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瑤毫不猶豫從架上抽出那把匕首,頓覺腳下一輕。
門開了,侍衛收起鑰匙走了進來,他巡視一圈,發現并沒有什么異樣。他有些疑惑,明明剛剛在外面好像看到里面有人影,難道是看錯了?
他越想越滲人,雷電交加更添一絲恐怖氣氛,他慌忙將門關上,上了鎖跑開了,
玉瑤拔下的那把匕首正是機關所在,侍衛開門的電光火石間,地面開了一個一人寬的小門,她重重地摔了下去,接著小門便自動關上了。從外面看,沒有一絲痕跡。
還好高度不高,玉瑤揉了揉腳腕抓緊站了起來,輕輕松口氣。
這里是密室入口,火把閃著忽明忽暗的光,四周充斥著潮濕的氣息,面前只有一條路,玉瑤緊緊攥住匕首,朝里走去。
……
密室的最盡頭,是豁然開朗的巨大房間,沒有窗戶,也許說地窖更為合適。
地窖里一層一層的架子上,整齊而緊密地放滿了兵器。
而架子的最里端,站著兩個人。
“主子,蕭宣德果真背著我們行動了。”冊羽剛剛簡單巡視完一圈兵器。
文年眼底劃過一絲譏諷:“如此耐不住性子,不及他兒子三分。還妄想幫他兒子贏天下。”
冊羽隨手翻撿了幾把面前的刀,說道:“他藏的這些可都是好東西,憑白可惜了。”
文年挑眉,淡淡道:“誰說可惜了。”他轉過身,敲了敲最靠里面得一面墻,這里沒有擺放任何兵器,空曠得有些突兀。
“看在他辛苦給我們準備兵器的份上,姑且留他一條命。”
冊羽不解,這里只有方才那個小入口,難道公子準備把兵器運出去?這似乎不太可能。
“蕭宣德幾次三番挑戰公子底線,真是太不自量力……”
冊羽還沒說完,就警覺地停了下來,與此同時文年也將手指放在唇邊,做出了禁聲的動作。
玉瑤小心翼翼在密道中走著,頭頂的雷雨聲變得遙遠微弱。
這里應該就是蕭宣德的兵器庫,即便不是,也是藏匿了見不得人的東西,她隱隱中還有些興奮。
玉瑤只在心里默默祈禱千萬不要有人看守,不過蕭宣德這人狂妄又自負,定會覺得這個地方精妙到萬無一失,無須看守。否則剛在在上面的侍衛也不會只檢查門鎖了。這么久也沒人跟下來,應該是沒有被發現。
她緊緊握著匕首,手心滲汗也不敢放松一刻。一直往前走,這條路比想象中要長得多,不知在地面上已通向何處,待會又該怎么回去,也不知道高云和夏巧她們怎么樣了。
思緒擔憂間,玉瑤看到了這條道路的盡頭,盡頭外應是很寬廣的兵器庫,燈光昏暗她看得不是很清晰,不由地腳下加快步伐。
玉瑤的身子剛剛走出這條道路,還未來得及看向四周。只覺手臂一緊,她心中一驚,整個人被粗暴地抓住摔到了一側的架子上,面紗掉落,背后疼得像是要被折斷。她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匕首朝對方刺了過去。
是她?
文年比她更先看清了對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