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羊女咳出一口鮮血,胸口的劍洞也隨即涌出血流。她只覺得一陣眩暈,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剛才發生了什么?羚羊女根本沒有看清。就連面前那個突然闖進天馬大廈的人是誰她都不知道,意識便跌入了永恒的黑暗之中。
“對不起,博士。”
莫北緩緩走上前去,冷漠的看著地上的少女,已經沒有了呼吸脈搏。
“唉。嘴硬的女人。天馬大廈三四十層,這下我可有得找了。”
他嘆了口氣,徑直跨過羚羊女的尸體,走向了后方的電梯。
與此同時,在天馬大廈某處的實驗室里,廖博士已經通過監控顯示器將剛才的一幕盡數看在眼里。
他手指在鍵盤上敲打了一陣,兩側的兩個屏幕上分別出現了兩組數據。
廖博士看向屬于羚羊女的一組,臉上露出失望至極又氣憤至極的神情。
“實驗體0385號,肉體強度合格,腿部強化合格,妖力融合:不合格。與對戰目標數據相差過大。說到底還是太弱了,真是沒用的垃圾。”
他又轉頭看向顯示著莫北數據的那臺顯示器,臉上的失望頓時變成了興奮的獰笑。
“我就知道把那丫頭帶來,這個男人也會跟著追來。這數據,簡直就是我夢寐以求的東西!而且他百分百沒有使出全力,若是用了全力,其數據又會是多么的爆炸?光是想一想我都興奮得心跳加速!”
這時,他身后的另一臺顯示器中,又出現了白天那名安保人員的臉。
“廖博士,你等的那個家伙剛才入侵了天馬大廈,黃羚似乎沒擋住他,已經戰死。”
廖博士翻了個白眼,如果天馬大廈的安保真的全部交給這個白癡,那他早就不知給刺殺者殺死多少回了。
“知道了。”他不耐煩倒。
那安保人員又道:“要出動安保部隊嗎?既然進入了天馬大廈,他等同于自投羅網。我們只需要……”
“不需要。”廖博士直接打斷了對方:“一路放行。”
“誒?”
“我要你一路放行!聽不懂嗎!”
安保一愣:“是、是!我馬上去辦!”
顯示器一黑,廖博士才總算消了氣。他一摔面前的鍵盤,徑直走向了實驗室一側的密門之中。
白色的門被從兩側打開,頓時一道藍光從中射了出來,照射在廖博士的臉上。
廖博士緩緩走入密室,只見那密室中央,一顆巨大的透明球體懸浮于半空,球體兩米多寬,其上其下都是一塊金屬座,不斷的釋放著電流進入球體內部。
而在圓球內,莫嬰耷拉著腦袋,被無形的電流束縛著,她雙臂張開,宛如被釘在了十字架上一樣。
看著面前的圓球,廖博士臉上又是一陣興奮閃過。
“多么美妙的實驗體,哈哈哈。”
他走向一旁,另一臺機器屏幕上也飛速閃過數據。那數據的量,甚至遠在莫北之上。看著那數據,連廖博士都露出一臉驚詫。
“太棒了、太棒了!這簡直是上天賜予的禮物!不,應該說是陛下賜予的禮物才對!哈哈,只要有了她,我的理想馬上就能夠得以實現了!”
說罷,廖博士對著控制板上的按鈕一通操作。圓球內發出嗞嗞的電流聲,電流被加大,莫嬰也痛苦的叫了一聲,隨即醒來。
她氣喘吁吁的看著自己周圍,雙目無神,卻發現了一旁的廖博士:“我、我在哪兒?你又是誰?”
廖博士僅僅是余光掃了莫嬰一眼,似乎對于她本人毫不關心,關心的只有面前儀器上分析出的數據。
“刺激到大腦皮層,不小心醒過來了嗎?”
“哥?我哥在哪!”莫嬰回過神,大聲叫了出來。
“吵死了!”
廖博士怒吼一聲,直接將一個按鈕按到了最大值。
“呃啊!”
電流聲中,莫嬰慘叫一聲,再度失去了意識。
“嘁,沒用的生物意識。馬上我就把你這塊原石之上無用的東西全部抹除,讓你成為一塊完美的璧玉。只屬于我的璧玉!”
與此同時,莫北擊敗羚羊女之后順利的進入了電梯。
果然和他目測的一樣,電梯上的按鈕從1到40,一個不差,這棟天馬大廈足足有四十層之高。
廖博士會在那一層?
莫北靈機一動,盯住了寫著數字25的按鈕。跟其他的按鈕比起來,這顆按鈕上的數字被磨損得最嚴重,可見平日一定常有人去那一層。
于是,他一按按鈕,電梯便運轉了起來,并很快傳來一陣急速上升樓層的感覺。
莫北看著電梯里鏡子中的自己,發現自己的額角已經滲出了汗。倒不是因為害怕,也不是剛才戰斗有多累。而是對于莫嬰的擔憂,讓他焦躁了起來。
他拍了拍自己的臉,告訴自己要冷靜,現在這種狀態最忌焦躁。如果讓他放開手干,把這整座大廈毀掉也不需要幾秒鐘。但這次是要完整的救出莫嬰,絕不能輕舉妄動。
“叮咚。”一聲,電梯停止,燈光閃爍了兩次后,門應聲打開。
莫北走出電梯,見這里只是走廊。但是,四處嘈雜的人聲已經不絕于耳。看來這一層確實人數不少,而且就算已是深夜,也熱火朝天得宛如白晝。
他四下看了看,在電梯出口旁的垃圾桶里發現了一個空的披薩盒。于是他拿起空盒子重新疊好,雙手捧著,裝作披薩外賣員,徑直穿過走廊,走向了這二十五層內部。
沒走兩步,莫北便來到了辦公間。辦公間看起來至少有數百平米,似乎是將整個二十五層的隔離墻全部拆除,連成了一個巨大的空間,只保留了承重柱。
一眼望去,在那一排排閃爍著電腦屏幕光芒的位置上,幾乎坐滿了人。那些人西裝革履,好一派職場光景。如果不是那些人都或多或少的在身體上存在著妖族的特征,莫北真要以為自己進入了某個大公司的辦公區域。
在確認了一眼周圍地形與妖族的大致數量后,他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突然,一個聲音從背后叫住了他。
“那個送外賣的,是我的披薩嗎?這里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