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南宮飛羽看著剛剛吐過明顯不太舒服的薛秀兒說道。
“咳咳,沒事兒。”薛秀兒咳嗽了兩聲說道。可她那個樣子明顯不是沒事兒的樣子。
南宮飛羽也是一陣無奈,明明都是和他一起殺過人的人了,怎么看見一具尸體還會這樣,雖然包淺的死狀確實夠瘆人的,但也沒必要這樣啊。
“唉!還叫我小心別被意外淘汰,這個樣子看來是你要被意外淘汰啊!”南宮飛羽搖著頭笑道。
“要你管。”看著南宮飛羽那意味深長的笑容,薛秀兒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死男人,人家都這樣了,還來挖苦我。
南宮飛羽也不介意,就靠在一旁的一棵樹上,慢慢地等著薛秀兒。現在才剛剛出城,距離云城學院還有一大半的的距離,稍微耽擱一會兒也沒什么。
“喲!美女啊!”一個瘦高的白臉男子從他們身邊跑過,同時還不忘側頭看一眼正在收拾的薛秀兒。
就在男子剛剛從他們身邊跑過的時候,南宮飛羽突然動了,一個清風步沖上前去,右手指劍就是一招虎劈,只聽見那個男子“啊!”的一聲大叫,就跌倒在地,居然沒有立刻死亡,但也沒有了行動能力。
“你干什么?”一聲厲斥傳來,南宮飛羽回頭看向薛秀兒。
看到南宮飛羽的眼神,薛秀兒不由得又打了一個寒戰,她還從沒有見過那么富有殺意的眼神。
“干什么?”南宮飛羽的眼神里的殺氣漸漸消失,一絲嘲弄之色在他的臉上顯現。
“干什么?你自己看。”南宮飛羽看著薛秀兒,也懶得解釋,直接把左手上抓的東西往地上一扔。
薛秀兒一看,又是一身冷汗,那赫然是四枚泛著綠光的銀針,看向南宮飛羽的眼神中又多了一分感激之情。
“哼!”南宮飛羽輕哼一聲,他倒沒有生氣,只是對薛秀兒的后知后覺實在感到無語。按理說這女人的修為也不差啊,怎么連這點意識都沒有。
“等等。”看到南宮飛羽繼續走向癱在地上的那個瘦高男子,薛秀兒忽然叫住了他,“能不能饒他一命?”
聽到薛秀兒這句話,南宮飛羽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怪異:“這女人居然要放過一個想要啥她的人,有沒有搞錯?”在南宮飛羽的意識里,想要殺他的人必須死,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他從來沒有想過要饒一個想要他命的人。
“他已經對咱們構不成威脅了,算了吧。”薛秀兒明白南宮飛羽不想放過這個人,繼續勸解道。
南宮飛羽微微瞇起眼睛正要反駁,卻看見遠處又來了兩個人影,他知道此時再動手就必須要滅口了,不愿傷害無辜的他還是點了點頭,算是答應放過了地上的那個人。
“我們走吧。”薛秀兒生怕夜長夢多,趕緊拉著南宮飛羽就往前跑,卻沒有注意到南宮飛羽在轉身的同時,右手輕輕一動射出了銀針。這根銀針直接射進了那人的心脈附近,直接廢了他畢生的修為不說,就連他的心智也將受到針上劇毒的影響,此生怕是要永遠瘋瘋傻傻了,對他而言,可能活著還不如死了好。
“羽飛,再往前就是云水橋了,過了云水橋再有一半的路程就到云城學院了。”自覺擔任向導的薛秀兒向南宮飛羽介紹道。這會兒的她又變回了之前的模樣,仿佛剛才的一系列事件對她沒有產生影響。
“前面怎么那么多人?”南宮飛羽順著薛秀兒說的方向向前看去,沒有看到那座云水橋,倒是看見一大堆人擠在一塊兒。
“嗯?”聽到南宮飛羽的話薛秀兒也是一愣,使勁兒往前一看,果然是一堆人,轉過頭看向南宮飛羽,尷尬的笑了笑,那意思很明顯,我也不知道。
對于這位三不知的向導,南宮飛羽也是無奈,只好回她一個同樣尷尬的微笑,同時對自己之前背她是否值得這個問題產生了深深地思考。
“么的!是誰啊?霸占了這云水橋?”
“狗日的東西,還不上人過了?”
……
還沒到跟前就聽見一陣陣的叫罵聲,兩人對視一眼:又出事了。
此時站在云水橋前的人絕大多數都是跑得最快的第一梯隊的人,還有陸陸續續趕來的第二梯隊的人,人數大概就是八九十人左右。
人群三三兩兩的站著,分成許多小堆,彼此間又都互相防備著,嘴里頭罵的卻都是一個事情:那個霸占橋的王八蛋。
南宮飛羽和薛秀兒兩人走到橋邊,發現橋的對面站著一個人,在那里優哉游哉的躺著,橋這邊的卻沒有一個人敢過去。
這是怎么回事?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時生出了一個疑問。
就在這時,橋那邊的那個人發話了:“嘿嘿!橋那邊的小子們聽著,老子是云城徐家的徐彪,奉我家大公子徐恐之命在這里鎮守云水橋,叫你們一個也別想過橋。當然了,有那不想死的,也可以試試。別怪爺爺沒提醒你,這橋上可灑了不少我們徐家的獨門毒藥,只要蘸著一點兒就死。”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這個徐彪說得是真是假,誰也不敢走到橋上去試試,畢竟這種東西,那一試可就沒命了。
“羽飛,你干嘛!”薛秀兒又是一聲尖叫,一眾人等趕緊往那邊看去,發現南宮飛羽一個人緩步走上了云水橋。
南宮飛羽當然不會用自己的命去做賭注,他所以毫無懼意的登上云水橋,那是有備無患。他現在是劍體圓滿,按照曹老頭的說法,除了那幾種毒性強到能毒死一條龍的毒藥,任何毒藥對他無效的。所以南宮飛羽才會有恃無恐地走到云水橋上。
看到登上云水橋的徐彪也是一愣,當即破口大罵:“么得!還真有那不怕死的!告訴你,小子,此橋是我開,就算你小子過了橋,老子也一樣把你打到云水崖里去!”
南宮飛羽的嘴角露出一抹輕笑,不屑的望著攔在橋中央的徐彪。
打到崖里去?誰打誰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