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喜良三人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元武,二福卻很不耐煩的說,“你又想干嘛?”
“想干嘛?這……”元武指著地上的飯菜,繼續說:“弄干凈它?!?p> “憑什么?”劉利看著他那瞧不起人的樣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也出來說上一句。
“憑什么?哈哈,大家來聽聽,他說我貧什么?”元武伸手召來了旁邊的老民工。
包子看著笑著說,“就因為他,是這里的老民工頭?!?p> “你說什么呢,會不會說的。”元武敲打著包子頭氣憤的說。
“呵呵!”范喜良三人聽到,就因為是老民工頭,都不得不笑出聲了。
“笑什么,這地上是他弄臟的,叫他弄干凈它理所當然?!痹湔f著。
“就是,趕緊弄干凈它,這里可是武大哥說了算?!卑诱f。
范喜良知道這個麻煩躲不掉的了,這好不容易討來的監工可不能還沒有坐熱就給涼了,再說他也覺得是二福吃虧在先,不得不聽他的弄干凈來。
“二福,別跟他一般見識,既然是你弄臟的,就把它清理干凈吧。”范喜良對著氣呼呼的二福說。
“什么?喜良兄你都當上監工了,你還怕他干嘛?”二福說。
范喜良搖搖頭,他不是不幫他,是根本幫不了,劉利看出他的猶豫,覺得這真的是我們理虧在先了,對著二福說,“監工都才剛提升不久,你以為監工有多大?再說看頭不是說了嗎?是負責監管新民工的。”
“可...可...”二福突然覺得自己說不出理由來了,看來還是乖乖的清理干凈吧,環顧四周,然后對著包子說,“掃帚呢?”
“掃帚?哈哈,他找掃帚,告訴你,沒有?!卑尤⌒χ?。
“沒有?那怎么弄干凈?!倍:軞獾恼f。
“手呀?!敝車睦厦窆ざ家黄鹌鸷逯f。
范喜良和劉利對眼一視,覺得他們是故意的,范喜良走過去,蹲了下來,用手掃著地上的飯菜,然后弄到碎了一點的碗內。在場的人看呆了,他怎么是這么卑微的一個人。
元武更是想不到,他不是很厲害嗎?很有頭腦嗎?還一天不到就可以當然監工的人,怎么這時一句話也不說就這樣蹲在地上用手來掃帚。
“喜良兄。”劉利和二福看著一聲不吭的他,就這樣去幫助一個對他毫無利益的人。兩人吃驚的叫著他。
“沒事,這本來就是我們吃虧在先,二福以后要放聰明點,別總是這么魯莽了?!狈断擦紱]有抬頭看著他們,繼續清理著地上的飯菜。
二福心存感激,也蹲了下來用手去掃著飯菜,說“喜良兄,謝謝你?!?p> 劉利也想蹲下來一起打掃,但已經被清理干凈了,然后對著二福說,“你呀,以后別想怎樣就怎樣了,這里是什么地方你給我看清楚了,別勁惹事?!?p> “我知道了?!倍R荒樜膽?p> 范喜良三人弄好后也沒有去理那些人的眼光,直接出去了,找著軍兵去住處的地了。
“武大哥,就這樣讓他們走了?”包子說。
元武又是伸手想給他一腦瓜子,“你還要怎樣?你看不到嗎?”
“看到了,我還以為那個新監工的人是多厲害呢,還不是一個低微(下)賤之人。”包子說著。
“你懂什么,人家那也有可能是掩蓋,先處些天看看,看他有什么舉動。”元武說完就離開了伙食房。
接下來的這幾天,大家都挺安分的,范喜良在人間眼里是監工,可是他還是有勞役,他拿著大錘子拼命的砸著山石墻,反過來還是二福太會享受了,仗著范喜良跟他要好,躺在一旁的石頭上翹著腿大睡。
“二福,你快起來,等下給看頭看見了又是一頓責罰。”劉利見他不做工還大睡擔心的說。
“看頭不會來的,都那么多天了,沒見過他影?!倍i]著眼和他說話。
范喜良聽見了,搖搖頭又繼續做工著。劉利實在看不下去了,“你就別偷懶了,你看看喜良兄,他是監工都沒你這樣,還砸了許多石頭下來了?!?p> “要我說,喜良兄,你太傻了?!倍W似饋?,對著范喜良說,“你都是監工了還那么拼命干嘛呢?為什么不好好監工這樣就不用拿個錘子在那砸呀砸的了。”
范喜良停下了手里的活,向二福好好說道,“對,我確實是監工身份了,如果我能把我一份閑工抽出來跟你們一起開鑿這座山石墻,那你們是不是也能省下一點苦了?
為什么我們大家不能好好合作呢?其實我發現只要大家齊心合力沒有不能完成的事,只是看大家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個個都怕個個都偷懶,那軍兵能不打我們嗎?只要一打進我們嗯身體那又是一個痛,痛起來又做不起工了,然后就又會傳出誰誰累死了。”
“啪啪啪——”
新民工們聽到范喜良這么說都拍掌叫好,大家看見他一個監工都還那么的做工,他們有什么理由不去完成工做呢?
“以身作則,二福,懂嗎?”范喜良拍著二福的肩膀看著他,繼續說:“你偷懶的時間也夠長得了,快開始做工吧。每次的偷懶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僥幸沒有被看頭發現的?!?p> “就是,二福,上次在伙食房的時候你就是不聽勸才會被人家抓到把柄的?!眲⒗崞鹆舜箬F錘子對他說了下也去工做了。
二福傻傻的坐在石頭上,想著剛才范喜良說的道理,再看看他們一起被抓來的民工,都是那么吃苦耐勞的勞役著。想了許久,最后從石頭上跳下,從地上撿起大鐵錘走到范喜良和劉利中間,一聲不吭的對著山石墻開鑿起來。
范喜良和劉利對視一笑后,繼續工做著了。新民工這片區都是開心的做工,而另一頭的老民工個個揣摩著心思偷懶,一日的工作量根本一半都沒有完成。
元武擺著個老子樣坐著發呆,他哪里想到活有沒有完成,他只想著怎么偷懶,什么時候吃飯,什么時候睡覺。眼睛盯著遠處的范喜良,心里甚是想搞他,琢磨了許久,突然想到了叫來了包子。
“包子?!?p> “武大哥,怎么了?”包子從旁邊走來笑呵呵的說。
“來,我跟你說……”元武在包子的耳根上悄悄地說著怎么又陷害范喜良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