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真的要考武舉？”晴兒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對，少爺我可是當將軍的料！”張揚咧嘴笑道。
“我覺得少爺當文官可能更適合...”晴兒認真的說道。
“這不是被禁死了么，只能考武舉了。”張揚無奈道。
“哦...那我們買什么樣的馬？”晴兒看著馬市零星的十幾匹馬，好奇的問道。
張揚嘆道:“哎...人都說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馬就這么點，哪有什么千里馬，伯樂來了也沒用。”
這話倒沒錯，北宋武官地位低，主要原因就是北宋太平，軍事不受重視。
軍事不受重視，馬匹自然也就稀少。
就像眼前的馬市一樣，看起來還有十幾匹馬，但大多數都是拿來拉車的，從來沒有疾馳過，作為戰馬更是不可能。
“這匹馬長得怎么有點像驢？”晴兒站在一匹馬前，神情有些困惑。
“那是騾子...”張揚搖頭道。
北宋的馬市實在不咋樣，真正的馬都沒有幾匹。
“公子，你看我這匹棗紅馬如何？”馬販子拉著一匹看起來十分強壯的馬，湊到張揚面前。
晴兒看了一眼，小聲對張揚說道:“少爺，我看這匹馬還行...”
張揚輕輕點點頭，這匹馬看起來的確強壯，但總覺得看起來有些古怪。
“這馬...多少年了？”
“正值壯年！公子你看，這個頭，這毛色，這塊頭，騎上它，保證汴梁姑娘的目光都集中在你身上！”賣馬人拍著馬脖子夸贊道。
“哦...”張揚點點頭，目光看向棗紅馬。
半餉，張揚搖搖頭，“不行。”
賣馬人急道:“公子，你再看看，整個馬市就我這一匹是最好的！”
賣馬人說的倒也不是假的，從馬的身形狀態來看，這匹棗紅馬的確不錯！
但張揚覺得這匹馬過于普通，換句話說，沒有靈性。
“少爺，我看那匹馬還不錯，體形很強壯，應該是匹好馬！”晴兒邊走邊說。
“只能說還行，如果沒有更好的，就只能買這匹。”
“要是被別人買走了怎么辦？”晴兒擔憂。
“不會的，那匹馬的價格一定不低，再者說，現在買馬都是拿來拉車，買這么一匹馬實在有些浪費，我想那馬販子估計也比較頭疼。”
“少爺說的有道理，那我們再看看。”聽了張揚的話，晴兒感覺十分有道理。
“咦？那匹馬...”
“哪匹？”晴兒趕忙去看。
“黑色那匹。”
“黑色的？這...這看起來并不怎么樣。”
晴兒看到的黑色馬匹，渾身臟兮兮的，馬雖高大，但瘦骨嶙峋，帶著馬籠頭卻時常發出嘶鳴。
“好馬！”張揚贊道。
這匹馬雖然瘦削，但眼神卻炯炯有神，其中帶著桀驁之色，偶爾仰天長嘶，似乎不甘于馬籠頭的束縛。
“老板，這馬賣嗎？”
賣馬人衣著破爛，面露為難之色。
“公子，你真的要買這匹馬？”賣馬人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嗯。怎么，不賣？”張揚問道。
“那倒不是。”賣馬人趕緊擺手，“這匹馬性子烈，我怕它傷了公子。”
“那倒無妨，我若是因此受傷，與你無關！”
賣馬人眼神一亮，這可使得！
這匹馬已經賣出去兩次了，但買馬人回家后均馴服不了這匹黑馬，甚至有買家被這匹馬摔在地上，自己不僅退了錢，還賠了二兩醫療費！
張揚要買，賣馬人自然小心謹慎。
“公子，我得多說幾句，這匹馬我也馴服不了，別看它瘦，力氣可一點不小，之前兩位買家都受不了它，退給了我，您...您多考慮一下。”賣馬人倒也實誠，將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沒事，賣給我便是，多少錢？”
“五十兩...”賣馬人顯得有些猶豫。
“五十兩？”張揚反問，眉頭一皺，這個價格有點便宜。
“那就四十兩，公子，可不能再便宜了...”賣馬人見張揚皺眉，趕忙降價。
“就五十兩，晴兒，給錢。”
晴兒聞言，乖巧的掏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遞給賣家，賣馬人千恩萬謝，仔細的看了一遍銀票，小心的揣到懷里，將馬繩解開，遞到張揚手中。
“公子，馬交給你了，可說好了，馴服不了可不關我的事。”賣馬人再次強調道。
“我知道。”張揚點頭。
“嗯！”賣馬人面露喜色，轉身飛快離去。
晴兒望著越跑越快的賣馬人，有些擔憂的說道:“少爺，這匹馬會不會真的那么難馴...”
“不試試怎么知道。”張揚面帶笑容。
黑馬眼中流露出一絲好奇之色，這位新主人，似乎有些不一樣。
......
給黑馬洗了澡、梳了毛，喂上飼料，張揚摸著黑馬的脖子，“就叫你小黑吧。”
“嘶——”黑馬不樂意的揚起脖子嘶鳴。
“小黑還不樂意啊，總比什么奔雷，閃電，黑風來的好，要不叫黑子吧。”
黑馬有些無奈的打了個響鼻，奔雷、閃電這些聽起來似乎不錯，但張揚說這些名字還不如小黑，頓時有些困惑了。
人類的起名自己也不懂，黑子聽起來好像也還行，那就黑子吧。
“行！就叫黑子！”張揚見黑馬打了個響鼻后埋頭吃草，看來已經認可了黑子這個名字。
“黑子啊，你先好好修養一段時間，你看你這身板，估計也跑不太快...”
“嘶——”黑子又是一陣嘶鳴。
看不起誰呢！
“哈哈，好馬！通人性！”張揚拍手叫好。
“少爺，這匹馬洗干凈了還挺好看。”晴兒在一旁觀察道。
“嗯，全身烏黑，沒有一絲雜毛，是匹好馬！”
晴兒有些擔憂道:“少爺，聽賣馬人說這匹馬性子烈，你...要不還是換匹馬？”
黑子也打了個響鼻，心道這小妮子說的對，大爺我可不是善茬！
“無妨。少爺我不怕摔！”張揚眼中有堅毅神色。
黑子吐掉一口飼料，似乎對于張揚的豪言頗為不認同！
騎在我身上？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