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杰不禁老臉一紅,咬牙切齒道:“媽的,這群老家伙看人下菜,看我怎么收拾他們。”
耿墨斜了他一眼警告道:“你以后怎么收拾他們我不管,但今天你別給我找事情。”
“嘿嘿,我知道老大,我就是隨口說說。”劉杰立馬改口,臉上露出賤賤的笑容。
耿墨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回到車上。
他本準備回醫館,但在經過雨凝茶社的時候不由地停了下來。
看著門口牌子上的“雨凝”,他眼前浮現出一道充滿仙氣的身影,令他情不自禁地走了進去。
剛踏進醫館,那天的老者便急忙笑臉相迎道:“小哥來得好早啊,我這邊正在做早茶,一起用點?”
耿墨正好還沒吃早餐,聽到老人的邀請也不客氣,點頭笑道:“那就打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你先坐,一會就好。”老者指了指旁邊桌子,轉身走進了廚房。
不一會,充滿仙氣的盲女端著一些茶點緩步而來,或許是因為看不見的緣故,她的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耿墨正想上前幫忙,女孩卻輕啟貝齒道:“耿先生你別動,我自己可以,”
女孩溫柔中那份倔強深深地打動了耿墨,耿墨緩緩地坐下,靜等著女孩走過來。
終于,女孩端著茶點走到了桌前,在茶點放下的瞬間,女孩的臉上洋溢起奪目的笑容。
“耿先生,這事我做的茶點,你嘗一嘗。”女孩將茶點推到耿墨的面前,臉上露出期待的表情。
耿墨拿起一塊不知名的糕點,對著女孩笑道:“很精致,我來嘗一嘗。”
隨著糕點被咬碎,一棍濃郁的桂花香在嘴中蕩漾開來,讓人仿佛置身于秋天的懷抱,說不出的舒坦。
“非常好,芝麻香與桂花香既相互交融,又層次分明,甜度適中,油而不膩,真的非常好吃。”
耿墨身為仙帝,什么山珍海味沒吃過,能得到他的夸贊,絕對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女孩的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對著耿墨邀請道:“耿先生喜歡,可以經常來吃。”
耿墨點了點頭,擦著嘴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我耿墨,你可以叫我的名字,耿先生聽著有些別扭。”
女孩莞爾一笑,再次為耿墨拿了份糕點:“耿墨哥,我叫陸雨凝,你就叫我雨凝吧。”
耿墨暗暗地點了點頭,這家茶社果然就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
三人一起吃過茶點,彼此間的距離頓時拉近了不少,耿墨也進一步了解了祖孫二人。
爺倆來自云南一帶,之所以來到這座城市是為了尋找陸雨凝的父母。
陸雨凝的父母從云南來這里打工,本來每月都會按時寄錢回老家,后來突然斷了,最后連人都聯系不上,今天過年也沒回家。
陸老伯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么意外,便帶著孫女來到了這里,開啟了找人之旅。
“你們沒有去他們打工的地方看看?”耿墨眉頭微蹙,沒有道理啊,兩個成年人怎么可能說不見就不見了。
陸老伯無奈地擺了擺手,搖頭道:“怎么沒有啊,可我們到了那里,老板卻說我兒子和兒媳早就離開了,還把兩人的工資給了我們,我們就用那筆錢開了這家店,等他們倆回來。。”
耿墨看著祖孫二人臉上的愁容,竟然情不自禁地說道:“這樣吧,我正好警方有熟人,你把他們的信息告訴我,我幫你們問問。”
祖孫倆大喜,對耿墨感恩戴德,將陸雨凝父母的情況全都告訴了耿墨。
耿墨收起相關資料后,轉頭看著陸雨凝的眼睛疑惑道:“冒昧的問一句,雨凝的眼睛?”
說到這個問題,兩人臉色瞬間黯淡下來。
良久之后,陸老伯嘆息道:“唉,一言難盡,我兒子兒媳一直不回去,家里的茶園靠我一人打理不過來,雨凝便去幫我,一不小心率下山,眼睛就失明了。”
“為了治療她的眼睛,我們也去過很多地方但都沒有效果。”陸老伯一臉內疚,長于短嘆道:“唉,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向她的父母交代。”
“爺爺,別這么說,我現在已經習慣了,這不會成為我生活的負擔的。”陸雨凝連忙握住爺爺蒼老的手,細聲安慰道。
耿墨打量著陸雨凝,頗為自信道:“只要不是天生的,治愈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我正好懂些醫術,不如讓我看看?”
陸老伯有些驚訝,他們一直以為耿墨就是個流氓頭子,沒想到他還懂醫術?
真是應了那句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但凡有文化流氓頭子都是牛人啊。
耿墨肯定不知道陸老伯的想法,沒等兩人同意便徑直將兩根手指按在了陸雨凝纖細的藕臂上,仔細地為她把脈。
良久之后,耿墨緩緩地睜開了,眼底露出一抹狐疑:“不對啊,單從脈象上來看,雨凝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啊。”
陸老伯不禁露出失望之色,在一旁附和道:“可不是,我們找過很多醫生,他們都說查不出問題。”
陸雨凝擔心耿墨尷尬,連忙收回了胳膊故作輕松道:“沒關系,我都習慣了,治不好也無所謂。”
耿墨是個倔脾氣,見到這么奇怪的病癥,他必須要搞清楚,便湊到陸雨凝身邊道:“我看看你的眼睛!”
陸雨凝感受到耿墨口中的溫熱,不禁俏臉緋紅,整個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僵硬地坐在那里。
耿墨雙指撐開陸雨凝的眼睛,仔細觀察著她的瞳孔,但同樣沒有任何的異樣。
這可就有點奇怪了,眼球沒有傷到,身體也沒有任何的問題,怎么會平白無故地看不見了呢?
就在耿墨暗自迷惑之際,陸雨凝眼底劃過一道金芒,一閃即逝。
正常人看到這一幕,絕對一位自己眼花了,也不會太當回事。
可耿墨相信自己的眼睛,絕對不會看錯,陸雨凝眼睛失明和那道金芒絕對有著一定的聯系。
想到這里,耿墨轉頭對陸老伯說道:“陸老伯,我想將雨凝接到我的醫館,進行進一步的治療,不知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