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響起，外面傳來了爸爸的聲音。
“陽陽，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爸。”
焦華強推門而入，手里拿了一個木頭盒子。
盒子包裝很華麗，上面還寫著“馬氏靈繪”的字樣。
“這是什么？”
“你仔細看看說明書，這是對你身體有用的東西。”
焦華強擦了擦桌上不存在的灰塵，小心翼翼的將木盒放在桌上，然后打開盒子，拿出了一份說明書。
焦陽雖說現在是普通人，但是對靈氣的感應可是有著三百年的經驗。所以當盒子一打開，他就知道，這里面放的，必定是與靈氣有關的東西。
只是靈力反應極其微弱。
掃了一眼焦華強手上說明書，上面寫著“聚靈陣使用說明。”
打開內容，焦陽嘴角抽了抽，眉頭皺了起來，但是怕被父親發現，趕忙恢復好奇的神色。
“陽陽啊，你看，這個聚靈陣可以讓普通人受到靈氣滋潤，延年益壽，健體安康，體質虛弱者尤其適用。要是年紀小于十八歲，還可增加開啟靈穴的幾率。”
說著，他手上的動作不停，已經珍重的將里面的東西取了出來。
還戴上了盒子里配備的絲綢手套。
焦陽心里嘀咕，過度包裝，花里胡哨。
馬氏靈繪出產的聚靈陣，是一個四方形的小符陣，中間是一塊空板，復雜的花紋連接著四個角，角上鑲嵌著四顆綠豆大的靈玉，還描金畫銀，使用的是不知名合金，沉甸甸的。
焦陽越看越是哭笑不得，但是一直忍著沒有說話。
焦華強繼續說道：“雖然你年紀超過了，但是開啟靈穴不是咱們的目標。爸爸只希望你能夠延年益壽，恢復身體健康。一會把這個擺在你床下。記住哈，這個聚靈陣四個角的靈玉要是黯淡了，就跟爸爸說，爸爸再去給你買。”
“嗯，嗯，好。”
“哦對了，現在聚靈陣還不能使用，還要貼上這個。”
焦華強從盒子的里面又取出了一個黃色絲綢袋子，里面是一張輕飄飄的紙。
他謹慎的將周圍的包裝去了，對焦陽道：“接下來，你把符箓貼在陣盤中央，聚靈陣就啟動了。這四顆靈玉說明書上寫著能夠堅持一星期，你試試。”
當焦陽看到所謂聚靈陣符箓的時候，更是有種說不出的古怪感來。
而且，表情開始凝重，從一開始的戲謔變成了認真。
因為這符箓他認識，不僅認識，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這怎么是大千界的文字？”
這是聚靈符啊！
符箓也還真是聚靈符。只是，字的一些筆畫和順序不是特別對，有點位置偏移。
在漢字里這樣的偏移不受影響，但是大千界里，文字這樣的偏移就會讓符箓效果大打折扣。
不過這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地球上的修真符箓，怎么跟大千界的符箓扯上關系了？
他驚詫的表情，讓焦華強心里滿意。
看吧，我給我兒子買的東西，他還是很驚喜的。
三年了，他根本不懂靈氣世界是怎么回事，所以我一定要讓他了解一番。別人家孩子有的，我家也要有！而且，能夠強身健體，用靈氣滋潤一下，早日恢復健康，花幾個小錢算什么。
就算是我賣掉了舊車換來這個聚靈陣，也值得了！
只是，明天上下班要坐公交車了，還真是頭大啊。
不過這些心理動作都沒有讓焦華強表現出來，他只是寵溺的看著焦陽，三年了，兒子剛醒，我一定要好好補償補償他。
焦陽收起戲謔心里，然后看著父親將聚靈陣擺放好，再通過靈玉啟動。完成這些后，父親才站起身來，滿意又帶著些許得意驕傲的點點頭。
陣成，靈氣流轉有了變化。
只是……感受到靈力微弱的聚攏，焦陽有些尷尬。
果然，這樣的聚靈陣效果真的很差。哪怕只是換個符箓，效果至少也是現在的十幾倍。
當然，能夠設計出普通人也能使用的聚靈陣，這個陣盤設計還是不錯的。
效果差，真得全都怪在符箓的頭上。
這樣的聚靈符，若是出現在屠龍宮的練習作業上，仙師會直接把做符箓的人趕出去關禁閉吧。
情緒反復的跌宕起伏之后，焦陽默默的問了一句：“爸，你買這個東西，花了多少錢啊？”
焦華強臉上帶著得意，道：“你還記得我四十歲生日時候買的那輛寶馬7嗎？”
“昂！”那輛車是父親正春風得意時候買的，到手之后，繞著環城高速開了一個多小時，驕傲著呢。
“賣了！”焦華強繼續笑，笑容和當初買了寶馬7的笑容差不多。
“……”
雖然因為靈氣爆炸的原因，現在石油汽油這種東西運輸起來很是麻煩，許多地方因為聚靈點的出現已經斷絕了交通，但是整體社會大架構是沒有太大變化的。
寶馬7售價降了一些，二手車的價格自然也降了點。
但是，那也得五十萬吧。
五十萬就買了這么個次品？
“五十萬？”焦陽弱弱的問。
“沒有沒有，現在物價沒那么高。這個，只有十萬。剩下的，留著給你買靈米和保養品，還還了醫院三十萬。”
還了醫院三十萬？之前欠了那么多嗎。
但是，這東西……“十萬也很貴啊！”
焦陽心疼，肝疼，表情都控制不住。
這種級別的符箓，他隨手拿個圓珠筆都能寫出來啊！
“不算貴了。今年雙十一，馬總突破了煉氣六層，全網靈氣用品特價。特價時候買打折呢。不然平時至少得十三萬。”
焦華強背著手，洋洋得意，他的影子看起來特別像斷臂女神WYN。
“……”
焦陽真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道該做出什么表情來，才能回應爸爸的一片苦心。
為了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焦陽趕忙轉移一下話題。
“那咱家還欠別的債嗎？”
焦華強一副天塌地陷我扛著的樣子，大手一揮：
“欠債的問題你就不用管了。我跟媽媽肯定能搞定。只要你健康，咱們就不繼續燒錢，家里很快就會回血的。”
讓一直說話底氣十足的父親還覺得有外債，那么，肯定數額不低。
這三年到底花了多少錢啊。
“行了，你感受感受聚靈陣的效果，我先出去哈。別影響這玩意的效果。”
焦華強深怕自己多吸收聚靈陣的靈氣，影響焦陽后續的恢復效果，麻溜的就跑了。
焦陽望著昂貴的“殘次品”，表情那叫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