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接著說道:“如果他一直在城外牽制,又同時攻打滃洲,一旦滃洲被攻下,就會對我們這里形成包圍之勢………到時我們再無還擊之力”
曹延正色道:“那我們不如現在真刀真槍的與那蠻夷正面交鋒”
軍師贊賞的看了眼曹延:“曹副將所言極是”
“眼下,蠻夷8萬盡騎兵,邊關只有6萬,騎兵只占有3萬,對方此戰無非是想拖邊關,戰滃洲,然后再對我們行包圍之勢,再殺之。如今,我們只能與蠻夷正面交鋒,削掉對方大部分騎兵,還要能拖責拖,等到援兵一到再行反攻之策”
“報!”,這時,信兵在營帳外高聲喊到。
楊毅:“進”
信兵:“參見大將軍,曹副將,參軍”見幾人看向自己,信兵忙開口道來:“一個時辰前,蠻夷兩萬人馬向滃洲發兵”說著信兵從懷中掏出一個枝筒,雙手高舉過頭:“這是滃洲傳來的信件,口信是:望鎮遠軍派兵增援”
楊毅接過枝筒,隨即揮手,信兵依令退下。
他展開手里的布帛,一行小字躍然而上,他念道:“敵兩萬,速增援……”
曹延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沙盤:“如軍師所言………那滃洲?…”
軍師聞言,先是向楊毅躬身抬手行了一禮:“那滃洲,就要盡人事聽天命,能多堅守一些時日就多堅守一些時日。”
“據修文所知,那滃洲駐守士兵有一萬人,若算上城中成年男子……要守住城,也不是不可能”
曹延愣住…“軍師的意思是,那滃洲就不管了?”
軍師點頭:“如今看來,只能如此。滃洲能守責守,守不住也能消磨掉對方大半兵力,邊關也是一樣,能托也托。等到路上的兩萬援兵一到,收復滃洲,增援邊關,亦算是,與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曹延臉色沉重的看向楊毅,只見楊毅隨手把枝筒仍在沙盤上,背向他走回主座,聲音幽幽傳來:“就依軍師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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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副將”
曹延腳步一頓,轉頭看向來人。
來人咧嘴一笑,“這伙頭營粟米還有紅薯只夠全軍上下幾日吃食的了,如今戰事剛起,以后再去城北的百姓那買怕是來不及,不如先備上?”
曹延瞇著眼睛打量著幾人,原本那臉上的刀疤就極為可怖,此時再加上灰塵和身上沾染的血漬,就更是駭人。
虎子都不自主的渾身哆嗦,就快要在地上挖個洞把自己藏起來了。
曹延點頭說道:“你這老兒說的有幾分道理,快去快回”他從懷中拿出一塊玉墜,遞給曲老頭兒。
曲老頭兒忙雙手接過:“是”
瞧著曹延離開,幾人也快步向柴房走去,路上曲老頭兒對虎子低聲咒罵了兩句,無外乎是些“沒出息,慫包”之類的話。
走到柴房前,曲老頭兒左看看,右看看,發現沒有人,才放心的低聲開口說道:“是我,開門”
門應聲而開,常峰慘白沒有血色的臉映入眼簾,倒是把她嚇了一跳……
她快速的合上門,看向常峰:“你這是怎么了?”
常峰不悅的瞪了她一眼,又想起對方那下手狠辣的勁兒……腿腳立馬發軟,就差跪在地上………結結巴巴的說道:“誰跟一個死人待在這里能好受的了…”
她尷尬的上前拍了拍常峰的肩膀,卻沒成想對方就像遇到鬼一樣彈開………
虎子雖然臉色也不怎么好,但到底是比常峰強很多:“柴房里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
“吵什么吵”,沒等常峰說話,曲老頭兒的一句話就叫他閉了嘴。
曲老頭兒指著地上被棉被包裹住的尸身:“抬著他,給他放進門口木車的箱子里”
虎子先是開門放了放風,然后其余幾人依言將尸身放到木車上的大箱子里。
曲老頭兒說道:“沐凡,虎子跟著我,你們幾個好好在營帳里待著”
“我也要去”
幾人看向赫連啟弘,赫連啟弘又說了一次:“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