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天氣涼的很,夜里還吹著風,城市燈火闌珊的輝煌色彩,抹開了些許暖意。一名產婦被推進產房,門合上的同時,手術室的紅燈亮起。男人坐在等候區,頻頻往手術燈牌上看,緊張得掐著手指,生生要把指甲嵌入肉里去。
窗外下著雨又打了雷,雨很大,沖洗地面的聲音蓋過了馬路上的車水馬龍,偶爾混雜微弱的鳴笛聲。醫院的掛鐘一分一秒的走,夜晚走廊上沒什么人,他幾乎能聽見指針碰撞的聲響。
“是宋先生嗎?”
大概過了六個小時,手術室的紅燈晦了,一名醫生從里面走出來,走到他面前問。男人覺得自己腿已經快沒有知覺了,屁股也發麻。
“誒!是!”他有些倉皇的站起來,由于太著急腳踝崴了一下,匆忙站好身形急忙問:“醫生,我老婆怎么樣了?”
“生了,母女平安,恭喜您宋先生,是個小公主。”醫生說著話,她還帶著口罩,脖頸上有些虛汗,看起來也累得不輕。但生孩子是喜事兒,迎接新生命是高興的事兒,于她而言累是值得的,她沖著男人笑了笑又說。“您愛人和孩子再過兩個小時就會出手術室,接生過程很順利,您不必擔心。”
“謝謝,謝謝,謝謝醫生”男人有些激動,眼眶迅速泛紅,握著醫生的手連聲道謝。
小孩兒長得很可愛,雖然剛出生的孩子都皺巴巴的,但是不妨礙她是個漂亮孩子,男人從保溫室的透明隔層去看,她閉著眼睛,小手伸展開來又握成一個小拳頭。
“葬兒~”男人輕輕喊,因為女人還沒醒,所以他刻意壓著嗓子,盡量不打擾到自己老婆。“葬兒~阿葬~葬葬~我是你爸爸~”男人沒忍住,又輕輕說。
“那媽媽呢?”女人悠悠轉醒,身體酸軟得不行,說話也沒什么力氣,一睜開眼就看見自家老公撅著屁股對還未長開的女兒說小話。
男人見她醒了,急忙走過去:“媽媽辛苦了。”他說。
“你剛剛在叫什么呢?”女人問。
“叫我們的女兒,葬兒。”男人說。“你辛辛苦苦把她生下來,我希望她時刻謹記,她的媽媽是在鬼門關走了一趟才把她帶到這個世界上的。”
女人笑了笑,笑得極輕:“我可憐的女兒,剛出生就被爸爸施加這么大的壓力呀。”
“宋葬。”女人念了念,又蹩了眉頭,說道:“老公,聽著不太吉利啊。”
“宋葬宋葬,宋姓葬名,聞之曰而不吉,寓反之,葬庭青云滿堂花,莫入迷途莫忘歸家。”男人握著女人的手,捏了捏掌心,他特意搓了搓手,指尖是暖的,暖意從掌心灌入進去,混著輕聲軟語讓女人格外安心。
“就你會編扯。”
宋葬平平穩穩活到了23歲,從幼兒園到高中一直都是以優等生畢業,大學四年屯了一個獎學金小金庫,順利從政法學院畢業后,考了律師資格證。和自家母親大人軟磨硬泡一個月,用小金庫拉著劉少紅開了自己的事務所。
事務所地址選在商業街二樓,裝修了兩個月后,【沒頭緒律師事務所】終于順利掛牌上業了,但是由于名字實在不太正經,慘淡了近三個月都沒案子可接,事務所又招了幾個新人,要發工資,宋老板自己掏錢填得很是難過。
“為什么呢?你們這邊的人怎么一點幽默感都沒有?”宋葬猛吸一口咖啡,嘴里塞得鼓鼓的,咖啡液幾乎要從唇邊溢出來。
“還不是你,非說這個名博眼球新穎。”劉少紅趴在桌子上。說“這下好了,出名是挺出名的,律界都知道有個新事務所叫沒頭緒,老板是個傻缺。”說著抬了一下眼皮白了宋葬一眼。
“太過分了!真的是太過分了!行偵案接不到就算了,為什么你離婚案也接不到?”宋葬將咖啡重重放在桌子上,義憤填膺的說。
“你行行好,現在哪兒有那么多離婚案?”劉少紅撐著桌子坐起來。“要不…咱們去接明星律所代理人吧。”
“好啊好啊,劉一槐嗎?”宋葬說。
“你想得美。”劉少紅抬手打了一下宋葬。“人兒有事務所,哪兒看得上你?”
“那我不接,明星事兒多死了。”宋葬又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呵,那咱們律所等著倒閉吧。”劉少紅說完后仰躺在沙發上。
叮…..叮….
細微的電話鈴聲響起,宋葬低頭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通話界面赫然寫著【一毛不拔】。
“喂?”宋葬接起電話。
“接不接案子?”那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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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書宇
小劇場: 顧宇:不!!不是吧!!顧醫生,脫褲子…是不是不好,雖然你有意我有情,但是這大庭廣眾還是醫院森嚴之地…(臉蛋通紅) 宋湘微微一笑:你在想什么?不脫褲子我怎么給你縫合? 顧宇:操!(重重埋頭露出一雙紅透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