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和云卿寒就先告辭了,諸位以后有緣再見。”姜陽拱手告別,轉身就欲離去。
“等等。”
就在此時,忽然背后傳來嬌嫩的女聲。
姜陽轉身一看,原來是那位大病初愈的千金小姐。
“怎么了?”姜陽微笑問道。
李香兒略有羞澀的走上前,取下脖子處的一條藍寶石吊墜遞給了姜陽,柔聲道:“姜陽,這條吊墜你拿著吧,就當做個紀念。”
“這……”姜陽有些猶豫,不知該收不該收。
“你就拿著吧,你治好了香兒的病,她送點心意也是應該的。”王平芝在一旁笑勸。
姜陽看了看云卿寒,只見后者抬頭仰天,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那好吧。”姜陽猶豫再三,還是接過,“多謝了。”
“該說謝謝的是我。”李香兒嫣然一笑,俏麗的臉蛋處略帶溫紅,“這一別,又不知道什么時候再見面了。姜陽,你一定要常來雀南古城。”
“你現在病好了,沒有什么能再束縛得了你,你來找我豈不是更好?順便還能看看這個豐富多彩的世界。”姜陽微笑道。
李香兒貝齒輕咬紅唇,明眸處流露的是疑慮與顧忌,回首看了看爹娘,后者微微頷首,她也是輕笑,心中暗作決定,對姜陽道:“那好,以后我來找你。”
……
姜陽與云卿寒遠去,李府門口卻一直站著李長虹一家三口,顯然是依依不舍。
“爹,娘,他們真的走了……”李香兒愣愣的望著前方,眼中星光閃爍不斷。
“舍不得呀?舍不得你追上去唄。”王平芝打趣道。
“哪有,娘你在胡說什么?哼。”李香兒嬌哼一聲,帶著朝霞般溫紅的臉龐轉身就朝府里走去。
李長虹夫婦見狀笑了兩笑,心情格外之好。
“李長虹啊,如今香兒的病治好了,我心頭這塊巨石也總算放下了。”王平芝抽泣了幾下,眼睛已經漸漸泛紅,“十多年了,我從未這般開心過。”
說著,她熱淚便已劃下。
李長虹見了,略帶責怪之意的道:“夫人,你看你,開心怎么還哭起來了呢?多不好看。”
……
姜陽與云卿寒繼續南下,一路上風塵仆仆,舟車勞頓,無論是白天與黑夜,都在馬不停蹄的趕路。
郊外,二人頂著大太陽前行,過了一個拐彎處,卻只見前方人群密集,全都在往右側大山上踱步。
“這山上有什么東西嗎?怎么這么多人上去。”云卿寒一頓雙腳,看了一眼前面的人群,又看了一眼那直突云層的大高山。
“山上應該是有個寺廟。”姜陽也停了下來,若有所思的道。
“寺廟?”云卿寒有些半信半疑,“這山起碼也有上千丈高吧,一個寺廟建在這么高的地方,是想把人累死嗎?”
“不管是不是寺廟,那上面肯定有極為吸引人的東西,要不要上去看看?”姜陽一挑眉,興致大發。
“那斷然好啊!”云卿寒比他還要興奮,尤為重的好奇心已經完全掩飾不住。
上山之路的唯一途徑是一條長又寬的石梯,姜陽二人用了好大的勁才登上去,險些累死。
山上樹木翠綠,萬物有靈,登上來后第一眼所見的便是一個極大的廣場,廣場上人群密密麻麻,嘩然不斷。
而在廣場的盡頭則是一個巨大的寺廟,有不少人成隊往里進。
“沒想到還真是個寺廟,而且這么大,也難怪香火如此旺盛了。”云卿寒震驚不已,不免感嘆,隨后看向那寺廟前的金匾,上面的字,著實讓他忍不住失聲:“涅槃寺?這名字好土。”
“哪土了?”姜陽斜看他一眼,有些不以為然,“佛教用語有言:‘菩薩心無取舍,如大月輪,圓滿寂靜,既是涅槃。’涅槃即為生,涅槃即為死,又為輪回。”
云卿寒聽的一臉懵,倒也沒多大理會,道:“走吧,進去看看。”
“好。”
越往里走人就越多,有些人是上來賞風景、放松的,不過更多的還是進寺燒香拜佛。
“姜陽,你看看那。”
云卿寒腳一頓,眼色使向了不遠處的人群。
姜陽放眼望去,只見那里人群圍成了一個圈形,隱隱看見在圈中心盤坐了一個身穿道袍,高戴黃冠的老道,他兩眼微瞇,身前的地上有一塊布,布上放著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招搖撞騙圈錢的把戲,沒什么好看的。”姜陽淡淡的開口。
“不,你難道沒發現嗎?那賊老道身上的戾氣極重。”云卿寒說道。
“哦?”姜陽再次饒有興趣的看去,眼神這次變得極為鋒芒,隨即,微微頷首,道:“這種人敢在佛門之外騙錢,膽子也是挺大。”
云卿寒一手摸下巴,一手握劍,遲疑小會,開口道:“戾氣尤為重,我敢斷定,慘死在他手中的人命不下二十條。”
姜陽最看不得就是這種人,殺人騙錢,并且還是在佛門之外,顯然已經狂妄放肆的無邊無際,道:“那就去會會他。”
“得嘞!”
他們擠進人群,雙手環胸的看著老道的把戲。
有一婦女蹲下身子,帶有楚楚可憐之相的道:“仙長,還請為我丈夫算一卦。”
那老道瞇著的雙眼微一睜開,小挑了一下眉,胡須擺了兩下,眼色示意婦女腳下的那個腦袋大小的銅鼎。
婦女懂意,連忙向內投入些許錢財,開口道:“仙長,我丈夫最近不知道得了什么病,半夜三更總是會被嚇醒或者冷醒,白天干活又毫無精力,四肢疲憊不已,但那還是之前,現在他已是臥床不起,寢食難安,咳嗽不斷,甚至有時候還能咳出血來,口中一直嘀咕兩字:有鬼!”
“整個人就像傻了一樣,好些時候連我都認不出來,找了許多的醫師,吃了很多的藥都沒有用,所以,今日特意來找仙長,聽說您特別的神,什么病都不在話下。”婦女道。
老道擺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伸出手來手指攏攏縮縮,一提胡須,很是牛逼的道:“先是半夜驚醒受嚇,全身無力,后又臥床不起,咳嗽吐血,看來你丈夫是得了狂犬病無疑了。”
“狂犬病?那是啥子病?”婦女一驚,皺眉問道。
“區區凡人自然不知這狂犬病,這病可是就連那醫書上都不見有記載。”老道手中拂塵一甩,滿眼不屑,顯得他說的話極具深思奧秘。
“那要吃什么藥才能治好這狂犬病?”婦女再問。
老道沒有繼續說,而是再次使了個眼色至銅鼎。
“咋還要收錢?”婦女不快,本身家境就貧窮,哪還有這么多的錢來,但她卻無奈的很,為救自己丈夫的命也是顧不了那么多了。
隨即,婦女再次丟了把錢進去。
老道并未睜眼,耳朵一聽錢幣進鼎發出的叮當聲響后,開口道:“無藥可救!”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