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嬰變前期的修士孟九州已經算是很年輕得了,他現在一千四百歲了,現在卻處于元嬰后期的瓶頸當中,自己已經閉關幾次但都沒有效果。
如果自己在一千五百歲的時候還沒有嬰變,那么離自己大限的日子也該不遠了。
孟九州一直焦急的不得了,但是有些事急是急不來的,如果上天要滅了他,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活了一千多歲了,也算是可以了。
孟九州想的很開,他焦急的是自己真的大限到了,沒有接班人,那對于玄天宗來說不是一件好事,況且現在還沒有宗主的人選,離修倒是可以,但是畢竟現在他只是一個金丹后期的修士,雖然是個天才,可年紀卻不大,經歷的事情也不多。
而師叔他老人家卻是最不愛管這些事的人,如果要是讓他打理玄天宗,恐怕會將宗門里的事情弄的一團亂。
今天卻不知為什么,這酒喝起來卻將這些不開心的事情卻都想起來,越喝越想喝,越想喝越愛喝,這酒就像是入了愁腸,但是卻越喝越清明,突然他覺得自己這是自找苦吃,自己大限已到時自然會有人出來當這個宗主,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就可以了,何必執著呢!
想到此處靈臺一片清明,原本昏昏沉沉的,現在卻清醒的很。
一股靈力翻騰著沖出來,奔騰在經絡里。
這種感覺孟九州太熟悉了,馬上起身打坐。
姚不倒為了喝不到酒而急得直跳腳,一壺上好的酒水放在酒鬼面前卻喝不得這就是一種折磨,就像是小貓看見魚一樣。
可是這小子頓悟了,也許會在晉升一個臺階,姚不倒和離修都要做護法。
這樣坐了一夜,第二天清晨,陽光剛剛露出來,結果卻被烏云給擋的個結結實實。
烏云形成漏斗的樣子攜帶著大量的雷電。
終于烏云停下了它狂奔的速度,盤旋著停在滄瀾峰的上方。
宗門內所有的人全都出來看著這來勢洶洶的烏云,猜測這是滄瀾峰的方向。
“不會是姚老祖吧!”
“不會,姚老祖現在雖然是化神初期不會這么快的。”
“那會是誰?不會是變態的莊嬈吧!”
“應該不會吧!她才多大呀?這已經夠牛的了,才十五歲便已經是筑基期九層了,人家一百多歲才能辦到的事,她不到二十歲就辦到了,真的是個變態。”
“不要猜了,看看待一會兒打幾個雷不就知道了!”
“對,對。”
大家七嘴八舌的聽見有人這么說也都閉上嘴吧!
都開始聚精會神的看著那團烏云。
四周的天空都暗了下來,原本還是旭日東升,現在卻已經伸手不見五指。
天空黑壓壓的,一絲風絲也無。
突然之間一道亮光照亮大地,像是給天空撕了一道口子。
烏云翻滾,接著又是一道閃電,伴隨著轟隆隆的雷聲。
閃電夾雜這雷聲又快又急,當大家數到第九下的時候,那烏云反而沒有要散的意思。
“這是第九道閃電了。”
“可不是嘛!但是依舊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呀!”
就這樣雷聲響了二十七下,然后狂風皺起,雨點落了下來。
二十七下那是嬰變期才會有的次數。
眾嘩然,二十七下,這是誰呀!
“嬰變期?宗門內誰是元嬰期?”
“元嬰期后期?只有宗主是元嬰后期?難道宗主突破了元嬰后期,現在是嬰變期啦?”
“據聽說,宗主已經到了元嬰后期瓶頸,而且在不突破大限將至,這回看來是沒有問題了。”
細雨綿綿,下了一會兒便以云消雨歇,剛才的電閃雷鳴似乎只是一瞬間的事。
天空碧藍如洗,萬里無云,朝陽的光芒照射在大地,孟九州轉身謝過師叔和師弟,走到莊嬈面前,那激動的神情無法用言語表達。
“師妹,我用什么感謝你?”
莊嬈歪著頭想了一會兒然后羞澀的笑道:“我一時想不起來,等有機會一定去師兄那里討要的。”莊嬈憨憨一笑,嘴邊的梨窩甜得要命。
莊嬈知道這個時候要是說出宗主的字眼會顯得很生分的。
孟九州是真的想感謝,聽見莊嬈這么說便也點頭答應了。
孟九州想直接給莊嬈東西的,但是轉念想,師叔是她的師尊,離修又是她的師兄,看平時的樣子莊嬈這個小師妹是極其受寵愛的,好東西自然也不缺,所以就只好向莊嬈所說,等她想起來的時候。
孟九州看著桌上的美酒佳肴忍不住唏噓,自己只顧著喝酒了,一場大雨將這飯菜淋了個面目全非。
只好歉意的對莊嬈道:“師妹盛情款待,結果卻被我給打擾了。”
姚不倒氣哼哼的說道:“你還知道啊!你知不知道那條銀刀魚有多可惜,還有那雷擊紫竹筍,這靈米都是市面上買不到的,最起碼得有千年以上了。”
孟九州有些傻眼,他沒有想到,師叔會在這個時候和他算賬,還沒給他留面子。
莊嬈和離修都知道,自己的師尊這哪里是在可惜菜,他分明就是找茬,因為他沒有喝到酒。
孟九州連連賠禮道歉,可是師尊依舊是繃著一張大紅臉。
離修明白,孟九州可能要閉關,要是認師尊這樣鬧下去可不行,況且師兄的臉皮比較薄。
“師尊,要不嬈兒給你在做一桌子,這回不帶宗主師兄,連味道都不讓他聞到好不好?”
離修見莊嬈打圓場自然自己就不用費口舌去哄老頭了。
姚不倒氣哼哼的說道:“誰愿意看他呀!”
孟九州這才轉身要走,莊嬈出聲道:“師兄稍等!”在桌子上拿了一壇子酒水交給孟九州。
“師兄這是給你的。”
孟九州沒有想到這么好的酒莊嬈送給了自己。
姚不倒煩著白眼道:“得到了還不快走,等著我搶回去呢?”
孟九州如獲至寶,抱著酒壇子回頭看離修道:“師弟,你隨我來一趟,過一會兒你再回來。”
姚不倒可高興了:“快走,都不要回來了哦!”
莊嬈這才將酒壇子又拿過來一個交給離修。
離修卻將酒壇子放下道:“還是放在這里吧!我去去就回。”
說著離修和孟九州兩個人走了,留下姚不倒和莊嬈。
姚不倒就有些不高興了,眉毛擰在了一起問道:“為啥要把那么好的酒給那倆個臭小子,我才是你的師尊!”
莊嬈又好氣又好笑,師尊這是在吃醋,嫌我都給別人了,沒有給他。
“師尊,我給你留了三壇,就是要他們走了以后再給你的。”
姚不倒聽見莊嬈的話,眼睛閃著亮晶晶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