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嚴春身邊站著的陳家人,說真的,就連莫北都露出了意外之色,他壓根沒想到嚴春會在這里。
很明顯了。
是陳家人患了連嚴春都醫治不好的重病。
“諸位,這就是我口中那個高人了,我侄子莫北。”莫北上前后,嚴春笑著說了一句。
張方方內心無法平靜。
他在嚴春口中聽說過莫北,知道他年少有為,可親眼看到,依舊有種驚為天人般的感覺。
是的。
莫北比他想象中還要年輕的多。
陳達山一臉慚愧的向著莫北鞠躬道歉:“莫老弟,之前的事情,還請您多多擔待啊!”
“你們認識?”嚴春露出詫異的表情。
陳達山輕嘆一聲:“莫老弟乃是我陳家的恩人,昨夜他救了我父親和女兒。可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卻恩將仇報,甚至還把他趕出了陳家。”
“這他媽是人辦的事嗎?”嚴春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早知如此,他斷然不會給莫北打電話請他過來幫忙給陳家人瞧病的。
“恩人,昨天晚上的事情,還請受我陳友志一拜。”
陳友志做了一個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舉動,直接在莫北面前跪下,腦袋觸碰到地面,然后直起腰來:“若非是您,昨夜我和芮芮爺孫倆就要葬身火海了,根本見不到太陽。”
“我本想著邀請您登門做客,向您表示感謝,可是,老朽教子無方,以至于不肖子孫做了人神共憤的事情。”
陳芮滿臉懇求的看著莫北:“莫北哥哥,你走之后,我爺爺和我爸已經教訓了我哥,一人砸斷了他一條腿,所以,您就別和他一般見識了好嗎?”
莫北輕嘆一聲:“老爺子起來吧,既然你們已經知錯,那我也沒必要得理不饒人。但切記,管教好自己的子孫,如果你們不管教,到了社會上,肯定會有其他人幫你們管教。”
“記住了記住了。”陳友志連連點頭,然后被陳達山攙扶了起來。
陳達山看向莫北:“莫北老弟,您能否出手,瞧瞧我母親的病?”
莫北道:“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十個也行!”陳友志連忙道。
莫北開門見山:“從今往后,蘇家壟斷你們陳家新能源領域的合作。”
陳達山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莫北只是提出了如此簡單的要求,回過神來后忍不住道“要不,我們把陳家新能源產業送給蘇家如何?”
“不用了,合作關系就行。”莫北隨口說了一句。
陳家新能源產業市值至少在百億以上,平白無故送給蘇家,必定會引起世人的關注。
也會讓蘇家人關注到他,這是她不想看到的。
因為他只想幫蘇柔一下,僅此而已。
陳達山:“那就依莫老弟的!”
“前面帶路吧!”莫北淡淡的說了一句。
“請!”
陳友志做了個邀請的手勢,然后帶著莫北等人向著黃瑛的住所而去。
路上,嚴春給莫北介紹了張方方。
隨后已經來到了黃瑛的房間。
搭脈切脈,莫北的表情變得嚴肅了很多:“病人的病情有些復雜,一個人竟然有兩種脈象,這是很少見的。”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嚴春道:“我行醫多年,自認為看過很多疑難雜癥,但是,卻從未見過這種古怪的脈象。莫北,你認為,這種情況該如何醫治?”
莫北看向陳友志:“陳老爺子,老夫人這病,說是病,卻也不是病。這樣吧,把你的子女全都叫過來吧!”
陳達山插話道:“莫老弟,我乃家中獨子,除了我之外,父母并未誕下其他子女。”
莫北皺起眉頭:“獨子?這怎么可能?”
陳達山苦笑一聲:“事實本身就是這樣啊!”
這一刻。
他有些搞不懂莫北是什么意思了。
甚至開始懷疑他的醫術是否如嚴春說的那么神奇。
哪怕他擁有折枝為劍,飛葉傷人的神通,可修煉者和醫生卻是兩個不同的存在。
莫北扭頭看向陳友志:“陳老爺子,你真的只有這一個兒子嗎?”
陳友志不知道莫北為什么會這樣問,但還是點點頭:“是的,我和我老伴只有這一個兒子。”
莫北再次問:“真的?”
嚴春輕咳一聲:“莫北,陳老爺子有幾個兒子,恐怕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哪有當父親的不知道自己有幾個孩子的?”說到這臉上泛起一絲苦笑。
陳友志嘆了口氣:“其實,我老伴產下過兩個孩子,只不過,第一個出生后便夭折了。”
“什么?”陳達山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因為他壓根就沒聽說過這件事。
陳友志道:“那是五十五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醫療水平還沒有像現在一樣發達,你母親產下那個孩子后,他甚至都沒有發出一聲哭聲,于是我便把他埋在了青玉山。因為你母親有心結,所以這件事我們誰都沒有提及過。”
陳達山內心無法平靜。
與此同時他也知道了父親為何會開發青玉山那片荒山了。
雖然陳家斥巨資開發了青玉山,但是并沒有給陳家帶來過多的收益。
當然。
父親投資青玉山也不是為了賺錢。
而是告慰自己的哥哥啊!
“其實,那個孩子并沒有死。”
莫北的聲音像是一道驚雷,讓所有人都有一種頭皮炸裂,毛骨悚然的感覺。
尤其是陳友志,滿臉驚愕之意:“這怎么可能?醫生已經宣判他死亡,也是我親手埋葬了他,他怎么可能還活著?”
莫北道:“老太太并非是患了病,而是被人下了蠱蟲,而且是十分罕見的母子連心蠱。”
嚴春大吃一驚:“難不成,老太太兩種脈象是兩個人的脈象?”
他本以為這是病,但是卻沒想到,竟然是蠱。
莫北點點頭:“是的,母子連心蠱的下蠱方式和其它蠱術不同,這需要在孩子身上下蠱,但是母親卻能感受到蠱蟲。”
“我不相信,這太匪夷所思了,一個已經死去的人,怎么可能還活著?”陳友志瞳孔收縮,無法接受這件事。
莫北聳了聳肩:“其實,有個辦法可以知道,那個孩子是否還活著。”
陳達山迫不及待的問:“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