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看這狀況是下意識的都后退,趙六更是厲聲呵斥,“你想做什么!”
陸辰嘆了一口氣,將匕首對準了自己的胸膛,“我知道我是新來的,你們不相信我,有句話不是說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嗎?我重新說一遍,我所看到的。
我吹風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男人將前輩打暈,當時我第一反應是上去找大家解決事情,我實在沒有想到前輩醒來會說臥底是我?
我很不理解但如果大家都相信我接受這個結果,畢竟我是剛來的,我現在有些懷疑那個白衣的男人是不是就是前輩認識的人,兩人通信發現了我,然后就演了那么一出戲,你們不信我,我現在可以表達自己的忠心。”
話音剛落,那柄匕首便直接刺入了胸膛,一時間鮮血噴濺,這段話這樣的動作足以讓所有人信服。
趙六加快腳步扶住了陸辰,“喂!我們本來就是相信你的,你沒必要這樣吧!”
北虎則微微頷首,根本就不等那個姓孫的說出半個字,就拿了一個東西塞進了他的嘴里。
根據陸辰猜測來說,八成是毒藥,所有人都不相信一個臥底會自曝的那么早,所以說別人是臥底的,那個在這里待了足夠長時間的人,反而就成了被懷疑的對象。
忍受著疼痛,陸辰自己站了起來,幾個人都圍了上來,簇擁著讓陸辰去醫院。
而陸辰卻面色不善,“心涼,我先回家了,有機會我再來。”
大家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陸辰就這么插著一把刀走了……走了……
略微走遠了一些陸辰就打了電話讓助理來接他,原本在上一次助理的心里已經裝滿了疑問,現在看到這個狀況,那是差點嚇得魂都出來了。
哆嗦著問:“那個……先生你需不需要……”
“不用,送我回家。”陸辰淡定的說著,好像那柄匕首壓根兒就不是插在他身上的。
助理半個字都不敢多說,只能加快速度將陸辰送回家。
而此時的陸辰心里還琢磨著好好演一出苦肉計,他是最好的大夫,該刺到哪里多少的深度,路程上所流的血,基本都在計算內。
這么好的機會自然要嚇嚇蕭初曦,一想到她的模樣,陸辰心里就高興。
到了地方之后,陸辰立刻下了車推開門。
因為蕭初曦這幾天才做了手術,所以并沒有去上班,難得的享受著悠閑,誰知正翻看著手里的書,便聽到了開門聲。
原本知道是陸辰回來了,也不覺得稀奇,可是隨著而來的一股濃濃血腥味讓蕭初曦狠狠合上了書,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
立刻起身回頭望去,這一看果然瞧見了渾身是血的陸辰,胸口還插著一頂匕首。
“你!瘋了你?你這幾天到底去哪里了?我的確不應該干擾你,可是你做的事情未免太出格了一些!你到底想做什么!”
蕭初曦站了起來,大聲說著,的確有幾個被嚇到了,又不知道陸辰究竟經歷了什么。
陸辰則不說話,一把抱住了蕭初曦,好在匕首的位置特殊了一些,錯過一些身子還是能抱的。
陸辰撩妹第一則,能身體觸碰就觸碰,這樣抱著她,任憑蕭初曦再冷也不敢推開。
果然此時被抱著的蕭初曦那是一動不敢動,只能說話。
“喂,你先把我松開!你的血要這樣流下去,肯定會死,我倒是不在意你死不死,這別墅的地段那么好,屋子里還沒死過人,你別臟了我的地方!”
蕭初曦著急的說著。
有幾根是真的為陸辰著急,她自然煩陸辰,可是罪不至死,況且在她危難時刻陸辰也幫了那么多。
“那你開車送我去?”陸辰笑嘻嘻的說著。
“……你是人嗎?”蕭初曦沒忍住,問了出來。
“我當然是人,有血有肉的那種!”陸辰一本正經。
“……好吧,我第一次見一個正常人類能在身上插著一把刀流了滿地的情況下,依然淡定的說話。”蕭初曦感覺自從遇到了陸辰之后,整個世界觀好像都不一樣了。
不過說歸說鬧歸鬧,送到醫院還是第一重要的,好不容易把陸辰弄到了車上,便開著到了醫院,為了避開范明還特意換了另一家醫院。
好巧不巧,正好遇到了李時,李時一下子就認出了陸辰。
陸辰和蕭初曦站在一起妥妥的俊男美女,絕對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更何況現在其中一個身上插著刀,還直流血……那就更醒目了。
“誒,你不是在那邊那個醫院嗎?怎么來這里了?”陸辰仿佛沒事人一樣說著。
蕭初曦大致理解了他這個神經病的特點,將他放到了一邊,開始去掛急診。
李時眼睛瞪的老大,良久才說出話來,“因為之前替你太太做了手術,范主任不高興,找了個理由把我開除了,我就來這家醫院應聘,沒想到很順利成功了,話說您這是……”
蕭初曦看了一眼自己胸口插著的匕首,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小事小事,你先去忙吧,以后有機會再好好認識。”
直到被推進手術室蕭初曦才終于消停下來,打了麻醉之后就失去意識了,等再醒來的時候太陽都已經照屁股了。
蕭初曦看著他睜開的眼,默默翻了個白眼,十分認真的說著:“陸辰,你真的是我這輩子最佩服的人。”
“那就對,你不佩服你老公佩服誰?”陸辰笑嘻嘻的說著。
蕭初曦咬牙切齒,白玉似嫩滑的手指狠狠捏著陸辰的臉:“你身上我是不能動,我就使勁掐你這張臉,但凡你學個正常模樣我也不會這樣討厭你!”
“那能怎么辦,放著這么一個漂亮老婆,不能抱不能親不能碰的,我要是再不說兩句貧嘴的能急死我。而且你還下了命令,在結婚期間還不能看別的姑娘,我能怎么辦。”
陸辰一副自己才是受害者的模樣。
對此蕭初曦表示懶得理他,直接就走了,留下陸辰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然后就開始研究自己的傷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