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墨看著眼前立著的人,不是驚訝的,反而內心有些欣喜:“你...怎么來了?”
“路過。”玓熙回答。
“還路過,說出來也不知道誰信!路過什么路過,他就是專程跟著你的!”另一個聲音響起,赤華解決了幾個黑衣人后,聽到玓熙這樣說,心里可不平。自己傷都沒好非要跟著,長老不放心非要他也跟著一起下山,一路跟在以墨他們后面,要不是見她們遇到危險,玓熙估計就準備一路悄悄跟著以墨回南山。
心存不滿的還有一人,她在赤華接了長老的命令跟著玓熙的時候,自己就跟也跟在玓熙身邊了,但是跟著自己喜歡的人去保護另外一個...女人,這算怎么回事,韶華很鬧心。
黑衣人失去優勢,便立即消失在林間。所幸無人受傷,只有以墨手臂被暗器劃傷的一道口子,彥卿替她收拾包扎后,幾人便一同踏上回南山的路程,鳳凰在上空云層里跟隨。
“?山來人把他們救走了。”手拿銀鞭的黑衣人向坐在桌前的人匯報著刺殺的情況。
“真是廢物!跟那個女的糾纏什么?直接殺人不會嗎?!”桌前的人明明臉上沒有任何動怒的表情,倒是聲音里透著要吃人:“你明天去十二部報道。”
“是!”
第二天東顓早朝,大行令上書說南靈又來書請求協助,南靈現和北梧邊境爭戰,已打的不可開交,作為姻親國,南靈想請東顓派軍援弛,東顓禮應相援。
“殿下!此舉不妥!”太尉出聲制止:“如果派兵前去,豈不是告訴北梧起了相爭之意,那四國的平穩的局面怕是就打破了。”
“太尉所言差矣,南靈和北梧因邊境事宜已起爭端,早就不平穩了,更何況南靈才與我們東顓和親,贈了緊挨南山的十座城池,現南靈求援,我們坐視不理,豈不落人東顓負義之名。”
“大行令,如若派兵,便是告訴天下,我們同南靈一邊,西靖難保不會覺得我們要聯合起來,如果西靖和北梧也聯合起來呢,那不是大亂了嗎!”
“戴將軍,有何看法?”坐上的皇帝出聲詢問。
“末將以為,我們可以以勸和的名義出兵先過去,從中談判緩和南靈和北梧的關系。”
“請問那要是兩國不合呢?戴將軍,您要幫哪一國?”太尉反問道。
至此,朝堂眾說紛紜,一是說幫南靈對抗北梧,站姻親國,抱團對抗。一邊以不出兵,站中立,說這是南靈自己的國事,我們不摻和的好。
“唇亡齒寒的道理,大家都懂,如果北梧和西靖聯合起來,把南靈滅了,下一步保不準就是沖著東顓來的。”
“現在沒有跡象表明,西靖和北梧有合作之意,再說了,西靖爆發的瘟疫自身難保,怎么可能聯合起來呢。”
“噢?大行令又怎么得知西靖不會和北梧聯合起來?莫不是大行令知道些什么?”
“哼!邊境上報的折子太尉又不是不是知道,現在在咄咄逼人有何意思?西靖的瘟疫是人為投毒所至現在大家都知道了!這么大面積的投毒,不就是要霍亂西靖么,北梧現在和南靈打仗,意圖還不明顯嗎?哪是幾個邊城的問題,分明是野心蓬勃想吞了南靈,東顓現在不派兵,等著北梧往東顓來嗎?”大行令苦口婆心。
“一派胡言!這只是你的猜測,北梧和南靈多年來因為邊界的往來爭執不止,這戰事挑起來,還不是為了車矢之地的物產,一半在北梧一半在南靈,兩國都想要獨吞,這才打起來,兩國爭土地,我們去插一腳是何居心?”
“是只有物產這么明面的意圖嗎?你怎么這么糊涂啊!年紀大了看不懂局勢了?既然太尉年紀大的頭暈眼花,就請折子回鄉頤養天年吧!”
“你!!!”太尉氣的恨不得將手中的牌子扔到大行令的臉上。
這一討論就到了正午,皇上退了朝,請太尉、丞相、御史大夫、戴將軍和大行令申時到書房議政,回到寢宮后這位假的星容眉頭緊皺,吩咐午休片刻不得打擾后,招呼暗處的人。
“什么示意?”
“主子要您出兵幫援南靈,等到邊境和北梧一起圍合。”
“南山呢?”
“主子說,要您調一連守著,只要他們不下山,就先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