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沖進來不由的有些想笑,因為他左腳穿著襪子卻沒穿鞋,右腳穿著鞋卻沒穿襪子,衣服就更加不像樣了,不由的調侃起來。
“呦,看來是打擾你辦事了?”
他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隨后走到半弧形桌子后中間坐下,其實其他人和他的狀態差不多,只是比他稍微好一點,這個會堂本來很莊嚴肅穆的感覺卻被坐在其中的幾個老頭弄得有些滑稽。
“先不問你為什么擅自主張的進行力量控制實驗,還有沖進治安所搶劫了拘禁鐐銬,還有一個工作人員的衣服,還有外面那個姑娘為什么會變成的那么凄慘的原因...”
其中一個老者這么說道,我可以看得出他極力作出很嚴肅的樣子,但因為他的裝扮反差實在太大,我真忍不住笑了起來打斷了他,老不死看到那個老者有點尷尬,忙著咳嗽一身接著說,
“結果如何?”
“如你所見。”
我舉了舉手上的鐐銬,老不死忙著招呼人要解開,但我擺擺手說道,
“我自己帶上去的,這個能暫時緩解下我還沒適應力量給身體帶來的突變痛苦,話說回來我當時來到這里的時候形態應該不是這樣的。”
“呃,我們確實有些疏忽了,當時確實不是,我們以為是身體異常所以用魔法修復...可能是多此一舉了。”
“不,挺好的,接下我會有意識的控制下,我也想保持這個人形態,畢竟我也不想成為怪物,或者別人眼里的怪物,而且不是中途失憶的話也不會變成那樣子,雖然不清楚那時候到底是什么形態。”
“記憶恢復了?”
“不完全,但有很大一部分,我還是不清楚那個時候到底怎么去到那邊的降臨塔的,但隱隱約約記得被發配到那個維度的不止我一人。”
這一消息讓會場議論紛紛起來,老不死再次揪著他的胡子思考起來,一個老者再次發問,
“為什么就你還活著。”
“這也是我接下來要講的,你們所說的特殊維度其實就是個人體實驗場,一個加速人類適應新肉體的試驗廠,只不過應該算是已經得出肯定成功才開始批量投入試驗品,也就是我們,只是成功率堪憂對于我們來說,所以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個維度的時間比起這個世界的時間來說要漫長的多,但具體換算比例我也不清楚,時間在那個緯度是混亂的,只是從我記憶里看到的能夠記時的手段全部失效了。至于我之前提到試驗場也是我的猜想,一次投入多少不等的人進入,在死亡后繼續投入,或者有個體達到了一定要求標準就會給予最后時間提示,然后在這一時間內,生存壓力也會成指數提升,最終通過試驗的人就會被丟出那個維度,只是概率可能很低,如果按照記錄備選人出現的時間500年里也就出現了12例,但這應該是超出了計劃的預期。”
老不死從思考中回過神來,咀嚼完這一層信息后他開始總結我話里的信息。
“也就說你活著的原因僅僅只是一個試驗概率性,為了產生你或者更多的你這樣的人類,那個試驗場投入了成百上千甚至萬億的人口達成一個含糊的目的,但即使如此按照你感覺上的時間流動來說,500年里出現的案例也已經非常多了,也就是說這個骰子在開始擲出時就得出了那個試驗想要的結果,而你的出現超出了計劃預計的時間,可是你怎么知道的?”
“關于這條信息,是我眼前的符文AI的已經告知了我,在我人格和靈魂融合后,提示很多權限目前不能開啟,特別是一個關鍵詞,朝圣者計劃目前階段不適用。”
這時候會場里的學者們開始議論起來,他們可能覺得是不是那個預言的計劃本質上還是出現了紕漏,但我大聲的說話再次打斷了他們的疑惑。
“并沒有紕漏,或者說堪稱完美,我目前的狀態以及現在出現的情況其實也是計劃里能夠預見的,我不得不佩服那個神,或者說對于現在我們如同神一般的存在的它們。”
討論停了下來的同時,視線也朝著我這邊集中,我能看出他們臉上的疑惑,于是解釋道。
“關鍵不是我出現的時間,而是我是否能出現才是這個計劃的本質,當然,這個實驗還在進行,只是會不會有這么高的比例出現我這樣的備選者還是個疑問,你們不應該更關心朝圣者計劃到底是什么嗎?雖然,我們現在想也不過是又多增了許多疑問,但是目前的信息指向就是這個詞匯背后的含義。”
老不死點點頭,但也搖搖頭,
“話雖如此,但是以我們現在的認知與信息,根本也不足以去分析含義,不過這是個進步,雖然可能我們這一代是沒法理解了,但是至少看到了你出現了,我們使命也算完成了一部分。”
本該進一步討論下我現在其他變化的時候,會場的門推開了,是老不死的老伴,她此刻渾身是血,但是臉上的喜悅還是可以看見的,她看著我的模樣有些不解,但是還是慢慢的走到我的前面,
“她的傷情穩定了,與其說是我們的魔法起來效果,不如說她本身的自愈能力超乎想象,雖然是穿越者不過那種程度的傷勢也夠嗆,還有你老頭子,你是不是隱瞞了我很多事情,回去你得好好跟我講清楚,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會場一下尷尬起來,眼前的女士似乎根本不會看現場的氛圍,雖然現場其實這些衣冠不整的老頭們讓會場顯得很滑稽,但是剛剛討論的嚴肅氛圍也蕩然無存了,老不死咳嗽了幾聲,慌忙走下臺拉著他的老伴離開了會場,而我望著門外長舒一口,至少我已經不把她當成開始的人偶,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讓我開始有了下一個目標。
原本應該匯報分享情報的會場此刻也開始散去,我帶著我搶劫來的鐐銬來到她的身邊,她此刻只有一個白布罩著可以說說白布下面應該是一絲不掛,但是此刻我卻沒心思想著下半身該想著的事情,她的臉上浮現著若有若無的高興的表情,但是卻很隱晦。
隨后來了一組新的白衣,他們抬著擔架過來,準備著把她移到其他,我則在魔法衛隊的隊員們的帶領下去向其他地方,不過我知道一定不是監獄,而是新的實驗場,我很好奇為什么我能容忍自己像小白鼠一樣被人擺弄,但是我的心境告訴我,要了解一切只能靠這里的他們,這也是我的目標之一,而這里的他們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