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慢慢流逝,掃黃組以及支援警力都分布在小區周圍,他們與梁立波一樣,無論是便衣警員還是軍裝警員都坐在車內等待行動命令。
“滋滋……二號嫌疑人已進入福順修車行,是否開始進行抓捕。”
車載電臺傳出聲音,梁立波思索片刻,抓著對講機道:“繼續待命!”
“收到!”
方昀杰焦慮的說著:“梁sir,灣荃那邊現在不行動,在晚疑犯將車輛拆解,抹去發動機號,就沒有完整的證據鏈。”
梁立波沒有立刻開口回答,而是扭頭看著車內其他警員,劉甜甜開口道:“灣荃那邊只要何威行動迅速,技術部門屏蔽通訊,不會影響咱們這邊行動。”
“就是!在等……在等下去恐怕煮熟的鴨子都能飛掉。”劉剛抱怨的丟下一句話,撥開車窗簾子觀察外面情況。
“繼續待命!”威嚴的下達命令,梁立波表面平靜,內心緊張的打開差佬輔助引擎,連接道路監控和無人機監控畫面,同步分析整棟小區,推斷目標人物最有可能進來的方位。
這一刻,有個瘦弱身材,戴著墨鏡,留著小胡子的男人,從小區后面消防通道進來,他邊走還邊進行反偵察,覺得周圍安全后,推開消防通道旁邊的小門閃身進去。
“A組注意,A組注意,有嫌疑人從你方進入,確定嫌疑人進入房間,立刻實施抓捕。”沉著冷靜的下達命令,梁立波下車,低頭看著手中馬賽報紙,腦中邊通過無人機關注A組動態。
“沒看出來梁sir還挺專業的。”劉甜甜打趣著。
“哼!這叫專業?”方昀杰抱怨的道:“他是指揮官,現在應該坐在指揮車內全盤指揮,而不是親自帶隊抓捕。”
“不是讓你贊替指揮嗎?”劉剛笑著說著:“方頭!要是破獲限期連環迷藥搶劫案,你是不是要升職了?不然梁頭也不會讓你指揮。”
劉甜甜對著劉剛打趣道:“呦呦!我看你就是墻頭草,那邊有好處你就向上舔,剛還抱怨梁sir不立刻抓捕……”
“切!是不是墻頭草沒關系,只要上司能帶領咱們破案……要是在能幫咱們頂雷的話,這樣的上司你甜甜難道不樂意跟隨?”
“行動!”劉甜甜剛要反駁,聽到梁立波的聲音從車載電臺傳出。
小區9號樓1010室大門,被破門錘撞開,梁立波身先士卒沖了進去,其他警員緊隨其后,兩人一組相互配合,分別控制住客廳和其它臥室。
“不許動!雙頭抱頭慢慢轉身。”梁立波一腳踹主臥大門,他伸手對眼前男子搜身,另一位警員將黃靖雯銬上。
臥槽!現在不流行女裝大佬么?眼前這位竟然來個反串?
NND幸虧留了個心眼,不然摸了不該摸的地方,會被反咬一口‘非禮’。
黃靖雯冰冷的與梁立波對視一眼,被兩位女警押著離開,梁立波安排留守警員勘查現場,他隨車同幾位嫌疑人回到警隊總部掃黃組。
“梁sir!何威那邊傳來消息,抓捕順利,繳獲8輛贓車,名貴手表等貴重物品,他現在正配合灣荃警署同事,對11名嫌疑人進行審訊。”方昀杰高興的拿著文件夾道,“審訊就交給我們,您先去醫院看看您弟弟,聽哪里的同事講,您弟弟情緒很激動。”
緊接著,他又補充道:“梁sir,我鄭重為之前的無禮舉動,向您誠懇的道歉!”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梁立波知道方昀杰是為了讓他避嫌,不讓他參與黃靖雯的審訊,原因是黃靖雯在押回途中,口口聲聲說,她與梁立濤之間是真心相愛,錢物是主動借給他的。
跑車則是她朋友,私自偷走車鑰匙,這一切都跟她沒有絲毫關系,并且態度強硬的要求律師在場,才配合警方審訊,真是電視劇看多了!
“對不起梁sir,之前我在背后說你是來這鍍金……”
“梁sir對不起,我在背后腹誹你瞎指揮……”
劉甜甜,劉剛兩人羞愧中帶著誠懇道歉,梁立波明白,這些下屬品性不壞,通過此次收集分析證據,以及抓捕徹底讓他們心悅誠服。
尤其是在他帶隊進行抓捕,更是讓他們了解到,他是一位愿意與下屬共同進退的上司,這點方昀杰就有差的有點多,因為方昀杰辦案太教條。
“我接受大伙的道歉,現在首要抓緊時間讓嫌疑人開口。”梁立波道。
方昀杰拍著胸脯自信的說著:“梁頭你放心!別看黃靖雯氣焰囂張,這更證明她心虛,您就放心,明早前已經讓他全部撂了。”
………………
“哥!”
梁立波轉身看到弟弟眉頭緊蹙,神色失落,在一位警員陪同下走了進來。
“你怎么從醫院跑出來了?!”梁立波滿臉關切,拉著弟弟的手腕。
梁立濤掙脫開,眼神中露著祈求說著:“哥,我身體沒事,我……我……我想見下靖雯……”
旁邊的警員和方昀杰自覺的推出辦公室,并將門關上。
“在我昏迷時,我隱約聽到,她也是身不由己,好像……好像是一位叫坤爺的指使得。”梁立濤說道。
“立濤!人這生中會遇到形形色色許多人,她只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將她忘記吧。我雖然主辦這件案子,但她在接受審訊間到法庭審判前,只能律師與她見面。”
聽到這話,梁立濤與內心掙扎之后說道:“哥!我就遠遠的看一眼,只看一眼。”
“哎!”嘆了一口氣,梁立波真沒想到弟弟竟然用情如此專一,兩人站在審訊室外單反鏡子前,梁立濤手掌貼著玻璃,看著審訊室內正一副不配合審訊的黃靖雯。
“相見不如不見!”看著弟弟的樣子,梁立波喃喃自語一句,為了讓弟弟對黃靖雯徹底死心,他打開音響。
“……我都說了多少邊了,是梁立濤那沙雕,主動將錢借給我,在我為了報答他,發生關系時,我朋友薛麗偷了車鑰匙,其它的我都不清楚ok!?”
“嘭!”玻璃發出一聲悶響,梁立濤順著玻璃蹲在地上,空洞絕望的眼神盯著天花板上的燈。
“她怎么這樣……怎能這樣?明明是……”
梁立波輕輕拍著弟弟后背,安慰著:“立濤,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你為她流淚傷心,振作起來,你現在首要是堅強起來……時間會讓她慢慢從你記憶中淡去。”
梁立濤不吭聲,雙手抓著頭發,旁邊的一位警員實在看不過去,開口道:“誰還沒個前任,你還年輕會有更好的小姐姐,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等著你,等你有了下段戀情……”
梁立波不說話,就僅僅盯著軍裝警員,TMD!會不會安慰人?沒看他的年齡還是學生嗎?
“對不起sir!”
軍長警員訕笑,匆忙退了出去。
“哥!我沒事了,你忙你的,讓我一個人靜靜。”
梁立波語氣平和的說著:“立濤,你想想這么多年,老爸每天辛苦開出租,好不容易把咱們兩人養大,老爸想著讓咱們兩人成才光宗耀祖,讓大伯一家人后悔當年做出的決定。
你看看你現在,竟然為一個犯罪嫌疑人痛不欲生,你對的老爸嗎?
你在想想咱媽……”
“哥!不要說了,我錯了!”回想起以前的點滴,梁立濤空洞的眼神,逐漸明亮起來,他一改頹廢,騰地站起來。
“青春期騷動每個人都會經歷,哥在你這個年齡也有過戀情,哥明白你此時內心的痛苦。”梁立波勸導著。
“謝謝哥!我知道今后該如何做!”梁立濤慢慢起身,臉上掛著慘淡的笑容說著:“哥!那五十萬能繼續暫借我嗎?”