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天理啊!差佬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劉太太騰地跳起來撲了過去,雙臂緊緊的抱著未拆封的米袋,嚎嚎大哭撒潑著。
“頭!”蘇茵疑惑的看著梁立波,不明白搜查物證卻拎了個米袋出來。
她家就住公共囤屋,每家為了省錢,都會趁著超市、市場打折時一次買上百斤大米。
“死差佬我們囤屋的人雖窮,但都是守法市民……我們不僅將影片發到網絡上,還要投訴。”兩位痞里痞氣的小混混叫囂著。
梁立波篤定的給蘇茵安心的眼神,就在剛才他走進廚房,眼簾引入米袋時,腦中的罪惡之眼頻繁抖動。
他帶著手套仔細查看米袋有二次封裝的痕跡,要不是港島警隊沒配發執法記錄儀,當時就拆袋檢查。
此刻他沒阻止兩個小混混拍攝,就是為了將影片作為佐證,石錘米袋屬于疑犯劉太太的。
“死差佬我老公喝酒撞死人,你竟然誣陷那挨千刀謀殺。”疑犯劉太太緊緊的抱著米袋,扭頭對著口外的鄰居嘶吼著,“街坊鄰居們你們評評理,阿鋒老實敦厚從來不給人紅臉,怎么可能謀殺。”
門口的左鄰右舍,頓時成為正義的化身,紛紛呵斥著梁立波與蘇茵,幫著劉太太說話。
“這位阿sir,她老公犯事,你們找她老公何必刁難她們孤兒寡母呢?!”
另一位鄰居氣憤的道,“你們這樣執法,我們會聯合區議員向立法會控告你們。”
“還要找記者曝光!”黃毛小混混起哄著。
兩個小混混當然不是真心替劉太太講話,給記者爆料就是爆料費。
“大家先安靜,警方從來都是依法辦案。”梁立波揮著手,語氣平靜的安撫七嘴八舌的市民。
兩位小混混這時更叫囂的起哄著,“街坊鄰居們不要聽死差佬的話……”
話說一半見梁立波犀利的凝視著,兩個小混混越說越小聲,將后面的話吞了回肚子。
“讓讓,這里發生什么事?”
這時兩位軍裝巡邏警員,一手按著腰間槍套,另只手指著堵在門口的市民讓開一條通道走進客廳。
“兩位師兄,自己人……我們是警隊總部刑事調查科。”蘇茵出示證件,指著旁邊的梁立波介紹道,“他是我們的頭,梁立波高級督察。”
“梁sir!需要我們配合嗎?”兩位軍裝巡邏警檢查證件后,另位警員呼叫支援。
兩個小混混見占不到便宜,慢慢向屋外移動。
“你們兩個站住!”
梁立波威呵聲,指著兩個小混混,對警員道,“麻煩師兄請這兩人回警署配合調查。”
接著,轉身對著坐在地上撒潑的劉太太問道,“我現在依法對這米袋進行搜查。”
劉太太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雙臂依然緊緊的抱著米袋試圖阻擋搜查。
“劉太太你繼續阻止警方辦案,將會被警方指控藐視警察和妨礙公務罪,我們有權逮捕你。”梁立波威嚴的呵斥。
劉太太見蘇茵掏出手銬走了過來,慌忙推到米袋,嚷嚷著,“各位阿sir,我剛記錯了,這米袋是朋友寄存在我們家的。”
翻供?
我早就料到了。
梁立波指著兩個混混手中的手機,對著劉太太呵斥著,“整個過程都有錄影,又有人證,你是無法抵賴的。”
說罷,使了個眼色,在蘇茵將劉太太銬上之后,他從廚房拿了一個塑料盆,用剪刀剪開米袋,將米倒入盆子。
“臥槽!好多金牛!這……這有七八十萬吧?!”兩個混混貪婪的看著珍珠米上,用透明塑料包裹著的千元面值紙幣。
劉太太此刻臉色煞白,不是蘇茵抓著她肩膀絕逼癱在地上。
……
警隊總部,刑事調查科審訊室。
“劉鋒這你應該不陌生吧。”梁立波現場拍攝的照片遞了過去。
“這能說明什么?”
看到照片中錢從米袋內找到,劉鋒眼神閃爍幾下后,放下照片淡然的說著,“阿sir誰家還沒有點存款?!”
“劉鋒你不如實招供沒關系,我想你老婆會招供的。”梁立波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平靜的將照片收了回來。
為了突進同時審訊,梁立波不得欠下人情,請經驗老道的馬永貞同蘇茵對劉太太進行詢問。
梁立波指著隔壁房間道,“你太太現在就在隔壁接受詢問……對了,我想你應該不愿意見到,警方通過渠道聯系,你在美國讀預科的女兒吧。”
疑犯劉鋒抬頭,兇狠的看著梁立波。
梁立波平靜的解釋著,米國雖未有法律明確規定,但許多名校面試招生時,得知家屬存在犯罪記錄,將會拒絕入學申請。
嘭!
劉剛用力拍了桌子,怒喝道,“現在還不如實招供?難道你想看到你女兒被米國大學拒之門外?!”
劉鋒聞言心中懊悔,女兒真因自己被米國大學拒收,女兒不恨我,但我死也不能瞑目。
想到這,他哀求著,“阿sir!我要是招供了,你能不聯系米國學校嗎?”
哎!又是位為了子女,鋌而走險觸犯法律的可憐父親。
警方即便不聯系米國大學,但大學入學面試都會調查學生家長情況。
在說,不是全額獎學金就讀米國大學,普通家庭的孩子很難堅持到畢業。
梁立波如實說著,“劉鋒!你現在首要的是配合警方調查,警方會根據你的態度,聯系港島大學社工,為你女兒提供勤工儉學的機會。”
劉鋒慘然一笑,敲著自己額頭,懊悔著,“都怪我!都怪我!不是我……依女兒的成績就讀米國名校完全沒問題。”
自責之后,雙眼布滿血絲道,“阿sir!能給我跟煙嗎?”
小迷弟劉剛遞過一根煙并點燃,劉鋒吸了幾口穩定情緒后,慢慢敘述著,“我如實招供……是井陽偉給了我一筆錢,并提供了當天李媛的行車路線。”
“你撒謊!”劉剛怒問。
“阿sir,我沒撒謊,我說的句句屬實。”
劉鋒賭咒發誓說著,“我與井陽偉在我多年前就認識,當時他還是位包工頭,我同我師父給他工地送建材。
自工地工程結束之后,我們有20年沒聯系。”
“那井陽偉是如何與你聯系上的,又是如何得知你身患癌癥?!”劉剛追問。
聞言,劉鋒回憶道,“半年前我去醫院檢查,得知自己患有肝癌晚期,失魂落魄開車與井陽偉的車發生追尾。
他在得知我病情以及家里情況后,不僅沒讓我賠修車的錢,還承諾幫他辦成事之后,給我一大筆錢。”
說道著,他強調著,“阿sir整個車禍都是他策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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