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有句話說的非常有道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徐子儒周志坤倆人一左一右填充到車輪下,卡帕奇還真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讓兩人上車。
大背頭覺得今天自己真是倒霉透頂,公司有急事需要他立即去處理不說,還在路上遇見了這么兩個人。
然而更倒霉的還在后面。
“帥哥,能借點錢嗎?”當車行駛進入市區(qū)的時候,他聽到后座傳來這樣一道聲音。
吱嘎!
大背頭被刺激的手一哆嗦,車差點開路旁溝里去,連忙踩了剎車。
“你說什么?”他回過頭去,不可置信的看著徐子儒。
“能借點錢嗎?”徐子儒伸出了手,“我們總不能這樣子在大街上走吧,起碼得買兩件衣服?!?p> “不借!”大背頭直接拒絕,“沒錢!”
“帥哥,我覺得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毙熳尤謇仙褡栽诘牡?,“你不要看我用商量的口氣跟你借,你就覺得可以不借。那好吧,我換種說法,請資助我一點錢,我會感激你的?!?p> “我要是不給呢?”
徐子儒揚了揚手,手中握著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那是他上車的時候偷偷拿上來的。
“你想干嘛?”
“嘿嘿~”徐子儒咧嘴一笑,反手就把旁邊的周志坤腦袋摁住,石頭對準了那腦袋,“你要是不借我錢,我馬上把他腦袋砸破!”
“什么?”大背頭有些懵,他還以為拿石頭是要砸自己呢,結果是要砸同伴!
有病???
“你車上發(fā)生了一起流血事件,你肯定脫不了干系,就算我有點良心,不污蔑是你指使我的,你是只去做個筆錄,也要花時間吧……”徐子儒石頭在周志坤腦袋上晃來晃去的,扭頭沖大背頭一笑,“不知道做完筆錄之后,你的急事還來得及嗎?”
“你!”
“怎么,原來你的急事沒那么急嗎?那就污蔑你好了。”徐子儒笑道。
“對,沒錯!”周志坤也忙道,“我也聽得一清二楚,是你讓他砸我的,還讓他往死里砸。”
所以說,臉皮真是好東西,只要你豁的出去,干什么都很容易,徐子儒再次成功的從大背頭那“借”到了一些錢。
下車之后,先隨便買兩身衣服套上,雖然那只是最廉價的地攤,但好歹也不會衣不蔽體了。
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路邊有煎餅果子小攤,也不管好吃不好吃,買了兩個就啃。
因為在攤主那消費的關系,徐子儒很容易就從攤主那借到了手機。
左手吃著煎餅果子,他右手就給自己打了個電話。
他要確定一下,那只詭異把他變成別人之后,到底有沒有再多出一個他。
電話很快接通,里面?zhèn)鱽硪坏狼嗄昴行缘穆曇簦拔???p> 但凡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一個人說話的聲音,自己聽和別人聽是不一樣的,因為別人聽你的聲音是通過空氣傳播,而自己聽自己的聲音,是通過骨骼傳播。
徐子儒兩世為人,卻也沒聽過自己的錄音,所以很不巧,他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聲音是不是自己。
但起碼從年齡上,是比較符合的,都是青年男性。
“你變成了我嗎?”徐子儒問道。
如果只是陌生人撿到手機,對這個提問是一頭霧水,但如果真是另一個“他”,那絕對知道他在說什么。
“哦哈哈~”手機里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原來是你呀!沒想到你這么快就聯(lián)系我,哦不對,是聯(lián)系你自己,你可比周志坤那個廢物強多了?!?p> 果然有另一個“我”出現(xiàn)了!
徐子儒臉色難看起來。
“你不要用我的身份亂來!”他警告道。
“徐老師,嘖嘖,你好歹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拜托不要說這么幼稚的話好不好?!薄靶熳尤濉眹K嘖兩聲,接著說道,“無論我做了什么,都不是我做的,都有別人給我背鍋,我不用承擔任何后果。如果你是我,你說你會不會亂來?”
“你……”徐子儒只說一個“你”字,便聽到電話里傳來一道清晰的聲音,“徐老師,衣服洗好了,晾在哪呀?”
“多體貼的妹紙,你艷福不淺啊?!薄靶熳尤濉焙俸傩α藘陕?,然后回復那個聲音,“我臥室有陽臺,就晾在那吧!”
“是周云舒!”徐子儒認得那個聲音,他將手機交給周志坤,小聲交代,“你跟他說?!?p> “說什么?”
“說什么都行,拖住他,越久越好。”徐子儒又跑到一邊,問別人借一部手機,給周云舒打了過去。
得虧他記憶力好,只是存了一次就能夠記得。
“喂?”周云舒接了。
“周云舒,馬上從我家離開!”
“哈?”
“馬上從徐子儒家離開!”徐子儒改口。
“你是誰???”
“我是治安官,編號00017636,徐子儒表面上是你老師,其實是一個變態(tài)色情狂,我們已經(jīng)監(jiān)視他很久了。”為了讓周云舒離開,徐子儒黑自己可是毫不留情,“我們懷疑他至少奸殺了十幾名女性,全部都是學生!他高度危險,你必須馬上離開。”
“告訴你這惡作劇一點都不好笑?!?p> “你以為我在說謊?”徐子儒道,“因為保密條例,我沒法直接給你看證據(jù),也不能透露更多。但是你想想,如果我是惡作劇,你也不過是提前離開,對你對他都沒什么損失,你大可下次再去??扇f一我說的是真的呢?你的人生就這么毀了!你爸媽的生活也會毀了!”
“你是讓我相信一個都不知道是誰的人,而不是相信一個救過我的老師?”
“救過她?”徐子儒不禁伸手在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自己真是太著急,都變傻了。
“好吧周云舒,我之前是和你說謊了,徐子儒并不是什么變態(tài)色情狂,更沒有奸殺什么女學生。但是事情的真相比這個還荒謬,現(xiàn)在你身邊那個徐子儒,其實并不是徐子儒,我才是徐子儒。他是詭異,變成了我的樣子?!?p> “不是,你誰啊,打電話來跟我扯這些,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號碼,知道我的名字的?”周云舒聲音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
“我說他是詭異,很難讓人相信嗎?你不是剛剛遇見一只綠頭發(fā)的詭異嗎?”徐子儒反問。
“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誰?”周云舒大吃一驚。
她見詭這件事情,她倒是也和別人說過,但是那些人根本不信,只覺得她看到幻覺,唯一一個信她,并且也真正見過那詭異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徐老師。
電話那頭的人可以準確的說出那詭異頭發(fā)的顏色,莫非,那真的是徐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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