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書看了看秦無衣胸前結實的腹肌,還有那哪怕是蛇身,也依舊埋沒不掉的完美身形,咽了咽唾沫之后,不爭氣的閉上了眼睛。
啊,多看一眼覺得自己像個變態,可再看一眼也只值不虧,真的是好難抉擇啊_(|3」∠)_!
“就當我還你這十一年的恩情好了,你雖然嘴巴毒,但我知道你真的盡力在幫我治療頭疼;再說了,方才我們也說好了,等渡劫的時候,你隨隨便便幫我扛雷的,渡點修為什么的,我還有得賺。”
秦無衣冷哼了一聲,“哼,你就不怕,我真把你吃了”。
死死閉著眼睛的月書,此刻卻是突然放松了下來,嘴角那不經意的笑,就好像是得到某種解脫一般:“十一年對你來說很短,但對人來說,也算長了。我自認還是知道些你的脾氣的,來吧,我準備好了。”
“你可知……”
從秦無衣一直叨叨到現在,月書就知道他絕對不會把自己怎么樣;要是真的想吃她,就該和前幾天那個九尾狐一樣,直接動手了才對:“打住,不知道,不想聽,沒興趣。”
說罷,月書緩緩睜開了眼睛,卻不知該把目光放在哪里,最后索性抬起頭直視夜空:“我這輩子最后的結局如何,天道已經有了定數;不管是用怎樣的方式迎接那個結局,我都不會有任何怨言。”
她不知道的是,從秦無衣的角度來看,她的雙眼,此刻就那樣沒有任何閃躲的與自己對視。那目光,是他從未感受過的。
就在秦無衣的臉慢慢靠近的時候,月書漸漸失去了意識。她不知道之后發生了些什么,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秦無衣正背對著她,不緊不慢的換著衣服。
對哦,衣服在他化原型的時候爆掉了。
月書吧唧了一下嘴后,趕忙回神,蹭的一下跳了起來;在自己身上左摸摸右摸摸,上看看,下看看。生怕自己真的少了幾塊肉,或者是多了幾條腿。
在確定自己一點損傷都沒有的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才對:“……那什么,你怎么沒下嘴?雖然我前天才洗的澡,但是沒味的,你要相信我!我這洗澡的頻率放在這里,跟洗菜什么的差不多了好吧!”
秦無衣理了理衣服,正了正衣冠后,回過身來道:“我已無礙。再者,燭龍不喜血腥之氣。除了這個,你就沒什么旁的想問我?”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那我可就大發慈悲的發問了:
“你,真身洗澡的時候搓得到背嗎?只有手又沒爪子,就算有也不長。這兒應該沒那么大的澡堂,給你提供搓背業務吧?這樣說起來,我能問問你多久洗一次澡嗎?你長時間不洗澡的話,身上是不是也能搓出伸腿瞪眼丸?”
“……”
月書看到秦無衣那隱隱有些暴起的青筋后,趕忙道:“行行行,我嚴肅一點,你是不是也把我當個餑餑?”
“……”,秦無衣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然而,月書有些不明白,若是覬覦她的仙骨,那當初把她從杜府帶走的時候,他就可以下手。
再說了,這幾乎是朝夕相處的十一年,他每時每刻都有下嘴的機會,為什么要一直把她留到現在?是有什么特殊癖好,還是其他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簡而言之,她爺爺說得好,世上從來都沒有什么順手的事,也沒有什么不問緣由的愛恨。早就知道秦無衣是想從自己這里得到些什么好處,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發現些蛛絲馬跡了。
恨只恨月書這個連本格和變格是什么都沒搞清楚的人,對自己的推理能力太有自知之明。
不然,她現在真的很想以自己爺爺的名義起誓,一定要查出真相。
干脆隨便問問吧,現在氣氛那么好,萬一他也順便說了呢:“你要真把我當香餑餑,那你為什么不動手?”
秦無衣反問道:“你不是不想聽,沒興趣嗎?”
月書一跺腳,道:“你是魔鬼嗎你!”
說罷,月書突然感受到手腕上傳來一陣不正常的溫度,衣袖一掀,手腕上的青玉珠串此刻好似火燒一般,不多時,便是出現了裂痕,碎了一地。
這珠串是月書設置結界后用來感應結界的物件,珠串破損,也就是說結界被人從外部破壞了。
秦無衣有些恨鐵不成剛的搖了搖頭,“都讓你平常不要只知道吃喝玩樂了,布的什么結界”,也不知道之后還要浪費他多少材料。
幸好,現在給月書用的都是些邊邊角角的打底料,不然遲早都是要被她敗光的。
“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你倒是把太虛境打開啊!”
二人憑空出現在杜府附近的天空時,放眼望去,原本好好放在那兒誰都沒有招惹的府邸,竟像是被人活生生削去了半邊。
廢墟之上,已經有人開始清掃,卻始終不見杜卿一夫婦的身影:“怎么,怎么會這樣……”
秦無衣見月書難受,原本是不想插手管閑事的,無奈之下,只好先行離開,四處打探消息。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只見月書一人跪在一片廢墟之上,泣不成聲:“這是怎么了,我們才出去了一會,怎么就……”
收到消息回到家中的杜卿一夫婦一回來,就瞧見秦無衣這個老賊居然賊心不死的抱著他們的寶貝女兒,心中雖是有氣,但眼下安撫自家閨女才是正經事:“月兒,月兒!”
在聽到爹娘的呼喚聲后,月書微微一愣,半刻后才緩過神來:“爹,娘!”
原來,晚間的時候杜卿一瞧著今天月色極美,便是打算帶著夫人去得月亭聊聊人生談談理想。
然而在得月亭做了一會,又覺得無聊,在杜夫人的建議下,這老兩口便是悄悄的出府去吃宵夜了。
吃完宵夜還不算完,兩人暢聊了一下曾經之后,總覺得少了些什么,便是翻墻進了安南侯府。
在大半夜突然出現在床頭把安南侯夫婦嚇得半死后,四個人就如同年輕時一樣,尋了個沒打烊的小酒館喝酒聊天,直到黎明時分店家實在堅持不住趕人了,他們才各回各家。
誰知道這一回來,就瞧見家沒了一半,月書跪在那還冒著火星的廢墟上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