這個要求,本世子可以答應你。”男子嗓音沉沉。
攏月附身:“多謝世子。”
男子默了片刻,沉聲道:“在本世子許你的一個月時間內,你就住在無雪殿。無雪殿是無塵殿的偏殿,自是不會有人打擾到你,至于你還有什么需要的東西,盡管向王府的管家李伯開口,他會幫你準備好。”
“知道了。”攏月笑了笑。她都已經這么說了,應該不會有什么其他問題。
南陽王府人多眼雜,只有尋個安靜的地方,才能方便行事。
于是,攏月從衣袖中拿出一張信黃色的紙,然后轉身遞給站在一旁的青衣婢女,說道:“這是我需要的藥材。”
婢女接過攏月手里的紙,看向自家主子。男子似乎能看見一切,他微微點了點頭。于是,這名婢女對著大殿中的男子緩緩行了個禮,便退出大殿,將信紙交給王府的管家派人出府采買去了。
“李伯已經在外面侯著了,他會帶你們到無雪殿休息。”男子嗓音低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對著她沉聲說道,“記著,不該你們去的地方,千萬不要肖想。”
南陽王府機關重重……
若是她們因好奇心在王府里瞎逛,他很難保證不出意外。
雖然他已經讓七月在暗中盯著了。
但她們如今身份不明,難免不會有什么別的企圖。
攏月眸色微變,柔聲說道:“這個還請世子放心,除了盡快醫治好世子的病,我對王府里的其他事情,并不關心。”
“既如此,你們先去休息吧。”男子清冷的聲音落下,他已經伸手挑開藏青色的紗簾,轉身進了內殿。
“李伯,你帶她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