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上,墨冰月挪動了一下四肢,卻發現根本無法動彈。
她突然發現剛剛還是烏云密布的天,此時已經變得晴空萬里,仿佛置身在另一個世界。這時她才意識到,天空中夜羅等人所在的直升機突然不見了。難道這真的是另一個世界?
由于身上的傷勢過于嚴重,怎么也起不來,墨冰月干脆就不起來了。
她就這樣放松身心在草地上躺到了臨近傍晚。
夜色來臨輕松愜意,不用去想任何煩惱,伴著朦朧的夜色,伴著清涼的夜風,什么都可以不想,什么都可以置之度外,墨冰月輕輕地吸了一口氣,似乎有淡淡的花香,悠遠的淡淡的而又沁人心脾。
然后她嘗試著慢慢的坐起身。
雖然受傷帶給她了四肢無盡的疼痛,但饑餓感卻不得不讓她昏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墨冰月慢慢睜開了雙眼,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看左右,發現周圍是不見光亮的一片黑色。
她借著頭頂的月光看向了一旁依舊靜靜的停留在那里的飛機殘骸,以及林叢真的尸體。
墨冰月想要去那里看看還有沒有什么可以用的東西。
她爬上那巨大的飛機殘骸,看到上面裂開了一條巨大的口子。
墨冰月順著飛機裂口跳了下去。
雖然機艙里漆黑一片,但頭頂的月光照射下來光亮足以讓她看清里面的情況。
她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左右摸索著,正當她的手在空中亂抓的時候,突然碰到了一個什么東西。
用手仔細感受了一下,好似是一個背包。
將背包從那些亂七八糟的垃圾中拖出來隨手甩在了肩上。
又繼續附身摸索了起來,但好一段時間好似并沒再摸到其他的東西。
墨冰月起身向外爬去,由于本就有些受傷的身體再加上背包的重量,使她向上每攀動一下,便有劇烈的疼痛從周身傳遍骨髓。
好不容易爬出裂口,坐在機身上喘了幾口氣。
當她穩穩的跳到地面上的時候,本想先打開背包看看里面都有什么。
卻在一個不經意的轉身看到了一道亮光一閃而過。
而那種光亮,墨冰月在熟悉不過了。
那是搶管在夜間獨有的光。
墨冰月向著那剛剛因反光而“暴露”了位置的槍支唇角勾起了一抹邪笑。
她蹲下身使勁將那把小型的沖鋒槍從林叢真早已僵硬而死死緊握著的手里奪了過來。
她舉著搶對著月亮憐惜的看著,就好似看到了什么珍貴無比的寶貝一般。
她熟練的將槍匣退出了槍身,看了一眼里面雖然沒剩幾顆子彈,但總比沒有的強。
她又將身后的背包取下拉開拉鏈,想要看看里面還有什么可以用的東西。
在這黑漆漆的野外,反正今天就不要想要離開了。
她依舊是借著月光看著里的東西,不過讓她驚喜的是背包里居然還裝了三個與自己手中沖鋒槍相同型號的彈匣,并且還都是滿滿的子彈。
并且驚喜之余還發現了一個打火機和幾塊壓縮餅干。
她隨手撕開了一塊壓縮餅干咬了一口嚼在嘴里,但也查不出來有什么特別的味道,總是她一直都很討厭這種干澀的味道。
她轉身在周圍撿了一些樹枝堆在了一起,用打火機點燃了樹枝,那剛開始的小火苗也開始愈演愈烈。
雖說壓縮餅干能盡快填飽肚子,但她并不想吃這些。
她有些嘴饞肉類的食物,上次吃肉是什么時候呢,她自己都記不清了。
好似自己自從加入組織以來就再也沒有吃過肉了。
正當她嘆了口氣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什么黑影刷的的一下從不遠處的樹叢中一閃而過。
墨冰月的神經立即緊繃了起來,眼神也變得凌厲。
她從腰間悄悄地取出一枚飛鏢來,就在那東西又一次移動的瞬間,墨冰月手腕一轉對著那東西甩出了飛鏢。
隨即只聽得飛鏢刺近皮肉的聲音,隨即便再也不動了。
墨冰月站起身向著自己剛剛射中的物體走去當她看到那東西的時候,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只見倒在地上的是一只肥碩的黑色大兔子,一看就知道這兔子剝了皮也會有很多肉可以吃。
想著,她便伸手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已然沒有了殺手的樣子。此刻的她,就像小時候那樣天真可愛。
墨冰月走向那只兔子,伸手提起了它的耳朵向著有水流聲的的地方走去。
走了沒一會,就看到了前面水流湍急的小河。墨冰月蹲在小河旁,把那只兔子洗干剖凈,又用自己貼身攜帶的匕首削了一根樹枝把兔子穿在了樹枝上。
便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將柴火點燃后烤了起來。
雖然沒有油、鹽、孜然、辣椒面啥的,但是墨冰月依舊很滿足。被烤的兔子滋滋的冒著油,原味的兔子肉香緩緩地飄了出來,香氣四溢。
墨冰月聞了聞兔子肉又抬起頭看了看天,只見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她隨手添了些柴火后,便大口的吃起兔子肉來。
沒過一會,一整只的兔子就被墨冰月消滅干凈。
摸著鼓囊囊的肚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后,便抬起頭尋找著能供自己休息的樹杈。夜晚的野獸可是很多的,她可不想被當成宵夜。
墨冰月看向前方的樹,找尋著能夠供她休息的地方。
她抬頭看到前方有一顆比周圍都要高大許多的樹,勾了勾了唇瓣,決定就是那里了。
于是她拿起身旁的背包背在身上,一個健步向著那顆大樹沖了過去。連番的幾個跳躍,她抓住樹干一個翻越便靈巧的上了樹。
墨冰月踩了踩腳下的樹干,感覺不錯,還挺結實,便隨身躺在了那寬厚的樹干上。
由于飽腹感的原因,墨冰月很快便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