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再好的歸宿,只能說一句“可惜她是庶女”。
蘇是月心里十分清楚,但凡這健康城有頭有臉的官家,她都無法成為正妻。與其做將軍府的妾,不如拼一把三皇子的側妃。倘若她賭贏了,這輩子才是真正翻了身。
剎那間她已做好了決定:“不必了,月娘馬車已等在宮外,多謝范公子美意。”
蘇是月欠了欠身子,轉身離去。
范毅望著蘇是月離開的背影愣神,沒想到自己當時拒絕的竟是深得他心的一個美人,頗為后悔。
范銘輕推了他一把:“怎么?后悔了?追啊!你可是范毅啊。”言外之意,你可是將軍府嫡長子,除了皇親國戚,其他姑娘想娶誰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范毅搖搖頭:“罷了罷了,何必讓她為難。”
……
“你這么做,她以后會很為難的。”簡子然在宮門口將一包藥粉交到了文年手里。
文年挑眉,笑著諷刺他:“你現在不為難了?”
“怎么說呢?”簡子然用扇子擋住自己的一半臉:“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文年沒有理會他的話,輕輕掂了掂手上的藥粉:“誰給她下的?”
“還能有誰?蕭公和。”
“什么藥?”
“就那種藥唄,你懂的。能讓她身敗名裂又死不了人。”簡子然挑眉道,見文年神色凝重,他收起玩笑:“不過我看這個公主真的是變聰明了,就算我不換下這個藥她也沒事。宮里那幾個我買通的人可是告訴我。”他比劃了個“一”的手勢:“她今日一口水沒喝,真是難為她了。”
文年似乎聽到很高興,忍不住笑了笑:“她一直如此,是你們蠢。”
“你怎么回事,讓我替她做事我也就忍了,你怎么還胳膊肘往外拐。到頭來人家未必領你的情!”關于公主這件事,簡子然決定只要不到迫不得已的地步,他不打算刻意阻止。
“不需要她領情,走了!”文年心情極好,大步踏上馬車。
……
玉瑤還在長壽殿,她走得很晚。
這一切發生的比她預計中要復雜得多,人都散去的時候,她才感覺身體被抽空了一般,而且一口水沒喝,她只想先坐下歇會。
她往文年的方向看去,人早就離開了,她又看向顧陽,那里也空空的。
“你在找我嗎?”
玉瑤回過頭,顧陽端著一個茶壺和一個杯子,正站在她身后。
他倒了杯茶,遞給玉瑤:“我方才試過的,放心。看你一天沒喝水了。”
“多謝。”玉瑤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看顧陽欲言又止,朝夏巧說道:“你幫我們守著。”
“是。”聞言夏巧走遠了幾步,宮女們要等這些貴人走完了才能來收拾,所以此時長壽殿幾乎沒人。
顧陽又給她倒了杯茶,遞給她道:“今日多謝了。”
玉瑤道:“不用謝我,你跟我是一個立場的,救我就是救你。你要是不跟我一個立場,我也不會客氣的。”
顧陽的眼神里有感激,也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